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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商传承】【第20部分】【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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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plupp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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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7-30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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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商传承】【第20部分】【作者：不详】
[VIPtou]viptou[/VIPtou] 顾天豪仅仅是喊了一声，便被两个强壮的拷问吏从地上架起来，好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提到大堂边上的囚笼旁。一个拷问吏掏出一枚大铁匙，打开囚笼上的铁锁。
将顾天豪丢进了只有半人高的囚笼之后，拷问吏将囚笼的门用力一关，大铁锁一落，便扬长而去了。
站在这个狭小的囚笼里面，顾天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是半蹲着，佝偻身子蜷缩在里面，加上屁股和大腿上被打得部位一阵一阵的剧痛，让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如何忍受得住？
不到五分钟，顾天豪便再也承受不住了，冷汗从额头上不住淌下来，感觉身体好像已经散开了一般。
“冤枉啊……大人……冤枉……”顾天豪放开喉咙不停地大叫，同时抓着那个大铁锁撞击着囚笼，“我……要见…领主大人……”
叫了不到三分钟，两个拷问吏出现在囚笼的前面。
“混蛋，你还真会闹事！”一个身材高大的拷问吏用手中的棍子敲打着囚笼，冷冷地说道：“现在主审官大人都已经离开了，你再叫也没有什么用，还是老实一点吧！”
“我……好难受……”顾天豪呻吟着说道：“我受不了……”
另外一个身材胖一点的拷问吏狞笑了一声，道：“你现在知道受不了了，刚才为什么不乖乖地说出实话来？”
“我是……冤枉的……”
顾天豪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个拷问吏同时挥起了棍子，恶狠狠地敲打在囚笼上。
“你不说出来，就一直呆在里面吧！”
转身走了两步，那个胖一点的拷问吏突然扭转头，对顾天豪喝道：“不许你再大呼小叫的，不然的话，就对你不客气了！”
顾天豪又怒又恨，只是大叫道：“我是冤枉的，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你给我闭嘴！”那个胖一点的拷问吏返身走到囚笼前，横眉怒目地喝道。
顾天豪不再理会他，反而叫得更加响亮。这个拷问吏突然狞笑了一声，从旁边的墙壁上取下了一根长长的皮鞭，隔着囚笼，朝顾天豪没头没脑地打过来。
被困在巴掌大的囚笼里面，顾天豪根本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才几下工夫，他身上的衣衫破裂，皮开肉绽了。这种用生牛皮绞成束的皮鞭，打在身上都是钻心的疼，而且一打就是一道深深的血痕。
“别打……别打……”顾天豪狂叫着，声音越来越轻，终于只有呻吟了。
“哼，不打就皮痒的死囚！”拷问吏丢下了皮鞭，扬长而去。
顾天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不知过了多久，只是知道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一根刑桩上。在他面前，宪兵营的主审官汤泰斯背手而立，六个拷问吏正用怪眼恶狠狠地盯着他，每个人的脸上皆有可怕的狞笑。
这时候，顾天豪只有一个感觉，好像前面是七头饿狼正对他这头可怜的小羔羊猛吞口水，张牙舞爪正要扑上向他撕咬。
稍微一动，就觉得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钻心的疼，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然后才发现自己处身在一处简陋的密室中，阳光从窄小的装有铁栅的窗口透人，该是近午时分了。
“你醒了，很好。”汤泰斯阴笑着走到顾天豪面前，“想了一夜，你现在应该可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我了吧？”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顾天豪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被饿了一天，又受到残酷的折磨，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何况他又是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
“你很顽强！”汤泰斯颇为意外地望着眼前的犯人，原本以为一个富家子弟，稍微一加手段，就会乖乖听他摆布的，没有想到顾天豪还这么坚忍。
“可是在这个地方，你这样的态度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听到汤泰斯的这一句话，顾天豪惨笑了一声，道：“我是一个正当的商人，所以我不知道你想要我说的是什么。不过，如果你能够为我主持公道的话，我一定会对你感恩不尽，涌泉相报的。”
“你在贿赂我吗？”汤泰斯冷笑了一声，转头对手下的拷问吏喝令道：“让他听话一点。”
“是，大人。”一个拷问吏上前两步，大声应道。
拷问吏举起了手中用牛皮包裹的短木棍，在顾天豪肚腹部位比划了两下。顾天豪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如果下手重的人，被打的人五脏六腑必定会震得离位，甚至会严重的内出血，也会断了三两根肋骨的。
“你可以招吗？”汤泰斯狞笑着问道。顾天豪深深吸了一口气，毅然摇摇头。
“动手！”汤泰斯怒吼了一声。
话音未落，拷问吏的棍子已经一连五六下击打在顾天豪的肚腹上，然后又用短棍的头部狠狠撞他的左胁，打得他惨叫连天。
汤泰斯哼了一声，拷问吏的手一停，顾天豪的头低垂到胸口，口中哼哼哈哈，成了一团死肉。
“够味了吧？”汤泰斯狞笑着问道：“你要是再不招，就不止这一点了，保证足以让你永生难忘的。招！”最后一声，他已经是声色俱厉了。
“你要我招……招什么？”
顾天豪猛地抬起头来，穷叫大嚷，声嘶力竭，双眼中的怨毒之色，令汤泰斯不禁心下微微一寒。
“你们可以检查我的一切……我真的是受常永昌的委托……”
“再来！”汤泰斯怒吼了一声。
这一次换另外一个拷问吏来拷打顾天豪。这个家伙用带着倒钩的蝎子皮鞭，这一顿抽打下来，几乎存心要打散顾天豪的一身骨头，拆掉他每一条筋肉。
终于，顾天豪忍受不住，大叫一声，昏死过去了。
一盆凉水将顾天豪泼醒，现在的他连呻吟的力量都消失了，口角流血，出气多入气少，睁大一双白眼直咽气，大概三魂六魄也已经有一半离了体。
“小混蛋，你现在学乖了吧？”
问口供的汤泰斯，对顾天豪的可怜死相毫不动心，狞笑声更为可怕。
“我们对付那些不招供的犯人，另有一套最灵光的手法，叫做剥皮抽筋，非常非常的霸道。你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绝对无法忍受那种手法的。现在，你愿招供吗？说！”
“我……实在是……冤枉……”
顾天豪的眼中神光涣散，但心中依然牢牢记住，自己绝对不可以承认走私魔法武器。
“我……要见……领主……大人……”
听到顾天豪这无意识的呻吟，汤泰斯冷冷地一笑，正要下令继续逼供，站在顾天豪边上的一个拷问吏忍不住提醒道：“大人，这家伙已经撑不住了，如果用剥皮抽筋的话，可能会断气了。”
“是吗？”汤泰斯示意拷问吏将顾天豪的头抬起来，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顾天豪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面孔都扭曲变形了。
“算了，先让这个家伙休息两天。”
盘算了一下，汤泰斯下了决定。毕竟这是非常大的案件，如果真的把顾天豪逼死了，事情就会变得糟糕起来。
被丢进宪兵营关押临时重犯的牢房后，顾天豪整整躺了一天，才算是有些恢复过来，身上的各处伤口也痛得麻木掉了，不再是一动就钻心疼。
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牢房中，根本不知道具体时间，只是看着狱卒送来了粗糙的米饭和少得可怜的青菜，才知道是吃饭时间了。但面对这样的饭菜，顾天豪根本无法下咽。
正看着眼前的饭菜发呆，狱卒的脚步声响起，外面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顾天豪不禁暗暗心头一颤，难道又要来提他出去拷打逼供吗？
开铁门，关铁门，锁铁门的声音一一传来，接着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在长长的通道中响起。顾天豪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应该不会是来抓他出去逼供的人。
“喂，小子，有人来看你了。”
脚步声在顾天豪的铁栅栏前停住，接着是狱卒的一声喝令。
顾天豪心中一震，猛地抬起头来向前望去，站在狱卒后面的居然是一身青色罗裙的贺春华。他不禁一阵狂喜，从地上跳起来，不料双腿一软，向前扑倒在地上。
“天豪，天豪！”
花容惨淡、泪眼朦胧的贺春华的神情十分激动，大叫着扑到铁栅栏旁。
顾天豪挣扎着爬起来，扑到铁栅栏旁，一把抓住了贺春华伸过来的双手。
“春华！春华！……”
才叫了两声，顾天豪眼中的泪水便忍不住流出来。贺春华更是泪如雨下，只是紧紧抓住顾天豪的双手不放。
“春华……你好吗？”好半天，顾天豪才激动地说道。
“天豪……到底是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
顾天豪顿时满腔的欢喜化为惊讶和伤心，好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自己最爱的未婚妻居然都相信外面的传言，而不相信自己？他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
但是贺春华并没有发觉到顾天豪的异样神情，她抽泣着摇头，未婚夫现在这样一副衣衫破烂、伤痕累累的凄惨模样，可把这个娇嫩的官家小姐吓坏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告诉我……我母亲她们怎么样……”初见贺春华的喜悦变冷，顾天豪立刻想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他连忙摇晃着贺春华的手，焦急万分地说道。
“你母亲和雨莲……她们被软禁……在家中……一步也……无法离开……”
“你说什么？”顾天豪心中又惊又怒，连母亲和妹妹都被牵连，事情看来是越来越大了。他忍不住怒声咒骂道：“常永昌那个老混蛋……”
“天豪……昌叔对你很关心……还有……武子钧也是……”听到顾天豪的话，贺春华的眼睛蓦然睁大了：“这几天……都是他们……在为你的事情跑……”
“想要我死吧？”顾天豪恨恨地说了一声。他紧紧拉起贺春华的手，望着贺春华的眼睛，焦急地说道：“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
但是顾天豪的话还只说到一半，狱卒在后面咳嗽了一声，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贺小姐，时间差不多了，你快点离开，不然的话，就有麻烦了。”
“这位公爷，再让我们说两句话吧。”贺春华一边哀求着，一边紧拉着顾天豪的手：“天豪，你在这里一切要小心，我们大家都在想办法……”
可是狱卒在后面已经是一迭声的催促，根本不想让她和顾天豪再多说一句。
“贺小姐，这里原本是不允许探视的。上头如果知道的话，我可吃罪不起。现在人已经看到了，你还是快点走吧。”
“天豪……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一直等……你……帮你守住那个家的……”
万般无奈之下，贺春华只好慢慢松开了顾天豪的手，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慢慢地走了两步，突然贺春华返身扑上去，隔着铁栅栏热烈地吻上顾天豪。
顾天豪呆了一下，突然感觉到自己刚才对贺春华的误会是多么地对不起她，自己的未婚妻还是非常爱自己的。心情激荡之下，他热切地回吻着贺春华。
苦涩的泪水在两个人的嘴角不住流下来。
“喂，喂，这里可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在旁边狱卒粗暴地催促和拉扯之下，终于，两个人还是分开了。贺春华一步一回头地对顾天豪说道：“我们一定……会想办法……保你出来的……”
望着泪眼婆娑的未婚妻，顾天豪所有想说的话语全部哽咽在喉头，终于，看着贺春华的背影消失在通道时，他才发出了一声凄厉地喊叫：“春华……”声音渐渐低落，变成在口中的低回。
“贺小姐，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狱卒一边为贺春华打开外面的铁门，一边说道：“关进这里的人，还没有哪个可以出来的，所以，你还是趁早忘记这个人，再找一个好的男人吧。”说着，他色迷迷地打量着贺春华。
“公爷说笑了。”贺春华强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币，放到狱卒手中。
狱卒顿时眉开眼笑地接过来，在手上掂了掂，然后怪笑道：“贺小姐走好。”
这边贺春华的身影刚刚消失，从通道的另外一侧立刻闪出了一个人影，疾步走到铁门边，低低地问道：“怎么样？”
“您放心，没有让他说多什么。”狱卒一见来人，便点头哈腰地回答道：“只是让他们说了应该说的话而已。”
“干得不错。”来人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狱卒的肩头，示意狱卒将铁门再度打开。顿时这个狱卒就像是浑身骨头轻了好多斤一般，乐颠颠地开了铁门。
来人看了一下昏暗的通道，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这狱卒已经在一边连忙向来人点头哈腰，领着他往顾天豪那间牢房走去。还没有走到的时候，来人便示意这个狱卒到铁门口守候，然后一个人朝牢房走去。
※※※
“顾少，这几天的滋味不好受吧？”
听到这个颇为熟悉的声音，正在低头茫然望着地面的顾天豪猛地抬起头来。一见此人，他双目顿时喷火一般，喉咙也低低地吼了一声。
“武方，是你！”
领主府的内府长吏站在铁栅栏的外面，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愤怒的顾天豪。
“你实在是一个很聪明能干的青年人，可惜，太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长的。”
“你们不是要钱吗？”顾天豪大大地喘了两口粗气，咬牙切齿地对背手而立的武方说道，“我可以把钱都给你们……”
“不，不。”武方悠闲地说道：“你错了，我们只是想让正义得到伸张而已。你犯下的罪行，就要有勇气来承担。”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顾天豪恨不得冲过去，一把掐死武方。可是他的脚却连一步也动不了，连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嘶哑变形。
“你不明白吗？”武方眼中闪过得意的神色，但口中却十分惊讶地说道：“像你这样一个聪明人，应该会知道如何选择正确的道路。”
“你们不怕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吗……”顾天豪怒视着武方。
“糊涂！”武方轻轻摇头，惋惜地说道：“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居然变成这个样子，连我都为你感到羞愧啊，顾天豪。”话语一顿，他继续沉声说道：“你的罪行已经十分明显，我们手中掌握了大量确凿的证据，就算你再强硬，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可怜你的母亲和妹妹，也要受到你的牵连……”
“你说什么？”顾天豪怒吼了一声，扑到铁栅栏边，抓住粗糙的铁杆，神情显得有些慌乱。
“你清楚我在说什么。”武方哈哈一笑，“如果你乖乖地承认了罪行，那么，我们或许网开一面，放过你的母亲和妹妹……”
“混蛋！”顾天豪摇晃着铁栅栏，双目尽赤，“你们不能这样……”
“哈哈，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说罢，武方转过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道：“忘记告诉你，明天就会对你再次提审的，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看着武方慢慢走出自己的视野，顾天豪心中一片混乱。未婚妻对自己的殷殷期待，母亲和妹妹的安危，无不令他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助和绝望。
“站住！”
就在武方消失在长长的通道那一瞬间，顾天豪突然大叫了一声。武方慢慢停下脚步，转过身等待着顾天豪下面的话。
“你回来，我有话要说。”
听到顾天豪软弱的语气，武方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冷笑，开始重新举步往后走。
“我……认了……”
顾天豪的胸口急剧起伏，狠狠喘了几口大气，盯着武方的脸，有些困难地说出了令武方心满意足的话。
“我一个人承担下来，你们就不要再为难我的亲人。为了报答你们，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帐户，所有的钱都在这个帐户里面。”
武方的眼睛顿时大亮，急忙说道：“好，我答应你。”
“你要发誓绝不能让我的亲人受到牵连，不然的话，我就是死也不承认……”
顾天豪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知道自己是无法逃脱常永昌和武方的联手陷害了，现在只是希望亲人不要受到什么伤害。
“没有问题。”武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在武方向天发了一个重重的誓言之后，顾天豪便将自己在尉迟家银号里的秘密帐户和口令报给了武方。
※※※
第二天，没有等到汤泰斯逼供，顾天豪便将所有的罪一口承担了下来。审讯很快便结束了，拿到顾天豪亲笔签名画押的供词之后，汤泰斯不禁哈哈大笑。
“小子，如果你一开始就这么合作的话，也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了。看，现在多好啊，我省心，你也省力了。”
听到主审官这样的话，顾天豪不禁苦笑了一声。而汤泰斯已经不再理会顾天豪的言行，兴高采烈地拿着顾天豪的供词离开了。
判决书很快下达了，当顾天豪听到三天后处死的宣判，虽然心中早已有了死亡的觉悟，但还是感到一阵无以言状的凄苦，几乎连站立的力量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天豪就一直坐在牢房的角落里胡思乱想，以前的日子，点点滴滴的生活细节，一一在心中流过，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有这么好的记忆力，能够把从前非常细小的事情都想起来。
想到自己当初为了能够做一个出色的商人，暗地里学习大陆各族语言。一般人能够学会两三种语言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而他却一口气学了十八种语言，几乎囊括了大陆上所有种族的语言。为此，他走遍了帝都燕京的妓院，因为他学习语言的主要途径就是和燕京那些来自各族的妓女聊天，打听当地的风土人情。他那个放荡不羁的坏名声，也是由此而来的。
还有为今后经商所做的一切准备，所付出的一切辛苦和艰辛，突然间变得毫无意义，那种空虚无力的感觉让顾天豪颓然倒地，脑海中变成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在通道里响起来，朝他这边走过来。
接着是狱卒说话的声音，然后是打开牢门的声音，四个人的脚步声到达了顾天豪的身边。
“终于要来了。”顾天豪闭着眼睛，默默地想着。这些人应该是来押自己出去处决的吧？突然间，他的心中一片空白，变得十分安定，好像他一直就在期待这个时候到来一般。
四只粗壮的大手将他从地上架了起来，顾天豪睁开眼睛，突然神情一愣。站在眼前的不是什么行刑的刽子手，而是武方和一个穿着狱卒服装的大汉，这个长着两条断刀眉的狱卒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似乎这一身狱卒服装在抗拒他这个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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