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在她侧脸吻了一下。
“急着回家吗?”他抽口烟,眯着看她。
任之初看他一眼,有点含糊的嗯一声,表情难掩欣喜。
“给人当过啦啦队吗?”顾随松了她,懒懒散散提起裤子,笑眼望她,看她摇摇头。
“啧!”他笑着扣扣子,“我待会儿赢了能给我喊句哥哥加油吗?”
话里有话的,骚啊骚。
任之初笑着看他,然后掂了掂脚尖,替他抚了下衣领,然后仰头,在他下巴很轻很轻吻一下,“你赢不赢我都给你加油”
任之初跟着顾随到学校室内篮球场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丢丢的紧张。
他们这样,好暧昧哦。
真就跟是她女朋友一样。
好在顾随那一群朋友,男的女的都是见过她的,他们被顾随警告过,都不大敢当着任之初面开玩笑。
就啧啧了几声,暧昧眼神抛两个,就揽着顾随打球去了。
顾随跟着兄弟伙儿去换衣服,走之前没忘安抚下小姑娘。
他转身冲任之初挑挑下巴,“别乱跑。”
任之初,“我又不是傻逼。”
顾随挑眉,笑笑,“那谁知道呢。”
任之初“……”
然后自顾自,挂着笑,跟着兄弟笑着去了更衣室。
他人一走,任之初又没事儿了。
她坐在旁边玩了会儿,跟陈清聊了会儿八卦。
盯着手机里陈清发来的那张在彩排后台拍的照片笑了笑,给那照片设成锁屏,这才收了手机。
想了想,又起身去旁边小卖部买水。
任之初刚走到小卖部,隐约听到里边有人说话。
愣一下,听出是那前女友的。
“顾随你身上好多纹身啊。”声音软软的,明显的示好。
任之初屏息听,听见他嗯一声。
“这什么意思啊?”
他没答。
“你跟我分手是因为任之初吗?”
任之初心跳滞了半秒,手掌扣住门框。
听他说,“心眼儿别往她那儿使啊,我为什么跟你分手你自己心里没数?”
“不是想知道我纹身什么意思吗?你要真牛逼,就让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
“你真有这本事,我给你文我胸口都成”
24
任之初没买水,跑了。
顾随站她面前的时候她还坐在观众席发呆。
她也有点搞不明白他啊……
正想着呢,视野一暗,他人就立她跟前了。
笑意盈盈的,额头还戴着个黑色的发带。
这会儿挑着眉看她,连带着呼吸都是带着青春洋溢的。
任之初不说话,笑了笑,看他,然后接住他远远丢过来的饮料。
“顾随。”她喊他,嗓音清晰。
“嗯?”
顾随站她下头两个台阶的地方,脚下踩着白色球鞋,有点懒散,垂眸看她。
盯了盯她鼻尖和睫毛,两秒后,在她身边坐下。
手臂往身后微微一伸,就撑住了身子。
他敛了敛眼睑,就跟不在意似的,却似有似无勾起一抹笑。
这下好了,两个人同一水平面,他只用侧侧脑袋就能看到她脸。
任之初也不含糊,侧侧身子,贴他贴的紧,腰部炽热的温度彼此都可感知。
“你过来点儿……”她冲他勾勾手指,“跟你说句话。”
顾随笑,手臂撑在膝盖,微微低头,轻笑着给脑袋凑近她。
温热的呼吸撒他耳边,酥酥麻麻的,弄得人心眼儿都是痒的。
他忍不住笑了下,只见她偷摸摸的看了看四周的人,而后用手微微遮住唇口,凑他耳边。
“加油呀!阿随……”
顾随愣了那么几秒,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是冷了一抹笑。
他垂垂眼睑,又抬了抬眼皮,视线就落她唇角上了。
接着,是没忍住的低头轻笑。
他笑了有个几分钟,就盯着她笑,别的啥都不看。
任之初也笑嘻嘻,她长的好看,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喜人的很。
顾随看着她笑,没忍住,手掌按了按她脑袋,也不揉,怕给人小姑娘刚搞好的发型破坏了。
“阿随!”下头兄弟喊他了,“开始了啊!别他妈泡妞了!”
顾随笑着冲下头点了点下巴,看她。
下一秒,大掌一伸,她攥住饮料瓶子的小手就被他握手里了。
他捏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拿走她掌心饮料随手放一边,又十分认真的低头。
一根一根的,掰开她手指。
眼睑垂着,眼尾上扬,盯着她指尖翻看,还很是认真的用手指捏了捏她指尖软肉。
再然后,在任之初傻笑的时候,手一翻,掌心摩挲她掌内,就十指相扣了。
任之初一愣,眼眶瑟缩一下。条件反射就耳朵红了。
她盯着他们交迭在一起的手掌。
啊……
他们这样光明正大在他兄弟面前。
牵手了啊……
顾随还在看着她笑呢,攥住她手掌就虚虚搁她腿上,暧昧又甜蜜。
这会儿眼里就没别的谁了,除了任之初。
任之初不是很敢直视他,眼神飘啊飘,就落他手臂了。
这么瞧着,才看到他手臂那块儿齿痕,他也不遮,就光明正大露出来。
还有脖子那块儿,不多不少,两块儿红。
一块儿胎记,一块儿她给亲的。
“看嘛呢。”顾随大拇指摩挲她的虎口处,温热的体温透过那摩挲传到她掌心。“小草莓能有我好看?”
任之初嘿嘿一笑,这会儿也不觉得尴尬了,好像牵时间长了也就没啥了,牵就牵啊,反正她也想牵。
“没啊,阿随最帅了……”
操。
顾随被撩了两次,心口热的不行,就剩笑了。
聊太久了,下头又喊了几次。
“操!来打球还是来谈恋爱啊?你俩!”
兄弟挺骚气,指着他俩手,“小手给我松了松了!欺负我没对象是不是?”
任之初被逗笑了,但他不松手,她也不松。
顾随看她笑够了,这才拍拍她脑袋。
声音温柔,“你乖点儿,我过去。”
任之初嗯嗯点头。
盯着他看,眼里有星星。
“阿随——”下头又喊他了。
“等一下会死啊!”顾随挑挑眉,冲下头轻飘飘来一句话。
任之初看看他兄弟,看看他。
还不走?
眨眨眼。
想着他是不是还有啥要跟自己说的。
“还等啥啊?”兄弟也挺疑惑。
顾随不看那人,另一只手捏捏她脸,挺用力的,有点疼。
捏了又捏,给她脸上皮肤都弄红一片,又很温柔用掌心给她揉揉。
跟哄小孩儿似的,“不疼不疼……哥哥给揉揉哈。”
笑的有点不要脸。
他冲下头说话,但看着她笑。
“没看小姑娘舍不得我吗?”
任之初:“……”
嗯?嗯?
我没说!
“牵够没?不够再给你牵会儿……”
顾随坏笑着看她,拇指又在抚摸她指尖了。
啊!没松他手啊。
任之初指节被摸索着,这才发现没松开他手,而且不知道啥时候就这么十指相扣搁在她腿上了。
脸红啊红。
操,有点尴尬。
下一秒,手瞬间被她逃避似的松开。
顾随无奈一笑,起身,懒懒散散的看她,后转身往下走。
走了两步,又转身。
这次送她手里的,不是耳环项链。
也不是护腕。
是他的发带。
他刚还戴在脑袋上的发带。
还带着他温度的发带。
“这儿……”他长指顺手给她脸侧的汗水擦了擦,也不嫌弃,“都是汗。”
然后给发带往她脑袋上伸了伸,愣一秒,又给放她掌心。
“哥哥没用过,新的。”
“给你了。”
任之初接过。
他盯她两秒,长臂往她脑后一伸,马尾瞬间散开。
“这个归我。”顾随说完就走,背影潇洒又坦然。
“欸!”任之初喊他,不明所以。
“干嘛!”顾随瞥她一眼,语调下降,“一物换一物,你怎么这么小气……”
语气有些嫌弃。
任之初:“……”
“我才没……”
“最好没。”他说,然后冲她摇摇掌心的东西,“有也没用,到我手里的,就是我的。”
说完踩着楼梯往下走。
任之初抚了下秀发,去看他,只见他正踱步往场地中间走去,还低头很迅速的往手腕套着什么东西。
套完就跑着去打球了。
她眨眨眼,又看了看。
啊……
她黑色发绳就给他手腕招摇过市呢。
顾随悠哉游哉下了观众席,接过兄弟拍来的球。
几个人站在一起讨论了下分组,期间他都似有似无看看她。
“卧槽!这啥啊!”不知道谁先发现顾随手臂那块儿牙印儿,没消完呢,一看就是齿痕。
顾随挑着眉看了看,哦一声,不甚在意。
后拍着球跑向自己位子,下巴挑了挑高台坐着那捂脸的姑娘。
还正准备说什么呢,操一声,愣了。
小姑娘给他发带往自己脑袋上戴呢,长发给后头摆着,额头黑色白倒勾发带微微遮住额头,侧额还隐隐有些汗水,好看的很。
青春洋溢。
他眯了下眼,忍住了要走过去的冲动。
又是股子浪荡样儿。
“刚给小姑娘惹生气了……”
也没过多解释,就一句轻飘飘的话。
含义深刻啊。
兄弟们哄笑一般哦一声,暧昧逗趣的看了看任之初,比了个大拇指。“小姑娘牛逼。”
这不挺明显的吗?
说明刚人俩人就给一起呢,而且顾随任人小姑娘咬了一口。
啧啧。
怎么想都有奸情啊。
“小皮筋儿都有了,操!”兄弟要去摸顾随手腕皮筋。
顾随不给摸,条件反射一脚踹过去。
“滚。”
就跟炫耀似的,刁根烟在嘴里,手腕明晃晃在跟前杵着。
任之初离的不远,自然看到了。
她抿抿唇,弯着眼角笑,不敢看顾随和他那帮兄弟。
侧侧脑袋,手指摸了摸发带,笑了。
恰好看到不远处坐着一身运动装的一步一步往外走的那前女友。
她捏捏发带边儿,垂垂眸子。
又想到她刚那句话。
“你和我分手是因为任之初吗?”
是吗?
是因为她吗?
她也想知道。
25
B:AsnT
艺术节如期而至。
后台几乎就是个小型蒸汽厂,每个人都来去匆匆,头顶冒烟。
环境嘈杂又逼仄。
相比之下,坐在角落里擦琴的任之初就清闲很多。
她们艺术部的就是陪跑的,帮着给伴伴奏,不受重视是必然。
有点惨,连个凳子都没有,化妆都得坐准备的服装箱子上。
任之初不舍得给自己小提琴搁地上,于是不离手的捏着琴。她耐心好,不急不躁,眼神很是迷茫的盯着过道来来去去的人群。
“操!”陈清脾气暴,大小姐一个,哪里受过这待遇,她低声怒斥,“这他妈学生会傻逼?劳资好歹捐了空调的,这连个凳子都不给劳资准备!”
任之初安慰她,“不气不气!很快就上场了,我们第一个结束,很快的。”
“去他妈的,你看看那边跳舞的和主持的,哪个不是单独的化妆台啊?操!区别对待啊这是!”
“还有四十来分钟,忍忍哈,化完妆我们换过衣服就能出去逛逛了。”
话虽这么说,人越来越多,还是不免出现焦躁。
她护琴,人过来过去老撞着,没办法,任之初只能给琴抱怀里。
“陈清!”
那头化妆的学姐喊她们了,陈清翻个白眼过去,琴给搁任之初身边,“我很快过来,下一个就你了。”
“嗯嗯。”任之初点头,鼻尖冒汗。
手机在屁股下头的包里响了两声,她侧侧身子捏出来,脸都快贴墙上了。
是顾随。
G:【在哪儿。】
任之初笑了笑,手臂勾着琴,一根指头回,【后台。】
等了会儿,那头没回。
任之初盯着盯着,噘噘嘴。
不都拿了人家小皮筋,还不回消息,渣男!
正盯着手机扣呢,手机又进来一条【后台哪儿。】
任之初又笑,抬头看看四周,描述,【大概……一根柱子?就过道这边。】
然后又发【你在哪儿?】
等了会儿,又不回了。
任之初指节划了划键盘,吐槽。
“不回我干嘛要问啊。混蛋。”
嗡嗡。
G:【在你身后。】
任之初一愣,猛地站直,转身。
顾随就手插裤兜站她身后笑呢。
“骂我呢?”他笑着问的,被她气笑的。
任之初:“……”
她心想,为啥讲人坏话老被逮到啊,真是作孽啊作孽……顾随看她这样就知道她心虚着呢,估计还想着一会儿怎么躲他。
“你就穿这个上场?”他问。
任之初看他一身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妆化完了,发型都搞好了。
心想,到底还是有阶级差距的。
“没,还没轮到我。”
顾随点点头,笑着看她。
任之初看看他额角掉下来的一根头发,条件反射伸手,半道儿收回。
“你这儿……”她指指额角,“头发掉下来了。”
顾随上前一步,立她跟前,低低头,看她笑。
“是吗……”
“嗯嗯。”任之初又指指,“一撮呢。”
顾随盯着她笑了两秒,胸腔的声音明显,他又走近一步,低头下巴就快挨她头顶。
“任之初……”又喊她了,还是那样,低低的。“给哥哥弄弄……”
好暧昧啊,他这样。
任之初抬头盯着他看,眨眨眼。
这距离太近了,她踮踮脚尖或者他再低低头,他嘴唇就能挨她额头。
顾随看她没动,催了催,“赶紧的,你不还没换衣服化妆的吗?不急啊。”
任之初这才偷笑着抿抿唇,然后掂了下脚尖,单手扶琴,一只手给他头发立立整整安抚在它改在的位置。
他后头人来来往往的,本来任之初没啥存在感,这会儿他来了,就招蜂引蝶的,一堆堆女的往这边看。
任之初是个很清醒的女生,她很坦然,也很真诚。
她喜欢他,他既然给她这么个接触她的机会,她就会好好抓住。
“晚上你们部门有庆祝吗?”
顾随站直身子,低头看手机,但话是冲她说的。
任之初想想,“好像,有。”
这惯来规定,艺术节之后文艺部门要聚会的。
也不是光文艺部门,别的部门也都有。
她想了想,记得好像是陈清有提过这事儿……
他不讲话,脸被手机光照照的有点发亮。
鼻尖高挺,唇峰明显。
冷光给他脸照的又冷硬几分,看起来又有点不解风情了。
任之初等了两秒,手酸,就换了个姿势。
下一秒,一只大手横过来,一把按住她那摇摇欲坠的小提琴,再一提,小提琴就落那人手里了。
顾随有点忙,好些人都在找他,他一个个看过去,基本没回。
还是没看她,但帮她拿着琴。
任之初:“你先忙,我自己拿也行。”
顾随匆匆给她个眼神,挑着眉,嘴角带笑。
“你这小身板,别给你压坏了。”
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
他收了手机,眼神落她身上,上下看个一遍。
“嗯……其实还行,床上我压你的时候,也没见给你压坏。”
任之初捂脸:“你别说。”
顾随就笑了。
“行行行!不说不说!”
他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这下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儿。
“任之初。”
“待会儿跟我走?”
任之初不能背叛组织,答应人要一起团建的。
“我答应清清的,陪她去。”
顾随眉毛一挑,呦,被拒了。
他笑着点点头,拍拍她后脑勺,她脸就给他胸口,拍她后脑勺的时候就跟要抱她进怀里一样。
“行。”顾随说,“别回去太晚。”
任之初盯着他胸口看,隔着扣子缝,还能依稀看到他坚挺的胸肌。
她盯着看啊看,后脑勺被他轻拍几下,安抚似的。
突然,就很想钻他怀里去。
他手刚收回去,旁边的陈清突然就匆匆跑来。
“初初!辛苦了辛苦了!”
她人风风火火的,就没来得及瞅见顾随,一手拿走任之初腿边的琴,一边安慰。
“你站的累不累啊?你快去化妆吧,我帮你扶着。”
任之初点点头,看了眼顾随,他人正往里头走,突然扭头冲她勾了勾唇,好像是笑了笑。
她也抿唇笑,无意识就攥了攥脖子里头挂着那链子。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啊?”
组织部一学姐挺牛逼,见这俩人还没换衣服,上去就骂“还有你!”指着任之初。
“你妆怎么还没弄,这都快开始了,能不能行啊你们,不行赶紧走!”
陈清气了,“欸你!”撸起袖子就要干架,“你他妈别欺人太甚!我们这——”
“任之初……”
任之初正劝架呢,突然就有人喊她。
这声音熟悉,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过多情绪,但又有点不一样,跟原来喊她的时候相比,尾音低了好几度。
顾随又回来了。
他没理周围人的视线,踩着稳健的步伐往她那儿走,弯腰,捡起刚才倒落在任之初脚边的琴。
根本没有要搭理那学姐的打算,笑着站到三个人面前。
下一秒,手机丢进任之初怀里。
“拿着。”他说。
任之初赶紧拿好在掌心,又见他拉住自己带来的服装箱,转身就走。
陈清看看顾随,看看任之初。
嗯嗯真有奸情啊?!
任之初愣了,学姐也愣了,周围人都愣了。
顾随转身冲她笑了笑,下巴一点。
“嘛呢?”
他一只手拉着她的箱子,另一只手拿住她小提琴,冲她笑。
“过来。”语气有点冷硬。
然后似乎是勾了勾唇,声音温柔了些。
下巴点点自己旁边。
“过来这儿。”
26
到底还是腕大,待遇就不一样。
任之初跟着顾随穿过人群,拐过更衣间,就看到几张在这逼仄的环境里的另一个世界。
原来他们这主持人是真有单独化妆台的啊。
顾随给她琴放一边桌子上靠着,自己往墙边桌子上一坐,脚顺势踩凳子上。
任之初还没动,她身后跟着的陈清骂了句卧槽。
顾随看她还不动,拍拍椅背,“过来。”
就是说,让她坐他前跟那张椅子上。
任之初过去坐下,陈清沾了光,得到张椅子。
顾随给窗户打开,瞬间没那么闷了,他掏出根烟塞嘴里,咬着微微低头点燃。
烟雾缭绕的,就顺着往窗外飘。
进来个女生,眼线顺着眼角上挑,勾的厉害,黑的厉害。
大红唇欧美妆,看着就很不好惹。
她人进来时的时候还嚼着口香糖,在镜子里和任之初一对视,挑眉,笑了。
“呦。又见面了哦。”
然后手臂搭在顾随肩头,“喊我过来干嘛。”
顾随看她眼,捏着烟,眼皮子办耷拉着看手机。
“给你十分钟。”他开口,拿过桌子上的一盒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丢她怀里,“她待会儿还得换衣服。”
她,是说的任之初。
他这么一说,就跟她就是他的人似的,连人家的安排都了如指掌。
符瑀安看着手里的散粉,“你有病?”
顾随这才正眼看她,“你弄不弄,不弄滚华盛顿。”
符瑀安:“……”
“我还没住够。”
“我说够就够,让你滚就得滚。”
“我告干爸干妈。”
“他俩给米兰,现在回来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