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骑虎难下骑到底
易道宗师 by 笑看茶凉
2022-9-17 19:23
周扬的话刚刚落音,中方的几位易学大师们立即是感到老脸发烫、自叹弗如:这个周扬,不但易术“精深”,丢人丢到了国际上,而且脸皮的厚度也是堪称一绝,估计有他在,中国根本没有必要搞什么导弹防御系统了!
因为事实在那儿明摆着的嘛,众目睽睽之下,人家把丝线拴到了一个茶壶上面,他周扬竟然通过“悬丝诊脉”推算出问卦者父母仙去、子女四人而且还长子略有足疾,还说什么人家腹有结石之病?!
这,这信口雌黄得也实在太离谱了点吧!
更重要的是,周扬不但没有向大家表示歉意,然后解释一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让他产生了误判,从而尽可能地将这个笑话减弱,避免传到国外影响中国易术界的良好形象,他反而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让人家见识了中华易术的博大精深!!!
今天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是国际易术界的一个经久不衰、脍炙人口的经典笑话!
几位易学大师们扪心自问,暗暗感叹自己绝对没有周扬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事实如山地在那儿摆着,周扬他竟然鸭子死了嘴巴硬,愣是准备硬撑到底,这种胆量气魄和脸皮厚度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
这一下,就连卢鹤亭也认为周扬这次极难自圆其说、忽悠过去,毕竟事实如山、不容抵赖!
所以越南方面的几个学者已经慢慢地由狂笑变成了疑惑:中国的这个易学大师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啊!
其实何止卢鹤亭,就连周扬本人一进房间看到那种情况,也是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自己只知道已经牢牢记好对方的个人气场特征,而且为了保险其见,还特意转来转去的进行辨别定位,哪里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对方竟然给他来这一手!
只是周扬心里面更为明白的是,今天这事儿是只能胜不能败,否则的话不但不能收伏那个阮少水,从而得到《太素脉法》,而且光是丢人也丢不起的——若是失败,丢的绝非自己一个人的脸面,而是影响到整个中国易学界的形象!
所以周扬急中生智勇,知道自己今天既然已经骑虎难下,那就干脆一直骑到底、硬到底,决不能低头认输!
“呵呵,这就是周先生所说的中华易术博大精深么?”阮少水笑着问道。
“没错!要不阮先生你来一下试试?”周扬指了指那几根丝线,意思是你要是不服气的话,也给大家来个悬丝诊脉、断人吉凶!
“不不不,我本人,包括越南国的各位同行们,都没有这种博大精深的易道奇术!”阮少水虽然说得是轻描淡写,但其间的讽刺意味也是不言而喻的。
“可以理解,毕竟是易经源自我们中华嘛!”周扬仍是大言不惭地不肯低头。
“呵呵,周先生真是太会开玩笑了。”阮少水听周扬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强调易经起源于中国,立即更为明显地说道,“周先生高度近视吗?”
“左右裸眼均是一点五!”周扬面带微笑,非常平静地回答。
“呵呵,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周先生应该可以看到,这几根丝线可是拴在一个茶壶上面的啊!”阮少水见周扬愣是信口开河、死不认输,于是就准备慢慢地抽丝剥茧,一直驳到对方哑口无言、无法应对为止。
“没错,我通过悬丝诊脉,推断的也是这个茶壶的情况啊!”周扬故作惊讶地问阮少水说,“请问一下阮先生,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推算的就是这个茶壶的情况么?”
“这个?”阮少水听周扬竟然信口雌黄到了这种程度,实在是忍奈不住了,于是就略带讽刺地说,“周先生,一个茶壶也谈得上父母双亡、子女四人,长子有足疾、腹内有结石么?这就是你所说的中华易术博大精深么?”
“没错,正是如此!”周扬指着那个茶壶说,“说它父母双亡各位有疑问吗?如果有的话,不妨把它的父母给找出来让大家瞧瞧嘛。”
“呵呵,那么请问周先生,就算它父母双亡,可是,它的四个子女在哪儿?”阮少水问道。
“这个茶壶所带的四个茶杯,围绕在它周围,如同儿女绕膝一般,自当算是它的四个子女——这是我们中国文学的比喻手法,阮先生若是不信的话,不妨请教一下其他人。”周扬平静地说。
周扬与阮少水通过翻译如此一问一答,倒也难以证明周扬在胡说八道,因为按照中国的文学范儿来讲,四个茶杯确实可以比喻为茶壶的子女。
这样一来,中越双方的易学大师顿时静了下来,想要看看最后结果究竟如何。
卢鹤亭听到这里,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好,就算是这样。那么请问周先生,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这话又当如何解释呢?”阮少水绝对不相信周扬能够全部对答如流,因为他说的信息有好几条呢。
“这个么,呵呵,它的四个子女也实在是长得太像了,我也不容易分辨出谁是老大呢!”周扬边说边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慢慢地打量了起来。
“喏,大家瞧瞧,这个杯子底部略有残缺,不相当于是略有足疾吗?大家仔细看看,如果不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看出来呢!”周扬将手中的一个茶杯举了起来。
几个易学大师连忙近前一看,果然正如周扬所言,那个杯子的底部确实略有残缺,而且不细看的话还真不易察觉,正好可以对得上周扬的那个推算——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
阮少水皱了皱眉头,走了桌前细细地将另外三个茶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只要再有一个杯子有同样的问题,就能够说明周扬推算失误:因为他只说长子略有足疾嘛!
令阮少水非常遗憾的是,今天也实在是太巧了,四个杯子还真是只有一个底部有暇疵残缺,其他三个却是非常完好!
“那好,刚才周先生还曾说它有结石之病,这个如何解释呢?”阮少水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肯放过周扬。
“结石病就是腹有结石嘛,这个有什么好解释的?”周扬手里捏了一把汗,硬着头皮拿起那个茶壶,将它摔碎在地上。
只听哗啦啦一声脆响,那个陶制茶壶就一命归西、碎成了很多块。
周扬弯下腰来,慢慢地在那些陶瓷碎片中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周扬就慢腾腾地站了起来,举着手里的一块碎片说:“你们瞧瞧,这个砂砾子儿正好在那茶壶的腹中,岂不相当于是结石之病么?至于中国文学的修辞手法,想必不用我再细讲了吧?”
事情到了这里,不管周扬解释得是不是有些牵强附会、似是而非,但他所说的几项推测结果,却是一个个地巧妙解释了过去!
这一点儿,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因为无论如何,有关“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腹有结石之病在身……”的推测,还是巧合得十分惊人的!
毕竟是周扬事前并不知道那几根丝线被人拴到了一个茶壶上面,他能够通过悬丝诊脉推算到如此精准的程度,也是让人不由得叹服不已!
换句话说,这么多在场之人,除了他周扬以外,还真没有人胆敢用这种方法试上一试!
更何况最前面的那两位越南学者,周扬还真把他们的情况说得很准呢!
周扬解释到这里,在场之人都不约而同地报以热烈的掌声——如果说中方代表是由于周扬此举是挽回了中国易学界的面子的话,越南的易学大师则是真的感到有趣而佩服,毕竟自己确实没有周扬那份本事。
卢鹤亭更是十分欣慰地看着周扬,知道这次请他前来助阵那就对了!
“周先生,能不能麻烦您通过这手悬丝诊脉的绝活儿,来给我推算一下,由我来请教一些未知之事呢?”阮少水虽然知道无法反驳周扬的解释,心里面自然是颇不服气,于是决定亲自出马,来考较一下周扬究竟会不会“通过悬丝诊脉、推断往昔未来”。
“没有问题!”周扬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将丝线系好,于是就坐在外面等候咨询。
“别的事项不劳周先生多费心神,我只向周先生请教一事便可。”阮少水一本正经地说道,“昨天我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家里丢了一头牛,请周先生算一下,目前它是死是活、在什么地方?”
周扬又按照老一套将阮少水折腾了一番,然后装腔作势地“察看”了一会儿对方的脉相,于是就不容置疑地回答说,“已经算出来了,目前仍然是活得好好的,而且就在你家正南方十里左右一座楼的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