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暗流

　　紫萝天。
　　一干人等照样在这里小憩。
　　而有了单独的空间后，秦道生更是在古今来身上一阵打量。
　　好一会儿，他才忍不住笑道：“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啊，我现在在想，再让你契约一头先天神圣，你会不会直接将空间大道契合度提升到九成九去。”
　　“契约云鲲之所以能够大幅提升空间大道契合度，我第一次契约先天神圣是一个因素，最重要的因素是我进入了顿悟状态，而顿悟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再来一次，我实在没有多少把握。”
　　古今来谦虚道。
　　他说的是事实。
　　赤天渊的空间大道契合度似乎就这个水准。
　　接下来他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他的这种回答，反而让秦道生微微舒了一口气。
　　弟子太天才会让师傅没有成就感。
　　而他们秦家资助古今来，如果他们还没用什么力，古今来就成就不朽了，这么一点时间双方间自然也难以留下太深的羁绊。
　　所以，古今来得停个一两千年才能站在不朽境的门槛前，他反而还感到轻松。
　　“离内府道君考核只有二十四年了，这二十四年你好好调整一下状态，虽然你进入内府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但道尊府自然有道尊府的规矩，考核还是得走个过场，未免出意外，你最好也打起精神应对。”
　　秦道生嘱咐。
　　“我明白，这二十四年我会找半神磨砺自身，以好好适应空间大道契合度增长带来的变化。”
　　古今来道。
　　秦道生将一份资料拿了出来：“这是空间大道内府道君候选榜排行前五之人，你稍稍看一看即可，不过，主要还是空间大道的内府道君焱烈……毕竟，不是每一个内府道君都甘心将内府位置让出来，哪怕他们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增长了，仍然占着不愿离开……”
　　古今来看了一眼炎烈的资料，神色微微有些诧异：“星灵族？”
　　“嗯。”
　　秦道生点了点头：“一枚恒星诞生了意识的生命体。”
　　说着，他语气一顿：“薪火星海虽然主要是我们人族的地盘，但道尊府却面向所有种族，而由于我们人族先天天赋上没有太大优势，往往会有一些先天强大的生命体在他们所处的星域中占不到内府道君名额，从而跑到我们人族疆域来。”
　　古今来听了，倒也明白，为什么秦道生能够说动得了齐云圣给他开后门的原因了。
　　“事不宜迟，休息一番，我们直接前往炎黄星域吧。”
　　古今来道。
　　秦道生没有阻拦。
　　以古今来的实力，区区半神，自然只配给他磨砺修为，不可能存在什么危险。
　　甚至就算他不小心被神灵盯上了，十阶心神，在炎黄星域中撑到魏青青，乃至秦玉嫣增援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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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尊府乃是潜龙星域的绝对核心。
　　整个潜龙星域就是因为道尊府而变得繁华。
　　在这种情况下，道尊府有任何风吹草动，盘踞于潜龙星域的势力第一时间就能察觉。
　　空间大道作为排行前五的大道更是众人关注的重中之重。
　　内府候选榜单第一人发生了变化，这个消息迅速摆在了所有不朽势力的桌子上。
　　连带着还有古今来的相关资料。
　　离家作为潜龙星域大族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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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紫萝天中，离翡瑜正在东伯来的要求下，重金聘请了云袖、飞虹、彩霞三位大家，载歌载舞。
　　看着一口一口饮用着价值不菲的紫萝花茶，环伺在一片歌舞声中的东伯来，离翡瑜心中虽然有些膈应，但东伯来说了，这是为了修行。
　　为了扫除蒙蔽心灵的尘埃。
　　有这个理由在，她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却也只能在旁待着。
　　“来来来，小瑜，不要干坐着了，难得清闲，我们满饮此杯。”
　　东伯来似乎察觉到离翡瑜情绪有些落寞，笑着支使侍女给她上酒上茶。
　　“伯来，流光大道内府道君的修行周期是三十二年后到，你看要不要向府主申请，进行内府考核？”
　　离翡瑜道。
　　“不急，我现在正在修炼一门仙术的关键时期，而这门仙术就差那么一丝灵光一闪，等我激发灵感后，必能实力大进，到时候进入内府才算十拿九稳。”
　　东伯来笑着道。
　　紧接着，他的目光在云袖大家身上停留了一番，又转向了离翡瑜：“我观小瑜你和云袖大家气质颇为相似，恰得云袖大家尚在，何不上台请教一番云袖大家，也给我舞上一曲？以小瑜你的身姿，剑舞一起，必然让人赏心悦目……”
　　“我？去像云袖这些人一样上台舞剑？”
　　离翡瑜眉头一皱，语气中明显有些不满。
　　“这有什么关系？”
　　东伯来随意的笑道：“不过是舞剑罢了，我和朋友聚会时，大家亦会时不时的表现自己的才能以助雅兴，小瑜啊，你就是放不开，太束缚着自己了，下次我和朋友小聚时，我们一道前往，你就会知道我们这些大道金仙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心灵放松，进而刺激灵感，使得大道契合更进一步。”
　　“修行不是应该兢兢业业，这种放纵做法还能刺激心灵，提升大道契合度？”
　　离翡瑜微微愕然。
　　“哈哈，世间万物都有阴阳之道，修行之路亦需一张一弛，就像一张琴弦，太过紧绷直会导致琴弦折断。”
　　东伯来笑着道：“来来来，我来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修行……”
　　离翡瑜眼神有些怀疑。
　　但却是没有抗拒。
　　就在此时，她身上传来轻微的震动。
　　她稍稍感知了片刻，连忙站起身来：“失陪一下。”
　　言罢，她迅速起身，朝外面走去。
　　待得离翡瑜离开，那位一直伺候在旁的少女才笑着道：“少爷，这位瑜小姐好像有些放不开……”
　　“啧，贱人就是矫情，不就是看上了我的天赋，想要借我的力量合神共修成就不朽吗？还装出这么一副矜持端庄的模样，难不成还要我主动开口不成？嘿，不开口最好，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大家就这样一直玩下去。”
　　东伯来冷笑道：“她在我身上投入的越多，就会越不甘心，同时，我也可以带着她这位离家小姐对外展示，以增加我自身的价值，这样一来其他势力要投资我，就得拿出更多的物资，所以，越拖下去，局势对我越有利。”
　　说完，他直接一把搂住这位少女：“来，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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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处空间外的离翡瑜自然不知道东伯来对她是什么评价。
　　此刻她来到了另一处阵法环伺的隐秘区域，激活了一件封锁仙器后，接通了通讯。
　　很快里面已经投射出了离少炎严肃的身影。
　　“东伯来那边怎么样了？”
　　这位离家不朽直奔主题询问。
　　看到老祖这幅模样，离翡瑜有些压力，但还是马上道：“老祖放心，东伯来现在对于我的任何邀请都应答了下来，几乎有些离不开我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主动开口，希望和我结为道侣。”
　　她知道，她的话有些夸张、虚假成份，但她觉得……
　　应该也差不多了。
　　“一百多年，还没有让他和我们离家签署协议！？我刚刚让人计算了一下，你知道你这百年你申请耗费的物资价值多少么？我告诉你，不下于一件不朽仙器！”
　　离少炎语气明显有些不满。
　　“一件不朽仙器？”
　　离翡瑜听得离少炎所言，微微一愣。
　　这……
　　短短百年，她已经申请这么多物资了！？
　　一时间，她自己似乎都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价值不下一件不朽仙器的物资就这么被你挥霍一空，你究竟干成了什么？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离少炎语气渐渐严厉。
　　“我……”
　　离翡瑜强行隐藏住心中的惊慌，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乱。
　　当下，她以一种冷静、理性的语气道：“老祖，我已经快要成功了，让东伯来自己开口要和我结为道侣，和我们开口拉拢，最终我们所需付出的代价完全是两个概念，说不定只需再出一两件不朽仙器……”
　　“再出一两件不朽仙器！？你以为我们离家的不朽仙器是大白菜吗？随随便便让你挥霍？早知道我们将所有物资投注到古今来身上，岂不是比这个东伯来强十倍、百倍！？”
　　离少炎严声道。
　　“古今来？”
　　离翡瑜一想到抛弃他们离家投向秦家怀抱的古今来，心中有涌现出了不甘：“他怎么能和东伯来相比？东伯来可是流光大道候补榜第一！”
　　“流光大道，候补榜第一？流光大道能和空间大道比吗？”
　　离少炎说罢，直接将一份资料发了过去：“自己看！”
　　离翡瑜接过信息，映入眼帘的，正是空间大道候选人排位调整信息。
　　而新排在第一的，赫然正是古今来。
　　“古今来在空间大道内府道君候选人榜单上排到了第一！？这……怎么可能！？”
　　离翡瑜忍不住失声道。
　　“怎么不能排第一！？天相星君不是和你详细介绍过古今来，说他不止年轻，还来自外域，完全靠着自身努力和一些残破功法才修炼到了这种地步！？”
　　离少炎严厉的语气中还带着怒火：“可你却声称这些都是表象，从三生石判断他肯定得了珍贵机缘，炼化了大量修行物资，可实际上呢！？他根本没有！因此，仅仅补全功法就让他修为大进，百年里炼化一些普通物资，就让他一日千里，而一头先天神圣云鲲，更是让他的空间大道契合度从九成二，提升到九成六！”
　　“九成六！？他的空间大道契合度九成六了！？”
　　离翡瑜连忙翻看有关于古今来位列第一的具体因素。
　　其中，最显眼的，是修炼三百年和空间大道契合度九成六！
　　这个数值，顿时让离翡瑜惊呆了。
　　“怎么会……”
　　“秦家这百余年里所能提供的物资，我们离家完全提供的起！甚至，古今来缺少的法门、典籍，我们离家收藏更多！”
　　离少炎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他也知道，现在说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要做的，是尽快补救，从其他方面弥补离家巨大的损失。
　　当下，他冷声道：“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下一个修行周期前必须让东伯来和我们离家签署协议，另一个，就是去找古今来，赶快补救！我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和我们离家扯上关系。”
　　言罢，离少炎直接中止了通讯。
　　“老祖……”
　　离翡瑜感受着离少炎语气中的冷意，身形忍不住微微一颤。
　　下一个修行周期，对东伯来而言已经只剩三十几年了。
　　时间已经十分紧迫。
　　至于找古今来……
　　似乎是某种自尊心作祟，她直接将这个选项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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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今来开始展露锋芒时。
　　炎黄星域中，一处效仿“紫萝天”风格，名为“太华天”的小憩之地。
　　秦依人正站在一处布置成海崖的景致前，静静的等候着。
　　这个时候，她身后似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位身着长袍，算不上俊美，但身上却带着一丝不屈、倔强气质的男子缓缓而来。
　　“依人，你还好吗？”
　　男子轻声询问。
　　秦依人身形微微一颤。
　　万无涯。
　　她转过身，望向这个男子。
　　不知是因为太久没有过交流的缘故，又或者是时隔数千年时间，他似乎有些陌生了。
　　“你和古长青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不会怪你。”
　　万无涯眼中带着深情。
　　秦依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
　　可却不知究竟从何说起。
　　此外，让她自己都感觉有些无法理解的是，看到他，她居然没有太多激动。
　　“你放心，这些年来我已经在努力修炼，在军部我亦是拼命的向上攀爬，现在，我不止坐镇一界，军衔更是做到了一等月辉！三千年！你再给我三千年时间，我甚至可以将我的军衔提升到三等日耀！”
　　万无涯道：“日耀军衔，往往只有不朽金仙才有资格配备，到那个时候，家主一定会改变对我的看法。”
　　“三千年？”
　　秦依人联想到古今来真实的空间大道契合度……
　　如果不是因为他求稳，再加上她还差了一些，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开始合神共修，闭关冲击不朽之境了。
　　“我恐怕等不了三千年了。”
　　“是因为古今来？”
　　万无涯沉声道：“有一句话叫做厚积薄发，任何外域来的金仙刚刚抵达宇宙之心各区时都会有这么一个阶段，古今来现在便是如此，不过这种爆发消耗的是以前的积累，眼下积累耗尽，他接下来的修行自然就会缓慢下来。”
　　他一副自信十足的推算道：“相信我，空间大道本就难以修行，越往后难度越高，我估计，他将空间大道契合度提升到九成七至少要千年之久，初步可以冲击不朽境界的九成八，至少三千年，如果稍微遇上一些瓶颈，可能万年后他仍在九成六、九成七阶段打转。”
　　秦依人看着万无涯信誓旦旦的模样。
　　沉默了片刻，道：“你不懂。”
　　“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很委屈，不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再忍一忍，我的大道契合度马上就到九成七了，最多万年就能攀升到九成八，到时候我们……”
　　万无涯言语真挚的上前，似乎想要抓住秦依人的手。
　　可秦依人却不由自主的躲开了。
　　“依人？”
　　“在你尚未得到我们秦家认可前，你不能离我太近，否则，只会害了你，毁了你的前程。”
　　秦依人道。
　　万无涯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无力的放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一定会尽快的展现出自己的能力、潜力，让家主他们明白，我万无涯不比他古今来差半分！”
　　“那……你尽快……”
　　秦依人转过身：“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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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星域。
　　此时，这座星域的域主余辉正翻看着一份计划书。
　　由于上一次赤天渊一事冷月星域表现优秀，三大势力认可了他这位域主的能力，并让他加强打造冷月星域的防线。
　　这条防线规模巨大，单单涉及到的小世界堡垒就有上千座，换句话说，这是一个涉及数千件不朽仙器级的工程。
　　当然，数不能这样算。
　　薪火星海打造小世界并不会像古今来那般，砸入三千件仙器，但这个项目总投资，换算成不朽仙器为计数单位的话，仍然超过一千件。
　　一千件不朽仙器级的大项目、大工程，哪怕他贪墨百分之一，也相当于十件不朽仙器。
　　因此，和哪个势力合作，完善这道防线构建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家族后裔余薇的声音：“老祖，溯流军主、明尊军主来了。”
　　“哦。”
　　余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自家这位完全可以称的上不朽种子的后裔，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余薇恭敬一礼，不多时，便带着溯流、明尊两人进来。
　　一入大厅，溯流直奔主题道：“域主，您可曾看到道尊府新一期的内府候选榜？”
　　“何事？”
　　余辉直接询问。
　　以他所处的层次，道尊府中别说一些候选人榜单了，就连那些内府道君都不会怎么关注。
　　“是古今来。”
　　明尊沉声道。
　　他在一个小型仪器上操作一番，里面很快投射出一阵流光，凝聚成最新一期空间大道内府候选人榜单，排在第一的正是古今来。
　　此外后面还有他的相关资料。
　　“古今来？”
　　这个人，余辉多多少少还有些印象。
　　不久前他们瓦解了邪神的阴谋，在神孽手上保住了赤天渊，立下大功，上面赐下了诸多宝物。
　　其中，作为收益最大的明尊、余辉、赤天渊等人，每一个身上都增添了至少两件不朽仙器。
　　而这一事件中，真正击杀神孽的，就是这个叫古今来的人。
　　他看着上面的资料，很快露出了一丝讶异：“十阶心神！？空间大道契合度九成六？这是那个古今来的信息？”
　　“是。”
　　明尊点了点头：“这古今来去了道尊府后并没有像大量外府道君那般，随着岁月流逝泯然众人，反而脱颖而出，得到了秦家重点培养，短短百年，修为大进，时至今日，更是展露出了不朽种子的潜力，内府有望！”
　　“秦家？”
　　余辉关注的重点和明尊等人显然有些不同：“哪个秦家？”
　　“火云宫，占据炎黄星域那个秦家。”
　　明尊身侧的溯流缓缓道。
　　余辉听了不禁皱了皱眉头。
　　以他的实力、身份，别说古今来尚未入内府了，就算入了内府，乃至以后成了不朽金仙，也没什么忌惮。
　　可要是这个不朽金仙还和秦家有关系……
　　那就有些麻烦了。
　　他们自忖古今来一个小小的金仙难以翻出什么花样来，侵占功劳一事动用的手段并不高明，经不起推敲。
　　而偏偏这件事被三大霸主势力中的仙尊都过问了。
　　如果古今来以后有了身份，在秦家中有了话语权，借秦家的关系网将这件事爆料出来……
　　到时候被他们欺骗的仙尊们颜面何存？
　　一个不好，他这个域主，溯流、明尊两人的军团长职务都会被卸去。
　　“一个小小的金仙，怎么会……”
　　余辉眉头紧锁。
　　好一会儿，他才将目光转向了明尊，切却的说是转向了溯流。
　　作为执掌冷月星域军部大权的军团长，他相信，这位不朽专程来找他，绝不至于只是提醒他古今来渐成隐患一事。
　　没能力，他也坐不上军团长的位置。
　　“你打算怎么做？”
　　余辉问道。
　　“最近一段时间，秦家人在炎黄星域打探半神线索，而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明明只剩下二十余年古今来就该竞入内府，可他却并未在道尊府潜修，反而赶往了潜龙星域，再从他空间大道契合度暴涨一事推测……”
　　“借半神以磨砺自身手段，适应增长的空间大道契合度，免得感悟回落。”
　　余辉道了一声。
　　修为暴涨后通过一场场战斗来消化、适应增长的力量，这是很多金仙都会选择的做法。
　　溯流点了点头：“他心神十阶，实力在绝世金仙都堪称佼佼者，再辅以秦家予以的不朽仙器，想来离无上金仙亦相去不远，猎杀半神，确实是最好，也最安全的实战之法，但对上神灵……”
　　余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有办法指使神灵？”
　　“我没有，不过，想来孤吟会有，他同样是那一事件的受益者。”
　　溯流道：“炎黄星域可是有位红莲仙尊亲传在，红莲仙尊和无我仙尊关系很好，受此影响，他们的弟子亦是私交不菲。”
　　“我倒是忘了，炎黄星域上一任域主是裂天宗苍青道尊，秦家的秦玉嫣相当于抢了他的域主之位，那古今来既入秦家……”
　　余辉微微一笑：“想来，他乐意帮我们这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