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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的年轻岁月 by 申杏林君

2024-9-13 22:22

第二天早上在芹的床上睁开眼,我坐起来,揉揉有些浮肿的眼,手碰到腮帮子上的胡子茬,想起芹这里没有剃须刀,到底是独居女人,家里不会留着男性用品的。
回头看看芹,还在呼呼大睡,昨天上半夜我们折腾得够累的。
外面吃完饭回来,刚进客厅,我就把她抱进怀里,芹毫无准备,条件反射地在我怀里抵抗,用拳头捶着我前胸。
我吻了一会儿,她逐渐安静下来。
我把她抱到长沙发上躺下,撩起她下身紧裹屁股的旗袍裙,露出白白的大腿和裤衩,接着把裤衩向下拉开,露出浓黑的阴毛,我自己快速地解开皮带,让裤子滑落到膝弯,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跨在沙发上,侧身上去压住芹,把鸡巴插进芹半张开的腿缝中,手捏着阴茎向上一挑,下身一挺,鸡巴很顺利地进入了芹,我和衣爬在芹身上急急地操着。
芹静静地躺着,头枕着沙发扶手,一只脚耷拉在地上,一只脚搁在沙发上,脚上还穿着白高跟皮鞋,手抱紧我的屁股,等着我在她体内完事。
在客厅里做完一次,我和她脱去身上汗湿的衣服,依偎着走进厕所。
在淋篷头下冲洗身子的时候,我叫她蹲在地上,阴茎塞进她嘴里,让她给我吸,很快,芹熟练地让我在她嘴里射了出来。
洗完澡,回到床上,芹骑在我身上,我勉强挺着七分硬的鸡巴塞进她下身。
芹伏在我身上运动了半个小时,有了一次全身抽搐。
我翻身把她压到身下,使劲耸动了好久,最后发现自己竟然久久射不了,芹早己给我捣成了一摊烂泥,手脚摊开,死人一样没有声息。
我无可奈何地下来,搂着芹,慢慢也睡着了。
芹被我起床的动静晃醒了,她伸出手摸着我后背上肌肉的轮廓。
我回过头去,她边摸边微笑着对我说:“真厉害,到底是二十几岁的小青年,这背上肉头像牛一样。”
我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来回移动手掌心:“你自己看,皮光肉滑,线条优美,和你当年做姑娘的时候没啥两样吧?”
芹笑得眯起眼:“哈,哈,哈,你嘴巴真甜,说的像真的一样,我做姑娘的时候你刚刚读小学哩,你想看我大腿我还不肯呐……”说完,仰头大笑。
早上七点半的时刻,我准时走进病房,迎面看见小嫣端着药盘过来,“Hello,早,吃过了吗?”我故意混说。
小嫣飞快地瞟我一眼,眼里有点笑意,随即板起面孔,若无其事地快步走开。
我讨了个没趣,耷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进自己办公室,换上白大衣,走进护士办公室,在墙边找个椅子坐下来,今天是主任查房的日子。
八点整,年轻的住院和小主治们放下手里的病历夹,我们叫它生死簿,眼睛盯着门外。
须臾,又干又瘦、又黑又矮的方主任像一只骄傲的秃头公鸡,昂着脖子、直着眼睛、目不斜视地踱了进来。
喽啰们,包括我,起身问候,纷纷落座。
我环顾人群,我这半边都是医生,对面是护士,群芳中间众星捧月地烘托着方主任。
方主任咳嗽一声,先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从通货膨胀高达百分之十二联想到汪辜会谈,从台湾老李上台说到五六年“反右”。
这一点,我们全科上下都很佩服方主任,他不知何时练就的这套本事,在两件毫无相关的事情中间,经过第三、第四、第五件事的巧妙过渡,非常顺畅地联系起来。
果然,峰回路转,方主任从“五六年反右”说到知识分子不能脱离实际走“白专”道路,尤其是年轻知识分子,更要在实际工作中接受严格的考验。
我心中暗叫不好,“年轻知识分子?”那不就是我和师兄吗?
原来,主任他老人家兜了一个大圈子,目的在于颁布本科规矩,以后我和师兄,每人要连续值两个晚班。
为了表示主任医生对后辈的关心,每个晚班,由科里小金库补贴我们七毛钱,是人民币,不是日元,外面小店里的大排骨面,两块二一碗。
听了方主任的话,我有点泄气。
刚和芹恢复热度,徐晶也刚和我走得近了些,医院的工作就要每星期占去我一至两天的时间,而且是连续的两天两夜。
可是我又不敢反对,我还在见习试用期,老方一瞪眼就可以赶我出医院。
没奈何,我只能咬咬牙,认可了。
这一整天,我脸上都没有笑模样,脸拉得老长,护士们看了都捂着嘴偷偷地乐。
各位上级医生,凡是要值班的因为多了两个替死鬼的班,打心眼里高兴,可又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到晚上下班的时间,我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何去何从,忽然看到师兄坐在一旁,戴着一千多度的近视镜,捧着一千多页的《黄家驷外科学》看得津津有味,顿时,计上心来。“哎,哎,王兵,你停一停,我帮你商量一件事情,”师兄从书上抬起头,从眼镜框上面投来询问的目光,“啥事体?”
“今天主任早上不是说你和我要连值两个班吗?”我聒着脸凑近一点。
“我现在新结识一个女朋友,这个……这个……”我挠着头,扮出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有闲话讲嘛。”他倒是大方得很呐!
“嘿!嘿!嘿!”我干笑两声,继续神秘兮兮地说:“这个女朋友嘛总归要人陪的啰,我不去会有人抢着去,那还不如我去,是吧!”
“你很有做主任的天才,”师兄嘻皮笑脸地说,我装听不出来:“这个这个这个……人家一般只有礼拜六礼拜天才有空,平时走不出来,所以嘛……我想跟你换换礼拜的班头,你看如何?”
“啊!你小子老牛吃嫩草,女朋友是学生啊?”
“轰……”我脑子里炸了一个霹雳,我明明是想着解决和芹的方便,可是说出话来却朝徐晶的方向走,这怎么回事?我当堂呆住了。
师兄王兵看我面红耳赤,低下头不说话,以为我计较他的玩笑,有点后悔说话冒失,这年轻的未来布尔什维克缓和下来:“好的,以后你要有礼拜六的班我和你调换好咧,不过……礼拜天……我也要用的,”一边说着,王兵一边不好意思地笑,“I see, i getit!”我感激地抓起他的手握了握,“以后党小组开会讨论你入党问题的时候,我一定投赞成票!”
说完,我头也不回,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向门外窜去,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纳闷,“喂!喂!喂!你参加党小组会?你好象是大四才入的团吧?”现任外科团支书在我身后问。
我三步并作两步窜到程医生房门前,敲门前先听听里面有没有女人说话声,我己经因为前天晚上的事坐下了病根儿了。“程师父,解决了,问题解决了!”我扭开门上的把手进去,看见程医生端坐在皮沙发里。
程医生黑着脸,坐在那里,恶狠狠地瞪着我,“什么事解决了!?”
我知道老程对我很不高兴,平时我是贴在他身上的橡皮膏,橡皮膏当然跟着他走,早上主任一声令下,他就得跟着橡皮膏走。
我“如此这般”地把刚才如何与王兵讨价还价,在他面前又说了一遍,老程听完,满意地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拍拍我的肩膀:“好,干得好!徒弟,不过……”老程有点遗憾地拉长声音:“王兵为什么不肯把礼拜天的班一起和你换呢?”
“哦,他说他礼拜天也要用来陪女朋友,”我随口应道。“什么?他有女朋友就不肯换礼拜天的班头啦?”程医生攥起右拳,翘着大拇指点点自己胸脯,“我老程也有……咳!咳!”他突然意识到说走嘴了,“女朋友”三个字卡在他嗓子眼里,好歹没有脱口而出。“我老程也有妻儿老小,礼拜天也要过的呀,”老程气馁地坐下。
我心里暗暗骂着:“放屁!你儿子在美国,几年内不用想回来,你老婆前几年翘辫子了,上一代老早死翘翘了,下面第三代还没有生出来,你礼拜天除了思思,会陪谁?”
正在说话间,我腰里的传呼机“嘀……嘀……”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是谁呢?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师兄早走了。
我按了传呼机上的号码“嘟……嘟……”电话通了。
原来是孙东,问我在哪里,我回答在医院,反问他有什么事,他吞吞吐吐地问:“你知道徐晶她在什么地方?”
我心里一惊,强作镇定地说不知道,孙东透出失望的口气,说:“有一个朋友,从一个港商老板手里借到一幢别墅,想热闹热闹,找些女孩子大家开开心,找不到徐晶就算了,哎,你想过来凑个份子吗?”
“有几个人?什么背景?”我心里一动,“大部份是美院里认识的,教师呀,教工之类,”孙东手捂着电话,听起来嗡声嗡气,“那么女人哪里来的?”我怕孙东他们从马路边弄些打桩模子来凑数,搞不好引来一串黑猫。“咦,教师教工里面也有女的呀,也有点是素描模特儿。”
“有点啥内容啦?”我有点兴趣了。“内容嘛,就是大家先在外头吃顿饭,热络热络,做事体的时候好放点开,吃好饭就到那房子里,可能今朝他们想搞点新花样,”孙东压低声音说。“你现在就在那面房子里,是吗?”
“对的,你来吗?要来最好带个女的来,但不要带真心的女朋友来。”孙东叮嘱我。
我问清了地点,写在纸条上,放下电话,坐在椅子里思忖起来。
不知怎的,我总会想到徐晶今天晚上去不去这个问题。
不知为什么,我不想在那个场合,看到徐晶光着身子,躺在地上,张开的大腿中间插着一根别人的鸡巴,尽管我也是在类似的环境下结识的徐晶,但我现在对徐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我不是徐晶的男朋友,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之类,甚至没有在床以外的地方吻过她,她也没有,即使在情欲勃发的时候,她也没有从嘴里吐露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但我仍然放心不下,我不愿意她去那种男男女女裸裎相对的地方。
我抓起电话,给徐晶打了个传呼,放下耳机等她回电。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十分钟了,徐晶仍没有来电话,我开始不安起来。
她去哪儿了?怎么还不来电话?难道她出学校了?她走在马路上也能找到公用电话打呀,难道她已经在去会合孙东他们的路上了?那可能是孙东通过别的关系联系上了她。
哼!孙东!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跑来动我的女人!
我浑身血液沸腾起来,“砰!”猛地在办公桌上捶了一下。
声音很响,惊动了外面走廊上的人,护士长探头进来张望,看见我像头暴怒的猩猩在屋里转来转去,一边鼻息很重地咆哮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辞“孙东,我灭了你,孙东!”
护士长被我的模样吓坏了,小心翼翼地问:“黄军,你怎么啦,什么事这么大脾气?”
我猛地转身朝向她:“没事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护士长战战兢兢地退出门去,我听见她在走廊上一溜小跑的脚步声远去。
“嘟……嘟嘟……”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
我定了定神,拿起听筒,“喂,谁呀!”
“是我,徐晶,”听筒里传来徐晶的声音。
“你……你……你,你在哪里?”我有点口吃,心里七上八下,就怕她说和孙东在一起的话。
“你怎么了啦,连上海话都讲出法国味来了,嘻嘻!”徐晶还在没心没肺地扯淡:“我在宿舍里。”
“宿舍里?那怎么这么长时间才给我打回电来?”我放下心来,又有点怀疑。
“我刚刚去洗澡了,Call机放在更衣箱里,洗完了才看见你的电话。”
太好了!怪不得孙东的传呼她也没回,这下我不能让孙东的留电号码坏我的事。
“怪不得,我刚才换了几个电话Call你,就怕你打不通。”我说谎的时候心“扑腾扑腾”地跳着,真是少有的事。
“啊,都是你打来的啊?好几个喏,”我怕她一时兴起,随便捡一个电话号码打打看,那我明天就真要通过老爸朋友的关系整死孙东了。
“好了,好了,找到你就好了,我今天以后可能不大有太多空陪你了,”我正要接着说下去,她那头儿急起来:“你干什么啦?要出国?要走?”她急切地追问,声音里带点哭腔。
“没有那么严重。”我借今天早上主任安排值班的事情,说以后可能少有时能出来陪她玩了,徐晶这才放心,接着我提议晚上一起出去,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放下电话,快手快脚地换好衣服,本来我习惯在院内澡堂洗了才回家,今天怕孙东把我嘴边的肥肉抢走,我必须立刻找到徐晶,把她带离美院。
想到这里,我跑下病房大楼,跳上自行车,一溜烟向上海美院骑去。
我紧赶慢赶,从华山路到万航渡路,接着骑上长宁路凯旋路,来到上海大学美术学院门口。
隔得老远看见徐晶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上身一件极宽大的T恤衫,在门口来回踱步。
我跳下车,在路边锁好,拉着她拦下一辆“锦江”,催促司机快快开车,一面透过车窗扫视外面有没有孙东他们几个的影子。
徐晶看我慌里慌张的样子,起了疑心,问我:“出了啥事了?看你急得满头大汗。”
我往车座上一靠,长长舒了口气:“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你为什么。”
徐晶满腹狐疑地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治死了病人,被病人家属追得走投无路?”
“我要真的亡命天涯,也不能逃到你学校里来吧?”我惊魂甫定,笑了笑,“那你出逃的时候会不会带上我?”
徐晶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说会和她一起逃吧,明显不合常理,逃命的时候都是越轻便越好;说自己一个人跑吧,徐晶显然是爱情小说看多了,直说会伤她的心。
我决定打破她的思维逻辑,糊弄她一下。“真要有那么一天,我血债累累,天网恢恢,束手就擒的时候,我倒宁愿你在不远处看着我,怎样被一粒子弹打得脑浆迸裂。”我若无其事地说,汽车司机在前座听了我这话,从反光镜里警惕地盯了我一眼,徐晶身体哆嗦了一下,紧紧抓住我的手:“为什么,你要我看着死?”
“不是,我是要你带着我的儿子看着,他爸爸是怎么样的人。”
“你儿子?”徐晶有点糊涂,“你儿子在哪里?”
“那个时候,我想应该在你肚子里。”我用左手轻按住徐晶鼠蹊上方。
徐晶“腾”地羞红了脸,两只手紧紧抓住我左手,侧过脸去,带着笑望向车窗外。
来到新乐路上的葡萄园,我也不和她商量,径直点了美国牛肋骨、鸵鸟排、烤全兔和炒三菇,徐晶惊奇地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口味?你点的这些我都很喜欢吃。”
我双手捧着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搓着:“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眯缝着一只眼,歪头打量她,“我知道你喜欢浓重的口味,但又不喜欢过份刺激,就像宫保鸡丁,你很喜欢,但川味辣子鸡丁就太过份了,对不对?”
我的神情就像老猫逮住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耗子,吃之前先戏弄一番。
徐晶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气:“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这么清楚?谁告诉你的?”
我摇摇头,敛起笑容:“不,我说的不是你,我说我自己。从我在孙东那里一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想玩得疯一点,可又怕受伤。”
她停住笑容,低下头,垂下头看着桌面:“我……我知道你啥意思,我想我们现在这样蛮好的,不敢想以后会……”
“好个屁!”
徐晶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猛地站起身来,把旁边的服务员吓了一跳,以为是黑社会来砸店,我看了他一眼又坐下。
“你以为我今天是怎么过来的,你当是你Call机上的号码全都是我打的?今天下午孙东找过你,想拉你去那个什么狗屁聚会,我不想让你去那里,我才抢在他前面把你拉出来,”我停顿了一下,“我不舍得。”
徐晶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我,听我的述说,嗫嚅着嘴唇要说什么:“你不舍得我去?真的不舍得我和他们一起玩?”
“真的,我不舍得,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真把爱和性分开的人,你以为你是,其实你不是,我也不是,我们住了有一个半月,美好的四十天,有性,还有什么?还有不舍得,”我捉住她的手,放到嘴上吻着,“做我的女人,做我一个人的女人,好吗?”
我说着说着,觉得这些话挺耳熟,好象在那里讲过,或者别人讲给我听过,哪里?哦……好象是芹,芹讲过,我也对芹讲过,一回生,两回熟,多讲几遍就熟练了。
我热切地望向徐晶,她避开我的目光,使劲绞着手指。
正在这时,菜来了。
我们停止说话,埋头大嚼。
直到吃完这顿饭,我俩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付了钱走出餐馆,我指着马路斜面新开的“乔治五世”:“下次来,到对面试试。”
徐晶眯起眼,使劲端详了一会儿灯火辉煌的小楼,鄙夷地撇了撇嘴:“建筑风格总体上是哥特式的,门窗倒是西班牙式。”
我笑着挽起她的胳膊,把她的小手握在手里,在仄仄的人行道上走着。
走着走着,来到东湖电影院,走进售票窗口一看,电影早开场了,下一场十点半。
抬腕看看表,才九点半,算了。
我问:“看吗?是巩俐演的《漂亮妈妈》。”
徐晶摇摇头:“我不喜欢看孙刚导的片子,太个人化了,玩电影。”
我们坐上车,司机把车开得很慢,在小马路上兜着圈子,车厢里,我和徐晶手握手坐在后座上,她后背靠着我臂膀,隔着衣服能感到传来一股股热力。“明天礼拜五,你几点钟过来?”我低低的声音问,“老样子,下午四点半上完最后一节课,五点钟到你家里。”她看了一眼司机,说。“五点钟我还没有下班,你反正有钥匙,自己进房间,想吃自己到我楼下的超市买点菜来,我回来烧,哎,你有钱吗?”我拿出一张一百元钞票塞进她牛仔裤裤袋里。“有钱,不要,”她看着我把钱塞进去,也不反抗,“你想买点啥菜?”
“买一条鲈鱼,或者河鳗,其它的你决定,”她继续靠在我身上,随着车身晃动。
半夜十一点,我送徐晶回到美院,在她宿舍楼下,我依依不舍地在她唇边吻了一下:“再见,明天下午见。”
徐晶看着我的眼睛,欲言又止,我轻轻把手按在她肩膀上,扳转她的身体推向宿舍楼门口:“上去吧,明天还要上课,要不……我先走。”说完,我转身大踏步走开去。
回头一看,徐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我,我只好又转回来。“怎么啦?有什么事快说呀,”我预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徐晶猛地扑过来,踮起脚尖,搂住我脖子,嘴唇堵住我的嘴,疯狂地吻。
我有点吃惊:“怎么啦?”
“没啥,”徐晶后退一步,憨憨地笑了,“我告诉你,今天下午我给孙东打过回电,知道他们叫我去干啥,我不想去,因为我怕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你趴在别的女人身上干那件事。”
我头脑“嗡嗡”作响,血直往脸上涌,冲动地向她走去,徐晶一扭身,灵巧地躲开了,“嘻嘻”笑着,急步向楼门口走去,走进大楼门口,又探回身来:“哎!明天……嘻嘻!”一闪身,隐没在楼门里的黑暗里。
我怔怔地站在楼影里,几个夜归的女生从我身边经过,好奇地回头打量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着头,向校门口走去。
来到凯旋路的人行道上,找到停放在这里的自行车,跨上车,我一脚点地,从口袋里掏出写着孙东他们地址的字条,“古北新区?”想了想,决定还是去看看。
当我按图索骥来到孙东说的地点,发现这是幢四层高的小楼,两层一户,一梯两户。
我敲敲门,门里面的音乐声开得很响,我又敲敲,一个细高的男人打开门。
“找谁?”他很警惕地打量我。
“孙东在吗?”我朝他身后望进去,只看见厅里一幅猩红色的落地窗帘,还有杏色的打蜡地板。
“孙东!有人找你!”细高男人回头叫着,仍把着门不让我进去,我想起了徐晶第一次也是对我不放心。
“哎哟,朋友!朋友!你总算来了。”孙东光着膀子,趿拉着拖鞋从里面跑出来,一面向男人介绍:“这是黄军,自己朋友。”
又转向我介绍:“这是任勇,我美院里的同事。”
把我让进屋,细长的任勇和我握了握手,我发现他的手很有力,筋骨很强。
我把带来的一箱易拉罐喜力啤酒交给孙东。
看到啤酒,孙东笑成了一朵花:“太好了,正好饮料吃光了,大家正在猜东里猜,决定谁去买。”
说着,扯开塑料纸,拖出一罐打开,仰脖喝了一口,抹了把嘴,头一甩,指挥任勇:“去,拿到楼上,大家分分。”
任勇笑嘻嘻地给我点了根烟,哈腰抱着啤酒“咚咚咚”上楼去了。
接着楼上“哗!”响起一片男男女女的喝彩声。
孙东朝楼上看了一眼,撇撇嘴:“乡下人!”拉我到客厅沙发角落里坐下。
“哎,你讲老实话,刚刚到哪里去啦?”孙东在我膝头拍拍,问我。
我一听,知道他话里有别的意思,心想,反正窗户纸捅破了好:“和徐晶出去吃顿饭,走走。”
“我猜你们俩个肯定在一道,嘿嘿嘿嘿……”孙东老道地笑起来:“怎么样?你们真的有感情啦?我今朝下午接到徐晶电话,她讲不来,我就晓得和你有关,”看我瞪起眼珠子,孙东缓和了口气说:“难怪的,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一起住了有一个月,产生了感情,正常的。”
他翘起大拇指,指指楼上:“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拍拍屁股跑路的货色,”“来,讲讲,今朝你们怎么玩的,”我掏出云烟,给孙东一根,自己也点起一支烟,改变话题。
“操!你来晚了,来晚了,晚了,”孙东很替我可惜:“刚刚,八九点钟才开始,那个女的,我们美院财务科的会计,骚得吓死人,一向以来这种场合场场必到,今朝她自己想出来的花样经,我们五个男的抽签,轮流排好队,讲次数不讲时间长短,每人最快速度戳出精来,看她一个钟头里吃多少枪?”
我听了孙东的话,笑得前仰后合:“怎会有这种玩法?那她还不被戳死啊!”
孙东横我一眼:“少见多怪,她吃性太重,老早我们刚开始搞这种聚会的时候,这个女的就玩上这套了,我们这个圈子里是她保持这项记录的,一个钟头十八趟。”
“十八趟!?”我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那么今朝呢?”
“二十二,”孙东满不在乎地叼着烟说,“不过不算数,有两个毛头小伙子,美院里两年级学生也被她们捉来……快枪手,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弄两弄,没了,哈哈哈……”
“其它还有啥人,介绍介绍,”我吸了口烟,等他讲下去,“嘿嘿嘿,我早就晓得你也想来来的,这样吧,”他手指着客厅一角的浴室,“你先去洗一把,衣服脱掉,自己上来,我给你当面介绍。”
“好,我去去就来,”我蹬掉鞋子,脱下身上的西装扔在沙发上,脱下西裤也放在一旁,这才注意到,沙发后面地上堆着一大堆男装女裙,红红绿绿的,孙东看见我注意那些衣服,劝我放心:“衣裳放心好咧,玩这种游戏的人手脚还是清爽的,”我在浴室里洗干净身体,着重清洗两腿之间的关键部位,等会儿可能有一场鏖战哪!
我洗完澡,没找到拖鞋,光着脚板顺着雅致的雕花木楼梯走上二楼,刚走到楼梯转角,就听见上面传来一阵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夹杂着不同音调,几个女人的尖叫和呻吟声。
嗬!走上二楼,这里热气腾腾,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的肉体在地上蠕动。
我定定心神,仔细一看,地上铺着三块席梦思床垫,两大一小,拼成完整一片,八九个男女分成几对,或坐或仰,分散各自做爱。
几个女的,年纪老嫩不同,大多容貌姣好,被男人插得过瘾,忘情地甩着头发,“嗷嗷”叫唤,想必正在临近高潮。
我丢下他们,手握住涨得发疼的阴茎轻轻套弄着,四处走动,看看还有没有落单的女人。
走过一个房间门口,探头一望,孙东头朝外,趴在地板上,身下躺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子,女孩四肢缠绕住孙东,分开大腿,让孙东一下一下地往里插进她稚嫩的身体。
孙东看见我进去,一边继续干着身下女孩,一边示意我看左边,“戴套,男的都要戴的。”他简短地告诉我。
我转过脸去,看见屋内墙角地毯上还有一个女的躺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屁股和大腿圆滚滚的,肚子微微隆起,像生过孩子的女人,朝她摊开的大腿间看去,阴部被一片浓密的阴毛盖着,她两臂平放在地上,两腋下生着黑黑的腋毛。
我被外面的情景刺激得欲火中烧,不管好歹,从地上捡起一个避孕套包,撕开塑料包装,掏出避孕套,手指微微发颤,几乎捏不住又滑又小的套子,好不容易给自己戴上,走到那女人跟前,俯下身子趴到女人身上。
可能因为视觉角度关系,这个女人实际没有我刚才看到的那么胖,只是偏丰满一些。
趴在她身上,感觉不像徐晶的身体那样瘦骨棱峋,胯骨和耻骨硌得我生疼。
现在这个女人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比芹老一些,乳房很大,有些松驰,刚才仰躺着,乳房软软地堆在她胸前,我往上一趴,乳房被我压住,像稀面团向两边鼓出去。
这女人感到有人趴上她身子,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哦……”,嘴里哼了一声,“来,先戴好套,”伸手在我裆里摸了一把,放心地屈起两腿向两边分开,“你来好了,先轻点,慢慢让我习惯一下,”我撅着屁股,手扶着阴茎对准地方,松开手身体往前一靠,阴茎滑了进去。
女人“哦”地一声,忽然用力地抱紧我,“哦!舒服,你滚烫的,啊,真舒服,再往里面一点。”
我继续将阴茎后段向她里面推去,她阴道不太松驰,但润滑充分,磨得我龟头很舒服。
忽然,她“哦哟”一声,睁开眼,双手抵住我胸膛,脚跟蹭地,身体向后退缩,“好了,好了,到底了,不要再往里了,到底了,”我低下头,看见鸡巴后段还在外面,包着粉红的乳胶套,我试着向前顶了顶,果然,龟头前面有一片稍硬些的东西挡着,我又顶了顶,那团东西中央软,四周硬些,我马上联想起子宫颈外口的形状,只是普通子宫口比这小一号,大都是紧紧闭住,这个女人的子宫口是张开的吗?
女人被我顶得哼哼起来,“不要,不要用力,”使劲推我的胸口。
我趴在她身上,抽出一点,问:“你下面这么浅,我头一次遇到。”
女人笑笑,说:“碰过我的男人都说我下身浅,一下子就到底了,都怪我老公的东西短,结婚十年了,都没被他戳深一点。”
“小孩几岁啦?”我问她,一边慢慢摆动屁股,女人闭着眼,面色有点发红:“两岁。”
“啥人的种?是你老公的?”我继续慢动作进行,女人还没有热起来,我心里有了一个念头,女人闭着眼,抓紧我后背,慢慢地咧开嘴,诡谲地笑了,开始喘息:“不是,是别人的种,我也不晓得是啥人留下的,”听了她的话,我想到徐晶的事,她也不知道是谁。
我恨恨地想,“他妈的,徐晶因为不懂性,无意中吃亏,今天我给你有意留第二个种!”想罢,我开始专心操这个生过一个孩子的女人。
我先让自己开始按固定频率地进出女人阴道,让她适应我的节奏,很快,女人跟上我的节拍,在地板上颠动起屁股,迎合我。
我听见女人嘴里发出低沉的“哦!哦!哦!”,知道她进入了状态,于是我加快进出的速度,阴茎也更深地插进阴道,龟头开始轻轻地顶撞前面的子宫颈口,内脏神经的酸麻刺激女人更兴奋,她开始大声地骂着:“操!操!操!”
我看她已忘形,偷偷伸出手,手指捏住阴茎上避孕套末的开口圈向前推去,每次抽出阴茎都向前推一截,阴茎带着半褪的套向前插入,然后再抽出来,我再向前推一截,让阴茎带更松的套子插入,没几下,避孕套就被褪到了阴茎头上,缩成一团,松松地罩着龟头被顶了进去,再没有被带出来。
阴谋得逞,我放心地抱紧女人,使劲地把鸡巴向更深处撞去,子宫口传来的酸楚使女人痛快得放声高叫:“啊……啊……啊……”
孙东射出了精液,鸡巴仍插在小女孩阴道里一颤一颤,他抬头好奇地看我和中年女人的交媾,身下的女孩子阴道夹紧他的阴茎,全身发出一阵一阵的颤栗。
我身体压住的中年女人狂热地上下掀动屁股,全身通红,皮肤上渗出一片密密的汗珠,己经叫不出声音,只能张着嘴发出:“哈……哈……哈……”
我已经把半尺长的阴茎完全地插进她下身活动,由于女人高度兴奋,子宫口张开更大,每次阴茎触到阴道尽头,龟头都能钻进子宫口正中。
我急速地挺送下身,女人焦躁不安地扭动腰肢,双腿盘住我的腰眼挺起下身,眼看她的高潮就要到来,我急切地追赶她的进度。
终于,我和她同时“哦!”了一声,两具身体静止了下来,两人同时僵硬地挺直身体,女人上半身向后弓去,大腿一紧一松夹着我,阴道肌肉强有力地紧缩起来,我两手抠住她的肩头,向上拉直身子,阴茎深深插进阴道,龟头已经穿入子宫入口,随着我的战抖,一股股浓稠的精液从尿道口喷出,直接射进子宫腔内。
我伏在女人身上,数着阴茎在女人体内跳动,一共十二次。
我今早到现在没有损失过精液,这十二次射出,总共三、四毫升,全数输进了女人子宫,无论成不成,我为徐晶报了仇。
我趴在女人身上喘息着。
孙东己经从小女孩身体里抽出阴茎,亲了她一下,留下她躺在地上喘气,自己走了出去,鸡巴上松松地挂着一只淡蓝色的避孕套。
紧接着,又一个小男人走了进来,看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年轻的身体显得孱弱。
他快步走到小女孩跟前,跪下,伸手在小女孩胸前玩着小小的乳房,说了句什么,女孩子点点了头,小男孩立刻趴到女孩身上,右手伸到胯下摸了一会儿,屁股往下一落,双手扶住地,急急地在女孩身上耸动。
我收回目光,看看身下仰躺的女人,她睁着眼,望向天花板,我对她说:“我出来了,你怎样?”她大口吸着新鲜空气,一边说:“好的,我也来了一趟,舒服,我休息一歇。”说完,闭上眼,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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