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坦白从宽
　　从上海回来之后，我整个人似乎有点变了，变的不再整天挂念着林蓓，空脑里有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但是我还是爱着她，因为她的美丽，因为她的身体。我想过不了多久我还是会去上海找她的。我，有时候被某种欲望控制住，就成不了我了。
　　暑假的育英路上比平时要冷清的多，没有太多的喧哗与吵闹，而路边的一家烤羊肉的摊子还在照常的吆喝着，或许他想在暑假里虽然人不多再赚点钱吧。
　　小枫有了钱又重新找到了自己，很难得才会回趟我们在外面租的房子，回来也只是睡觉，睡足了又继续去网吧苦苦奋战。一天傍晚，小鹏发来消息说他今天晚上快回来了，我说今天晚上我们兄弟喝一杯。
　　晚上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不再那么的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闷，仿佛雷雨将至，小鹏回来了，我去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接他的。
　　“怎么回去又回来了？天气这么热”我见面第一句话便这么讲。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来找点事做做。”小鹏好像真的痛下决心要找点事做做似的。
　　“也不完全是，吉丹丹她让我过来的，她说在家里闷，让我过来顺便陪陪她。”我这才知道小鹏回来的真正目的。
　　“先不说多少，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外面的房子，洗个澡等下出来我请你喝酒。”我爽快的对旅途有点疲惫的小鹏说。
　　“那行，今天听海遥安排！”小鹏同样也爽快的答应了。今天从第一眼在公交站台看到小鹏我就有预感，我们之间今天晚上会发生点事，要不成为真正的好兄弟，要不成为冤家，我心里有点虚。
　　到了我外面租的房子，柳下村21号，领着小鹏上了楼，
　　“还不错啊，就是缺少点什么。”小鹏一进门就说出他的看法。
　　“缺少点什么？”我迷惑的问。
　　“缺少女人的气息，你看看没有女人的房屋多么的凌乱不堪，连一件女人的衣物都没。”小鹏感叹。
　　“你想要女人的什么？内衣还是内裤，兄弟帮你到院子里搞几件放进来，满足你一下？”我调侃。
　　“那倒不必了，过两天吉丹丹也会过来，到时候我想抱着内衣内裤睡觉都行！”小鹏说完便哈哈大笑。
　　“难道最幸福的事就是这个？”我追问。
　　“至少目前是这样！”小鹏说。
　　我知道小鹏所谓的抱着内衣内裤睡觉意思，就是抱着仅穿内衣和内裤的吉丹丹一起睡觉，我也很希望有这种感觉。我相信小鹏差不多已经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我觉得今晚有必要把一些真相告诉小鹏，我不想和蓓蓓再过着偷偷摸摸的生活。
　　院子里有两个水龙头，我和小鹏每个人霸占一个，穿着三角裤头在很Happy的洗澡，偶尔有在这也是租房子的女孩经过我们，都歪着头横行而过，也难怪人家不好意思看我们，因为三角裤头被水浸湿，男人特有的物体若隐若现。
　　“鸟，装什么纯情”小鹏不屑一顾的表情。
　　“这些女人哪个不是和男朋友在外面搞的啊，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那玩意！”小鹏继续嚷着。
　　洗完澡，我和小鹏在房间里坐着，隔壁传来猪哭狼豪的声音，诈一听以为是在打架，但随着后来有节奏的肉与肉碰撞，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音和女人痛苦并快乐的叫声中才明白两个饥渴的人在求索着某种结果。
　　小鹏说：
　　“鸟，天还没黑就这么荡，如果夜里这面墙还不被他们撞倒？”
　　“不管他们，海遥来抽支，顺便听听这不错的交响乐。”小鹏随手扔给了我一支我们以前喜欢抽现在还喜欢抽的红南京。
　　小鹏现在很喜欢把“鸟”这个字挂嘴边，他说这样说话觉得够随意，特别是兄弟间说话更显得亲密，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明明是个骂人的字，他却说成这样。不过倒也真的，小鹏这样说我感觉的确很亲密。
　　烟抽完，隔壁男女苦苦探索的结果出来了，声音也随之消失了，天也黑透了，我们正要出去，房东女儿小薇看见了我，问我这么晚了去哪儿，我说我们去喝酒，你去不？其实在看见小薇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应该把她带上，一来我住在她家平时也没少吃少喝她的，二来我想让她见证我们今晚的事，多个人在身边，我多份说出来的胆量。
　　育英路上的上档次点的饭店暑假基本都关门了，当走到烤羊肉摊面前，我停下来说：
　　“兄弟我们今天晚上就吃烤羊肉，煮酒论英雄吧？”
　　“好，就这么定！”我选择不去饭店，或许我我还怕饭店里过于明亮的灯光，而今晚要说出的东西是不能存在于光明里的，我选择一个相对比较黑暗的环境讲述黑暗的故事。
　　我、小鹏、小薇三个人坐下来，路上的行人不多，偶尔会有些做家教或者在外面做兼职的学生回来，他们和我一样也都住在学校外面的柳下村上，不大的小村把我的学校团团围住，犹如一个大口要吐掉我们这些学生，而我们这些学生也无奈的生活在里面，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房租嫌贵吗？没办法就这个价，反正过了这个村就是312国道，谁也不愿意睡在大马路上。
　　“海遥，留在这有什么打算啊？”小鹏开始和我步入正题。
　　“打算找份家教做做，你呢，什么时候一起去找啊？”其实我并没有真想要去找家教，因为兜里还有2000多块够我用的了。
　　“等吉丹丹来先和她过几天好日子，等钱用的差不多了再出去找份家教干干。”小鹏时刻不忘吉丹丹，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好兆头
　　“先不说这，我们三个先喝几杯。”
　　“老板拿一箱天目湖啤酒来，那种麦芽型的！”
　　我特地要好点的啤酒，好让小鹏开心也好让小薇满意。小薇虽说还没满20岁，可是小小的她酒量惊人，一般的女孩子都不是她的对手。据她说一次最多喝过六瓶不醉的，真有点不可思议。
　　不一会老板搬来一箱，我先开了三瓶，我说就不要用杯子了吧，用那个玩意喝的不自在。小鹏没有意见，小薇说：
　　“我是女孩子，就拿个杯子吧，要不被人看见了会说我太没女人味了。”
　　“哈哈，难道你拿了杯子喝酒就很有女人味吗？”我抓住把柄就滔滔不绝。
　　“什么嘛，我是说如果拿酒瓶喝酒不像女人嘛！”小薇越解释越让我想再问下去。
　　“那你觉得女人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也不知道，女人反正就不应该像男人！”小薇总结性的陈词惹来我和小鹏的大笑不止。
　　在我印象中小薇一只是个非常纯真的女孩，她也能喝酒，真的让我有点吃惊，可她即使这样，在我眼里更觉得她的可爱。
　　“吴兄，欢迎你加入到暑期的活动中来！”我拿起瓶子举了起来。
　　“好，干了！”小鹏看到我挑衅的动作丝毫没有惧怕。
　　“不会吧？一口气喝了？”我以为听错了。
　　“对，一口气喝光！”小鹏再次强调。
　　“吴兄既然这么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十几秒钟，一瓶酒就喝光了，这时候一碟羊肉串上来了，我们一口气每个人都吃了五串，味道不错，香香的辣辣的。
　　“小薇，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宿舍的好兄弟吴鹏。”我指着旁边的小鹏说。
　　“哦，呵呵，难怪你们关系这么好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呢！”小薇惊讶着。
　　“没那个缘分和吴兄相识那么早啊，不过我们会从现在玩到老的，吴兄你说是不？”我看着小鹏，感觉我的脸有点烫。
　　“那是啊，兄弟毕竟是兄弟，这辈子我们都会在一起玩的。”小鹏受我感染说话也那么的动情。
　　“海遥，我和你一起敬你兄弟一杯。”小薇提议道。
　　“来，我和我小妹小薇一起敬你一下。”我对小鹏说。
　　小鹏受宠若惊，忙拿起一瓶还没开的啤酒麻利的用牙咬开，说：
　　“海遥什么时候认了个小妹又不告诉我，来，愿你们哥妹情深。”小鹏拿起酒瓶。
　　“吴兄，如果我做错什么事情，能够原谅我吗？我把埋藏于内心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兄弟之间谈这个伤感情，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啊？“小鹏慷慨的说。
　　我正想告诉她现在林蓓和我谈了，可偏偏这时候又是闪电又是雷声的
　　”要下大雨了，你们还是把桌子往里面搬搬吧！“老板走过来帮我们把桌子往里面抬了抬，我在站起来拿凳子的时候，感觉到头有点晕乎乎的。重新坐下没一会，雷雨夹杂着闪电伴随着雷声来了，外面立刻响起了久违的雷雨，哗啦啦的像是有人用脸盆倒着一样。
　　刚才光顾着喝酒聊天，都忘记抽烟了，
　　”烟酒不分家，来吴兄来一支解解酒。“我递了一支给同样有点晕乎乎的小鹏。
　　”我也要！“小薇调皮的说。
　　”女孩子抽烟没女人味道了，就只会有烟的臭味了！“我吓她。
　　小薇不再要了，我觉得她挺好逗，什么东西她都想尝试，幸好我不是坏人，要不然肯定把她带坏了。和小薇说完，我看着小鹏，想讲又不想讲，深吸了一口烟，我觉得还是主动告诉他好，万一以后知道了我和林蓓的事，再解释就晚了。
　　”小鹏，林蓓和我谈了。“我闭着眼睛说，不敢看小鹏会有什么反应，我做好会有一个酒瓶飞到我头上的准备。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和我没关系了，再说我现在都有了吉丹丹了。“小鹏并没有太感到不可接收，不过我在我抬头看到他的时候还是觉得他有点不安。
　　”谢谢你不介意啊！“我的确感激的说。
　　”嘿嘿，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小鹏乐呵呵的问。似乎他觉得我们的速度有点不可思议。
　　”就前段时间刚放假的时候，我去上海玩的，顺便去看了她。“我不敢说是我们早有来往。
　　”哦，那和我一点关系没啊，她那时候早和我分了。“小鹏如释重负。
　　”不过，我还是要祝贺你找到女朋友！“小鹏又补偿了句。
　　小薇听了一愣一愣的，她觉得我们像是在说故事而不是现实中的事情，她张大了嘴巴，似乎想寻求更深一步的答案。而我和小鹏没有再针对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我们谁也觉得没必要再说了。
　　我觉得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掉了下来，我不再感觉被压的喘不过气，虽然我只是对小鹏坦白了一半，当我觉得这已经足够了，为了小鹏不那么的伤心，也为了我们兄弟般的友谊继续发展下去，我选择了坦白一半。
　　那晚我们喝到很晚才回去，回去的时候雷雨早已经停了，雨后的夜晚空气是那么的新鲜。我吐了，小鹏吐了，小薇也吐了，事后我问小薇你为什么也喝醉了，她说你们兄弟般的感情的确让我感动，什么时候我也要找个男朋友。我说你还小，她说不小了，我都块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