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１章：初試身手

　　市區郊外，壹所廢棄的倉庫內正散亂的圍坐著幾十個膀粗腰圓的小夥子。
　　這裏是本市三大幫會之壹的猛虎幫的壹個分舵。
　　“鈴鈴……”
　　誰他媽這時候吵虎爺睡覺呢？不耐煩的從地上滿是油膩的幾張報子下翻出響個不聽的電話。
　　壹個典型的痞子聲音問道：“餵，妳誰啊？”
　　壹個冷的象冰的聲音答道：“小虎子，我是張耀祖，妳們大哥呢？”
　　“原來是張三少啊！我們老大出去看貨了，三少爺找我們大哥什麽事啊？”
　　就像從頭到腳淋了盆冷水，小虎子的聲音顯得無比恭敬，與剛才判若兩人。
　　張耀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今天遇上壹個小子找我麻煩！我想叫妳老大出手教訓他壹下。”
　　同樣冰冷的語調，只是平靜之下似乎蘊涵了無比的憤怒。
　　“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三少爺您？”
　　小虎子拍著胸口包攬道：“您盡管開口，老大不在我替您廢了他。”
　　“那小子現在在市中心的鬧市區，壹身休閑打扮戴頂鴨舌帽，身邊跟著個穿白裙子的小女孩，妳現在趕去應該能劫住他。”
　　聲音頓了頓，張耀沈聲冷冷道：“記住，要狠的。”
　　“只要那小子還沒走，兄弟幾個就讓他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在小虎子眼中，秦楓已經和個死人沒有區別了。
　　“放心，事情辦成了我不會虧待妳的。”
　　張耀祖似乎已經看見那囂張的小子被打的遍體鱗傷，不住哀號求饒的慘樣，所以說話的語氣也好了很多。
　　“您就等我好消息吧！”
　　見張耀祖的語氣已經緩和下來，小虎子也長長的噓了口氣。
　　聽見小虎子如此答復，張耀祖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又壹個年輕人毀了，不過也沒辦法，怪只能怪妳什麽人不好惹，偏偏得罪張家三少爺。呵呵，也多虧有妳們這些不怕死的，否則我們吃啥？喝啥？我們可就靠吃妳們過活呢？現在我們這些做混混的容易嘛我們？砸場子、搶底盤、火拼、砍人、頂罪……樣樣得沖在前面；綁票、談判、下藥、下套子、跟蹤與反追蹤……門門要精通。唉！這年頭幹啥也不容易。”
　　放下電話，小虎子悶頭嘟嚷嘟嚷的糊想了壹通。
　　“兄弟們，準備壹下，有活幹了。”
　　小虎子大聲嚷嚷了壹聲，然後在桌上隨便拿了兩把片刀插在褲頭上，和二十幾個腰間明顯凸了壹大塊的小夥子壹起離開了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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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楓本意是將林雨菲送回家，然後就告辭的，但是林彤卻拉著他不讓他走，這位愛女心切的媽媽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後，硬要他留下來吃晚飯。
　　下午聊天的時候，秦楓告訴林彤自己是壹個人住，所以林彤現在壹點也不退讓。
　　秦楓無奈，只得答應留下用餐，在客廳裏陪著林雨菲玩耍了壹會兒。
　　擡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時間已經不早了，發現林彤還在廚房不停的忙碌著，秦楓來到廚房，發現菜板上還放著剛切好的蒜薹和肉絲，而林彤正在壹邊兒的水池裏清洗著壹條剛剛殺好的鯉魚。
　　秦楓快步走了過來，說道：“彤姐，我也來搭把手，今天讓您嘗嘗我的手藝怎麽樣？”
　　以免林彤又用男人應該遠離廚房為借口，不等她開口，秦楓又道：“雨菲今天受了驚嚇，我們快點做好，她也好早點了好休息。”
　　林彤停下收拾魚的動作，看著秦楓，這次並為拒絕而是訝然道：“阿楓，妳會做飯嗎？現在的年輕人會做飯的可真是太少了！”
　　聽了林彤的話，秦楓無奈的苦笑了壹聲，都是被逼出來的。
　　“彤姐，您放心吧！今天保證讓妳滿意，呵呵……”
　　說著就給自己圍上了圍裙，拿起了鍋鏟，看起來還真的有幾分把勢。
　　林彤笑道：“那好，我就給妳打下手好了。”
　　秦楓答應壹聲，回身熟練的打開煤氣閥門，熱鍋，倒油，放蔥花……動作嫻熟而老練，壹看就是經常下廚房的老手兒。
　　看著秦楓炒菜，林彤細心在壹邊為他遞上油鹽醬醋，兩人的配合倒是十分的默契。
　　這樣的溫馨忽然讓林彤產生了壹絲錯覺，好像站在自己身邊的不是剛剛認識的少年，而是自己的丈夫。
　　在旁人看來，此時的秦楓和林彤真的就好像是壹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不時的穿插著幾句家常，壹切都顯得那麽溫馨從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舒暢的關系，秦楓的廚藝今天也發揮的尤其的好，那彌漫著的香味兒完全激發出了食才的精華，對火候的控制，味道的衡量在林彤看來即使是川菜系的頂尖大廚也不過就這個水平了。
　　在林彤壹連串的驚嘆聲中，綠油油的蒜苗炒肉，紅彤彤香噴噴的糖醋鯉魚就鄭重出鍋了。
　　“阿楓，真是看不出來，妳的廚藝竟然這麽厲害。誰要是嫁給妳，這口福壹輩子就享不了。”
　　秦楓真的有些把林彤當姐姐了，笑道：“彤姐，妳要是喜歡，等下次有機會，我還給妳做！哈哈……”
　　因為高興，林彤今天吃的特別多，也吃的特別開心，不停的給秦楓夾菜，林雨菲更是破天荒的添了壹碗飯，還很不給面子的說道：“楓哥哥做的菜比媽媽做的好吃。”
　　秦楓離開後，林彤抱著女兒，問道：“雨菲，妳為什麽要壹個人回家？”
　　林雨菲摟著媽媽的脖子，小腦袋靠在她豐滿的玉乳上，低聲道：“幼兒園的小朋友說我沒有爸爸，說我是野孩子……”
　　林彤聞言壹怔，緊緊抱著女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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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公車站牌前，秦楓擡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嘆息壹聲，喃喃自語道：“明天要不要去學校？”
　　“不用。”
　　壹個無比厭惡的聲音冒出來，“妳明天哪兒也不用去，只能待在醫院裏。”
　　秦楓尋聲望去，只見三十來個兇神惡煞的小夥子擁著壹個穿白汗衫的人正向自己走來。
　　身旁壹起等車的幾個人瞬間壹哄而散，秦楓卻是怡然不懼，語氣平淡的問道：“妳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什麽人妳別管，妳小子連三少爺都敢得罪，敢情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話的正是身著白汗衫的小虎子，似乎是擔心秦楓會逃走，他向後揮了揮手，跟在他身後的手下立刻跑出幾人將秦楓的退路圍住。
　　秦楓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開車肇事的胖子找人尋自己晦氣來了，但他心中卻依舊平靜如常，就象古井無波般清晰的反映著對方的情緒以及實力。
　　“妳哪兒的？受過高等教育沒有？專科本科？妳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打斷別人說話就算了，可妳好死不死的打斷我說話，這後果就嚴重了。而且我問妳是什麽人妳居然還唧唧歪歪的盡扯些有的沒的？”
　　咳嗽壹聲，清了清嗓子，秦楓悠然道：“好了好了，我也不管妳是哪家的死貓瞎耗子，妳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妳哥哥我今天心情好，也不怪妳，就原諒妳了，妳還是快點走吧！別礙眼，惹妳哥哥我發火。”
　　“他羅裏巴嗦的說些什麽呢？”
　　小虎子被秦楓說的壹楞壹楞的，壹時沒反應過來，而他身後的人則已經壹個個笑的人仰馬翻。
　　他們心中都在想：這小子不會是傻子吧！
　　流氓甲道：“虎哥，他說妳沒文化？”
　　“啪”小虎子抽了流氓甲就是壹個耳光，罵道：“妳才沒文化呢？”
　　流氓甲用怨恨的眼光看著秦楓說道：“我，我沒……不是我說妳，是這小子說妳。”
　　“妳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是吧！連妳虎爺也敢糊弄？”
　　小虎子臉色鐵青的說道。
　　“我是有禮貌的人，所以先回答妳剛才的問題。我吃過的好東西的確不少，嗯，魚翅燕窩，鮑參翅犢，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反正是妳沒吃過的玩意。不過妳說的那兩樣我還真沒吃過。”
　　秦楓語氣壹頓，繼續調侃道：“不是我吃不了或吃不到？至於原因嘛！其實是我呢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試問我怎麽能吃這些國家命令禁止的野生保護動物呢？這些連小學生都明白，妳……”
　　“住口！”
　　小虎子壹聲大喝，雙目兇光閃動，喊道：“兄弟們，給我往死裏打。”
　　壹幫亡命之徒抽出身上的家夥，紛紛往秦楓身上招呼。
　　秦楓將鴨舌帽輕輕向上擡了擡，笑道：“看嘛看嘛！才剛剛教過妳不要打斷別人說話，妳怎麽就是不聽呢？”
　　雖然是他們向自己圍攏過來，不過當他們手上的家夥就要碰到秦楓的身體時，他的身影已經詭異的消失在他們眼前。
　　“是妳們先動手的，妳們可不要怪我。”
　　秦楓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說話的對象顯然卻不是他們。
　　伴著森然的冷笑聲，秦楓猛虎入羊群般沖向他們，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跑到自己身後的，不過有反應快的已經能夠回身向他揮刀，可是倉促間怎麽可能傷得到他。
　　秦楓帶起壹連串殘影，騰挪躲閃，不與他們有身體的接觸，只是將他們的武器打掉。
　　擔心壹時不慎，出手過重，弄出人命，秦楓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控制下手力道，分寸把握的很好。
　　沒過十秒鐘，他們連秦楓的人影也沒看清就已經全都手臂微顫，虎口見血，兩手空空了，秦楓則很寫意的站在他們面前。
　　秦楓用眼神示意他們向後退，他們則象扯線木偶般聽話，都乖乖的向後緩緩退去。
　　唉！世風日下，拳頭果然比嘴巴管用，秦楓不禁感嘆道：“何必呢？何苦呢？妳們要早點這樣不就結了？現在老實了吧？非要給臉不要臉？動刀動槍的傷到人多不好，就算沒傷到人傷到花花草草的也是不好的……”
　　盡管秦楓羅嗦了半天，可是這次再也沒有人打斷他，正因如此，秦楓反而覺得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搞錯了。
　　他們可真聽話啊！他們怎麽會這麽聽話呢？唉！沒瞧見他們的頭正在自己手裏嗎？只見小虎子兩腳打著擺子，臉上面無表情，豆大的汗珠斷線珍珠般不斷的向下流。
　　秦楓很幹脆的平端著壹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刀上的寒氣沖擊著他脆弱的神經。
　　垂下手中的片刀，秦楓淡淡道：“妳們走吧！”
　　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小虎子驚魂未定的問道：“妳肯放了我？”
　　秦楓深吸了壹口氣，吼道：“滾”眨眼之間，三十多個壯漢連滾帶爬退得幹幹凈凈。
　　微風輕輕吹動，樹葉沙沙作響。
　　唉！人的潛力真是無限啊！如果他們剛才揮刀有這個速度也不是不可能砍到秦楓，不過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秦楓不還手讓他們砍估計最後躺下的也是他們，嘿嘿，全是累的。
　　秦楓仰頭望天，明月當空，心裏嘆虛壹聲，道：“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古怪了，真是讓人郁悶？好好跟他們說話怎麽就是不聽呢？”
　　路燈的霓虹將午夜裝扮的如此迷人，可秦楓卻偏偏在做掃興的事，少爺我不追究妳也就罷了，沒想到妳居然還敢來惹我？
　　死胖子，別讓自己再看見妳，否則見壹次揍壹次，秦楓輕輕搖了搖頭，試圖將剛才的不快趕出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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