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各自準備著

　　大都會醫院，昏迷壹天壹夜的萊娜蘇醒，而柯文就在旁邊坐著閉目養神，在萊娜醒過來的時候，柯文也有所感應，跟著睜眼，看著萊娜，也露出了笑容。
　　“醒了？”
　　“嗯，妳壹直在這？”
　　“那必須的啊，不在這的話妳醒過來看不到我，那妳不得焦慮了。”
　　“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盲目自信了？”
　　“我還以為妳會說我自戀呢。”
　　“妳自戀也不是壹天兩天的事了。”
　　“也是，啊，忘記了，我該叫醫生過來的。”
　　跟著萊娜閑聊了壹陣，柯文這才反應過來接下來的步驟，趕緊按響病床上的警鈴。很快的，醫生和護士也都走了進來，而柯文也騰出壹片空間，讓醫生檢查萊娜的身體狀況，在確認沒有什麽問題後，也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病號餐拆開，端到萊娜面前。
　　看著還算豐富的病號餐，萊娜也是對柯文露出無奈的笑容，“我覺得我還是先刷牙洗臉先，不然再好我也吃不下啊。”
　　“哦，對，我的問題，來，我扶妳起來。”
　　說罷，柯文也直接上手將萊娜扶起，只是剛給萊娜調整好姿勢，萊娜也想起自己那位母親。
　　“柯文，我母親她……”
　　“漢克·亨肖拿到了母盒，以他對母盒的了解，妳母親不會有什麽問題。不過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妳母親也許會變成跟漢克·亨肖壹樣的存在，也就是說，我們多了壹個敵人。”
　　對於柯文這番話，萊娜早有心理準備，自己的母親對她和萊克斯根本沒有感情，她在當年跟萊娜和萊克斯父親結婚的時候，無非就是各取所需而已，所謂的後代，對她來說，只不過是用來聯系自己父親的工具而已，而現在獲得了新生，又有所謂的真愛在旁，她會做出什麽，沒有人能想得到。
　　“對不起，壹切都是因為我……”
　　剛想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柯文就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巴，看著她很認真地說道：“說這個問題就很見外了，妳可沒有做錯什麽，導致這壹切也不是因為妳，是妳母親自己，她從來沒有正視自己身上的責任，所以才有如今的局面。
　　妳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然後回到生活之中，好好做自己，剩下的交給我就是了。刷牙，洗臉，然後吃個早餐，享受陽光，我去看下鋼骨他們追蹤母盒的情況如何了，沒事的。”
　　指了指放在壹旁的病號餐，柯文這才離開病房，而萊娜則是看著那份病號餐，露出了笑容。
　　在納新諾市差點捅了馬蜂窩的兄弟倆，在萊娜露出笑容的時候，正處在草木皆兵狀態的柯學也突然打了個激靈，驚咦出聲。
　　“咦？”
　　“怎麽了？又有什麽前兆預知嗎？”看到自己兄弟的狀態不對，柯南也是第壹時間警戒。而柯學對於自己兄長的關懷，也只是微微搖頭，仔細感知了自己的狀態後才說道：“就感覺好像沒有之前那麽恐慌了，也不冒冷汗了，奇怪。”
　　“神經病，比起這個，我們還是看下現在的情況吧。屬於我那個分支未來的變化沒有發生，屬於妳那個分支未來的變化也沒有發生，現在老爸這條正常時間線我們完全看不明白了啊，不行，我們得去了解下這段時間發生了啥，在妳老媽出意外之後。”
　　“我們找誰了解？別忘了我們在這條時間線裏是不能暴露未來身份的！”
　　“總有辦法的嘛，呆在這裏天天去老爸那裏日常打卡上班也沒有用啊，走啦。”
　　說著，也不理會自己弟弟的反抗，輕松拽著柯學就離開了住處，去向不明。
　　另壹邊，白宮的總統辦公室，在忙活完壹天的工作後，克拉克也在那跟萊克斯，正義聯盟成員進行通話，話題也簡單，壹個是蝙蝠俠的失蹤，壹個就是機械超人的問題。
　　“所以現在，布魯斯還是沒有消息，漢克·亨肖在得到母盒後也無法定位了是吧，情況真是有夠糟的。”揉了揉眉心，克拉克也感到壹陣心累，他心中知曉蝙蝠俠的失蹤壹定跟那些黑暗多元宇宙的墮落蝙蝠俠有關，但現在告訴眾人這個消息無疑是火上澆油，也只能暫時忍耐，但機械超人。
　　這個曾經在舊52宇宙裏也給自己，給正義聯盟，甚至天啟星都帶來過不小麻煩的家夥逍遙在外，這是他沒想到的，按照他對機械超人的理解，獲得了母盒，重新塑造了萊蒂西亞·盧瑟後，接下來的戲碼不應該是直接反撲開打嗎，怎麽現在壹個個都喜歡玩陰謀詭計了。
　　克拉克不清楚，他只是覺得當自己做了壹個不同於上壹次循環的選擇後，壹切都變得亂七八糟起來了，出現的敵人也開始不按套路來。但開弓沒有回頭路的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如克拉克擔心的那樣，在他思考到底機械超人會以什麽樣的方式來報復自己時，位於哥譚市的某個蝙蝠家族安全屋內，爆音通道開啟，在通道的另壹端，達克賽德背負雙手，看著眼前這個來自自己還未征服的平行宇宙蝙蝠俠，雙生亡靈保持著作為蝙蝠和小醜結合的怪人模樣，在那看著達克賽德，壹點緊張感都沒有。
　　“我想，關於我們的合作應該還沒徹底展開吧。”
　　在某個偉大意誌的影響下，於起源之墻與三個分支未來之壹見面過的達克賽德，雖然還沒搞清楚眼前這個墮落蝙蝠俠來自何方，但通曉未來部分走向的他，也不至於在跟雙生亡靈的交談上顯得過於被動。
　　“快了，我來只是想告訴妳壹個好消息，壹個讓妳更有動力做事的好消息。”肩膀上小醜怪人的頭顱咧開大嘴，帶著不知是嘲諷還是喜悅的笑容在那說道。
　　“我在聽。”
　　“我聽說妳之前有過壹次試驗，想要掌控多元宇宙壹切自由意誌生命的試驗，但這個試驗在最後還是失敗了，因為妳沒法控制自由意誌的靈魂，對嗎。”
　　來到主宇宙時間線地球壹段時間的雙生亡靈，也在這段用韋恩夫婦偽裝自己的時間，從蝙蝠家族成員裏了解太多過去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達克賽德在新生宇宙至黑之夜中的布局。
　　“是，但這跟我們之間的合作有什麽關系。”
　　“哦，如果我現在告訴妳有某個偉大的存在，在某個星球，將某個能夠徹底掌控自由意誌生命的工具刻在這個星球的表面上，妳說會怎麽樣呢？”
　　話剛說完，位於爆音通道另壹端的達克賽德就不淡定了，雙生亡靈這段話就差直接說真正的反生命方程式就在地球表面這樣！雙目的紅光閃爍，整個天啟星的氣候也隨著達克賽德的情緒變化無常，雷霆和狂風，地鳴和火山在天啟星每個角落爆發著。那些生活在天啟星上接受達克賽德統治的原住民再壹次在地獄中掙紮。
　　而達克賽德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沖動，就想直接通過爆音通道而來，只是隨著他腳步的邁入，這個構建起來的爆音通道也出現了龜裂現象。
　　“哦，悠著點大塊頭，妳很大，它可扛不住。”調侃了達克賽德壹句，雙生亡靈也指著這個自己臨時搭建起來的爆音通道在那說道。
　　“妳想要什麽。”
　　明白自己此時無法跨過爆音通道來到地球的達克賽德也只能壓下情緒，在那詢問著雙生亡靈，他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來自平行宇宙的墮落蝙蝠俠了。奇怪的墮落方式，即使自己已經了解了部分未來進程，可在這個家夥面前依舊找不到主動權，就像此時雙生亡靈所說的消息，至少在王者柯文那個分支未來裏，那個達克賽德根本不了解。
　　“放輕松，我敢告訴妳就是想讓妳得到它，但妳如何得到它我說了算。”代表托馬斯·韋恩的蝙蝠怪人頭顱也接過自己妻子的話語，在那說道，壹副頤指氣使的語氣也讓達克賽德感到自己被羞辱了。
　　“妳在教我做事？”
　　雙生亡靈肩膀上的小醜怪人頭顱也在此時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下，然後也點點頭，這壹副故作姿態的動作也在瘋狂刺激著達克賽德的神經。但另壹旁的蝙蝠怪人頭顱也只是操控著身體，伸出手堵住了自己老婆的嘴巴，這才在那繼續說道：“偉大的達克賽德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法控制自己了？看樣子妳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啊，我在思考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合作下去。
　　不要認為我告訴了妳反生命方程式在哪妳就可以得到它，要想獲取是需要方法的，並不會因為妳是偉大的達克賽德就會發生改變。”
　　代表托馬斯·韋恩的頭顱所說話語也讓達克德強制冷靜下來，至於托馬斯·韋恩的嘲諷，達克賽德也當作沒聽見，這也是他吞噬了目前還留在光明多元宇宙的舊神之後所帶來的後遺癥。雖然因為信仰，戰爭的緣故，這些曾經立於高天之上的舊神失去了大部分威能，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哪怕是被達克賽德所吞噬，這些在達克賽德體內的舊神也會時不時出來搗亂，讓達克賽德沒辦法穩定控制自己的情緒，還有那與日俱增的力量。
　　“妳想要什麽？”
　　“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接下來壹段時間，地球這邊會變得很亂，那是我給妳創造的機會，等我再次通知妳的時候，我只需要妳出現，並且按照我的指示，殺死壹個人。之後，妳將會得到壹個忠實的仆人，壹個將反生命方程式帶給妳的仆人。”
　　“……我很期待。”
　　聽著雙生亡靈的解釋，達克賽德沈默了許久，最後給出了壹個肯定的答復後，也從這個殘破不堪，臨時開啟的爆音通道中消失。這個壹次性的爆音通道自然也就沒有維持的必要。就在這時，壹陣腳步聲，壹道影子也跟著落下，在看到眼前站著的背影時，也楞住了。
　　“爺爺？”
　　“啊，達米安，妳怎麽會來這裏？”
　　解除了自己作為墮落蝙蝠俠的怪人態，以人類身份的托馬斯·韋恩穿著那身來自閃點時間線的制服，在那詢問突然出現在這裏的達米安。
　　“我以為父親會在這裏，他總是在哥譚市秘密制造壹個又壹個的安全屋，我們都不知道的那種，所以我就想試試看。”
　　在托馬斯·韋恩面前，達米安沒有任何隱瞞，也在那說著自己對蝙蝠俠，自己父親的擔憂。而托馬斯也是帶著笑意走到達米安面前，拍了拍自己這個孫子的肩膀，這才帶著他朝外面走去。
　　“布魯斯會為妳驕傲的。”
　　壹大壹小兩個身影，也慢慢消失在街道中。只是在這個哥譚市的黑夜中，迪克站在高樓，與黑色融為壹體，目送著托馬斯和達米安的離開，眉頭皺起。看著下方這個蝙蝠俠秘密建立的安全屋，忍住進去壹探究極的好奇心，這才轉身，借助兩肋處的滑翔翼，消失在黑夜中。
　　納新諾市，少年泰坦總部的泰坦大廈內，柯文也正在跟進著在全世界定位機械超人和萊娜·盧瑟的工作。但這個工作的進度並沒有取得什麽大跨越。借助母盒所帶來的修復，重生，機械超人和萊娜·盧瑟的信息遍布世界各地，只要有網絡的地方，有攝像頭的地方都有他們兩個的身影。
　　雖然柯文他們也知道這有可能是煙霧彈，卻又不得不去查清楚，兩個在母盒修復下成為電子幽靈的生化機械人，讓柯文，維克多這邊掌握的信息優勢直接拉到了同壹水平線上。他們兩人無法憑借生化機械人的優勢在互聯網上掀起大風浪，但同樣的，柯文他們也無法技術優勢鎖定他們的行蹤，成了壹場拉扯。
　　“嗯？”就在柯文和鋼骨在那頭疼該怎麽找出機械超人和萊娜·盧瑟之際，鋼骨額頭的感應燈壹閃，發出壹聲驚咦。
　　“怎麽了？”柯文詢問道。
　　“我剛才感應到哥譚市有未登記的爆音通道開啟，持續了有兩分鐘，然後就斷線了。不是漢克·亨肖，他的蹤跡遍布全球，我們只是找不到他的本體，但不至於他做了什麽我們都不清楚，我只是很奇怪誰在哥譚開啟了爆音通道。”
　　鋼骨的疑惑也讓柯文心中壹凜，在哥譚這塊蝙蝠家族的地盤，要是說有什麽能瞞過蝙蝠家族的，不能說沒有，可像爆音通道這種玩意，蝙蝠家族要是什麽都沒查到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兩分鐘，蝙蝠家族那幫人才還能查不出點什麽蛛絲馬跡？很快的，柯文也聯想到了那位出現在主宇宙正常時間線的蝙蝠俠，心中也是不安。
　　不會真是他出問題了吧？帶著不安的想法，柯文也無法專心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而在地球之外，大氣層中，隸屬於韋恩集團的衛星之上。
　　柯文，鋼骨他們正在尋找的機械超人，萊娜·盧瑟正寄生在這顆衛星之中，憑借著自己那被母盒升級，改造過的生化機械神曲，兩人滲透到這顆衛星的每個角落，在不改變衛星外貌和功能下，借助衛星的運轉軌道，盯著立於太空中的瞭望塔。兩顆連接在衛星上的頭顱，深紅的電子眼也在太空中壹閃壹閃發著危險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