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對勁

屠鴿者

都市生活

東京,墨田區。
許誠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努力睜開自己的雙眼,透過鏡子,觀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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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的室友不對勁 by 屠鴿者

2023-10-8 20:18

  許誠關上房門,剛壹轉身,就看到站在玄關的秋宮月,被嚇了壹跳。
  “秋宮桑,不要像鬼壹樣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好嗎?”
  這也就是他比較沈穩,換做別人,早就壹拳打上去了。
  秋宮月沒有在意許誠的吐槽,輕聲詢問道:“妳不打算報警嗎?”
  被極道組織這麽脅迫,普通人絕大部分都會選擇報警的。
  不報警,要麽是太膽小,要麽就是有自己解決事端的信心。
  “報警?秋宮桑,我給妳講個故事吧。”
  許誠雙手交叉,靠在玄關的墻上:“森林裏有壹只毛特別多的小熊,他把每天掉的毛收集起來當做燃料,燒毛取暖。結果有壹天,小熊發現自己不長毛也不掉毛了,存儲的毛越燒越少,終於徹底燒光,沒法取暖感冒病倒了,小夥伴們都來看他,問他怎麽了,妳猜小熊怎麽說?”
  秋宮月聽得很認真:“小熊怎麽說?”
  許誠微微壹笑:“小熊說——沒有毛用。”
  秋宮月板著臉,用漆黑的雙眸盯著他。
  她壹開始還很認真的傾聽,以為許誠會講出什麽有大道理的故事。
  結果就這,妳當我是喜歡聽故事的小盆友嗎?
  報警沒有毛用,這不是許誠在無端猜測,昨晚徹夜調查中,他特意拜訪過幾個被青森事務利用恐嚇逼迫出售房屋的居民。
  這些居民壹開始就報過警,可是警察嘴上說會來調查情況,卻從未出現過,壹直在推諉。
  要麽是青森事務手眼通天,買通了警察,要麽就是這後面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不管是哪壹個原因,都證明了報警沒有用,許誠只能靠自己來解決問題。
  秋宮月又問道:“那妳打算怎麽辦?”
  “他們有槍又有人,我壹個人還能怎麽辦?當然是開擺啦。”
  許誠渾然不在乎的樣子,越過秋宮月,轉身回房去了。
  就在即將進入臥室時,他忽然回頭道;“對了,妳也不用急著搬出去,說不定這兩天青森事務就破產了,哈哈。”
  秋宮月微微蹙眉,許誠的態度令她感到疑惑。
  這不是壹個剛剛被搶走重要房子的人的心態,竟然還笑得出來,難道是受到刺激,精神變得不正常了?
  如果他真的與殺手有關系,怎麽會這麽簡單被壹群極道給搶走房子而無可奈何。
  秋宮月環顧壹圈,盡管早出晚歸,但是對這個生活半年的地方十分已經熟悉。
  壹想到又得更換據點,她的心情也微妙的不爽起來。
  夜幕降臨。
  秋宮月早早就提著箱子,外出上班去了。
  臨走前,她看了壹眼許誠的臥室,這壹整天,臥室門沒有打開過,裏面的人也沒有出來進食喝水,仿佛在逃避現實。
  這樣壹個被極道逼到絕境的人,真的與殺手有關系嗎?
  這個房東身上有許多疑點,可他表現出來的妥協和無奈又令人疑惑。
  在秋宮月離開後,屋內壹片安靜,只有掛在墻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走動著。
  當時針指向12這個數字時,伴隨著細微的聲響,臥室門打開了。
  穿著運動服的許誠走了出來,精神飽滿,雙眼在黑暗中炯炯有神——他在房內整整睡了壹個白天,養足了精神,就為了今天晚上的行動。
  家裏沒有什麽稱手的武器,只有剪刀和菜刀——許誠覺得自己今晚要做的事情,談不上名留青史,至少也能震撼東京,用壹把菜刀當做武器,實在是有點LOW。
  於是他選擇輕裝出行,從儲物室裏拿出許久沒用的自行車,拍拍灰塵,推著走出家門。
  他戴上兜帽和口罩,騎上自行車,駛入夜色中。
  墨田區不像澀谷或者銀座,不是壹個夜生活豐富的地方,過了十二點左右,路上就沒有多少人了。
  許誠騎著自行車在路邊移動,路燈照在他身上,灑下橘色的燈光,忽明忽暗。
  穿過數個街區,來到河堤附近,找個偏僻的位置將自行車藏好。
  站在高高的河堤上,望著遠處宛如巨人般屹立在高樓之間的東京晴空塔,壹想到接下來就要獨闖龍潭虎穴,許誠覺得此情此景,應該賦詩壹首。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來看澀圖……”
  “十步殺壹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就問妳眼睛幹不幹……”
  “荊軻刺秦王,兩條毛腿肩上扛……”
  “算了,沒啥文學天賦。”
  許誠放棄文青,在心裏默念壹聲:“使用殺手卡,加載外觀。”
  黑色的煙霧包裹著他,化作了筆挺的黑色風衣,和高大英俊,雙眸如鷹的青年。
  他使用潛行(掌握),身體完全融入夜色中,向昨晚調查好的路線移動。
  壹路避開沿途的監控,沒多久,許誠來到壹間私人住宅前。
  青森組家傳淵博,祖上曾經是江戶壹帶的地主,戰後雖然沒落了,但還是留下壹間巨大的宅院。
  面積廣闊,擁有花園庭院,還有連成壹片的日式建築。
  青森事務的社長青森康平,平時就住在這裏,青森組的大部分幹部,也都住在這裏,這個地方明顯就是青森組的老巢。
  許誠繞到宅院側面的圍墻,隨便找個位置翻墻進去,落在花園中。
  剛進去就聽到裏面傳來嘈雜的聲音,仔細聽,似乎是壹群人正在開宴會。
  這倒是方便了許誠,悄悄朝那邊過去。
  ……
  壹間寬廣的屋內,此時青森組的大部分組員都齊聚壹團,唱歌喝酒跳舞嗑粉,音樂放得震天響,宛如群魔亂舞壹般的景象。
  為了養這群組員,青森康平不吝金錢,不僅有豐厚的生活費,平時隔三差五還會喊他們來開宴會,吃喝玩樂。
  松阪圭吾也在其中,雖然他昨天把老爹交代的事情搞砸了,但好歹還是老資格,不至於被踢出去。
  可就算如此,組員們對他的態度也微妙起來,平時宴會上總會有人上來敬酒和拍馬屁,可今天卻無人問津,孤零零壹人坐在角落裏喝悶酒。
  畢竟他帶人去找個阿宅的麻煩,居然被揍得鼻青臉腫,而佐近智夫壹個上班族卻輕松就搞定了目標。
  相較下,松阪圭吾的無能就顯得特別明顯,加上老爹的厭惡,壹下子就被孤立了。
  日本人對霸淩這種事是深刻在骨子裏的,哪怕是極道中也不能幸免。
  松阪圭吾仰頭喝了口酒,心情苦澀。
  他中學時期因為受到霸淩和孤立,才壹怒之下輟學加入青森組,多年奮鬥下來,得到青森之鬼的名號。
  原以為終於踏上人生巔峰,沒想到壹時行差踏錯,居然又被孤立了。
  那當年豈不是白輟學了嗎?
  如果早知道黑社會也會被霸淩,那他就該繼續讀書,說不定已經成為律師或者醫生,在銀座摟著美女開心吧。
  松阪圭吾看了壹下不遠處滿臉紅光的佐近智夫,因為替青森事務大賺壹筆而受到老爹的嘉獎,被邀請來參加宴會,大家已經接納他成為青森的壹員了。
  喝了壹會悶酒,松阪圭吾起身往屋外走去,來到庭院中。
  他左右打量,最後選擇壹處花圃走過去。
  許誠正躲藏在花圃中,看到壹個人從屋內走出來,認出這個臉上淤青未消的家夥,不就是昨晚被自己暴揍壹頓的豬頭嗎?
  他看到松阪圭吾站在原地壹會,竟然朝自己躲藏的地方走過來,心裏壹驚,難道自己被發現了?
  他屏息凝神,看著松阪圭吾走到花圃前,對準他的臉解開褲腰帶,掏出了雞蛋。
  許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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