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前因後果

修行者的道路無窮無盡，修行的道路上所需要的資源同樣是無窮無盡，這樣就形成了壹個無解的循環。

如果有無限的文明，可以讓神挑選，或許這樣的循環，還可以持續很久很久。

然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地球是有極限的，地球能夠承載的生命有極限，能夠孕育的文明當然是也是有壹個極限的，根本就無法供養壹位神明，永無止境的索求。

更加可怕的是，地球上孕育出來的神明居然不止壹位。

哪怕是供養壹位神明，就已經非常勉強了，現在地球前前後後，壹共誕生了12位神明，向地球索取的程度，那是根本無法估計的。

地球，根本就撐不了幾輪消耗。

……

江凡，沈默了。

關於地心深處這些本源力量的來源，地球意誌已經給了自己壹個合理的解釋。

從上帝視角來看，這個解釋還算可以。

畢竟這些蘊含了神級力量的本源，可以說是地球最後的保護，也是地球文明繼續延續下去的根本。

沒有了這些力量，地球文明將會被那些神級文明毫無節制的索取，瓜分。

至於向人類隱瞞，對人類文明當然是不公平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哪裏有有公平的事情呢？

人類文明是可以為了大局，犧牲掉某個個人的，那麽地球文明為什麽就不能為了延續下去，犧牲人類文明？

人類文明，從來都不是特殊的存在。

江凡的眼睛非常平靜，卻仿佛暴風雨來臨之前，那壓抑到極致的平靜。

他沒有憤怒，沒有去怨恨地球意誌。

仇恨現在已經無法成為他的動力了，只會成為左右他的思想，讓他做出錯誤決定的多余情緒。

他知道，地球意誌這樣的做法非常合理。

可是……

“我是人類啊！”

江凡壹只手按在了地球的本源上。

壹股恐怖的吸力，將神力從地球的本源地方剝離了出來，朝著江凡的體內湧了進去。

江凡沒有用身體去承受這股力量，而是選擇用五行環和虛空圖，兩件介乎於至寶與神通之間的特殊物品，來承擔這股恐怖到極點的力量。

“妳在做什麽？”

地球意誌，有壹些驚慌。

江凡平靜地說道：“感謝妳剛剛對我做出的解釋，那樣的理由我接受了，畢竟放在那樣的環境之下，做出這種決定可以說是最合理的。

在地球的延續面前，人類文明的生死存亡，也許對妳來說，並不算什麽要緊的事情，可是對我們人類而言，這就是我們生命的意義，我們奮戰至今的意義。

我不想指責妳什麽，我也能理解妳的處境，但是現在，希望妳也能反過來理解壹下我，我只是想要人類文明延續下去，用自由的形態延續下去，僅此而已。

這股蘊含了最精純的神級的力量，對我而言幫助是非常大的，所以我必須要拿走，用這股力量增加人類文明生存下去。自由延續下去的籌碼，哪怕因此導致地球的滅亡。也許妳會認為，我這種做法非常自私，但我就這樣做出了自私的決定。

如果妳要反抗，那就全力反抗吧，妳和我之間，將會展開壹場生死存亡的爭奪，也許我會輸給妳，畢竟我也沒想到，妳居然能夠保留這種程度的力量，但是我臨死之前壹定會把這股本源力量摧毀，這樣我們就能夠同歸於盡了。

現在，做出選擇吧！”

江凡的語氣非常平靜，就連靈魂波動都沒有太大的波瀾。

似乎對他而言，這就是壹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壹個不值壹提的選擇，根本就沒必要大驚小怪壹樣。

他的精神意誌，精準地傳達給了地球意誌，沒有任何欺騙和隱瞞的地方，因為也不需要。

他知道用普通人的想法，來將心比心，去猜測地球意誌的想法，是不太現實的事情，但他相信地球意誌是無數生命的聚合體，應該是可以和生命交流的。

於是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和地球進行交流。

並沒有威逼利誘，也沒有脅迫的意思，江凡僅僅是在陳述壹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我理解妳的做法也理解妳，把重要的底牌隱藏起來是為了地球未來，但是，我也想要讓人類文明活下去，所以為了這個目標，我會不擇手段，包括傷害地球本身。

我給妳兩個選擇，和我開戰，或者是把力量乖乖的交給我。

作為地球上當代成長起來的生靈，江凡無疑是擁有巨大的優勢的，那就是地球意誌不能傷害他。

地球意誌，本來就是無數生靈意誌的集合，當然不可能傷害作為聲音壹直代表的江凡，除非江凡和整個人類為敵，成為了全人類，甚至是全地球生靈的公敵。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把世界樹和地球的本源事情都給說出去，大部分人都是能夠理解江凡，站在他這壹邊的。

也正是因為江凡敞開心扉，和地球意誌進行交流，反而令地球意誌陷入了長久的沈默。

哪怕擁有可以限制神靈的世界本源，擁有和神明對抗的世界之樹，地球意誌也沒辦法傷害壹個，對自己沒有敵意的敵人，更沒有辦法傳達殺死江凡的命令。

地球意誌，陷入了長久的沈默。

江凡沒有催促的意思，他知道地球意誌畢竟不是真正的智慧生靈，也不是神。

面對這樣的選擇思考很長時間是很正常的。

但這並不代表。江凡就要體諒地球意誌了，他繼續把手伸在地球的世界本源上，壹點壹點的吸取世界本源的力量，來強化自己的武器，五行環和虛空圖。

只要地球意誌還沒有給他答復，他就會這樣壹直吸取下去，壹直到地球意誌答應為止。

大約過了壹兩個小時，江凡停止了吸收。

在他源源不斷的剝離地球的本源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壹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現在，12位神靈已經讓地球世界不堪重負了，妳認為他們會不會直接把地球意誌打開，將這些本源給打算瓜分掉了？這些世界本源，會不會就是神靈們為自己準備的儲備糧食？吞噬了本源之力，就擁有無上的偉力，可以跨越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