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盛欲男人 by zsolere
2018-8-30 06:01
小許還是堅持要王師傅壓壹下線,說要看看交警眼睛究竟有多亮。
王師傅拗不過小許,在離前面壹個草棚子較遠的地方,見迎面沒有車子過來,方向盤歪了壹下,車輪子就壓到了馬路中間的黃線上。然後迅速地擺正方向盤,離開黃線,在自己的車道上開。小許見車子壓到黃線上了,有點像好孩子偷做了壹件壞事壹樣興奮,坐在後面“咯咯咯”地笑。小許才笑了兩聲,王師傅就對小許說,別笑了,前面警察出來了。小許“啊”了壹聲,車子已開到了警察面前。
警察示意停下,小許坐在後面笑得直打滾。警察先出示檢查證,叫王師傅下車。
王師傅掏出證件,警察壹看,揮手,讓過去。小許說,太好玩拉。張楚說,看來,妳是小時候偷做壞事還沒做夠。王師傅說,罰款都是小事,千萬別出事。
上午十點多鐘,車子就開到了張家港。張家港原先只是個小鎮,發達起來只花了幾年時間,國外許多大企業都在那裏落了戶。在蘇南,這個小鎮超常規發展很有典型性。
他們先到旅館歇下來,然後給市機關打去電話。機關裏隨即來人,把小許和張楚接走,王師傅則留在旅館裏,等中午吃飯。小許和張楚到機關後,會上領導,就開始談工作,然後吃飯。吃完飯,小許、張楚和王師傅回旅館休息。
下午上班後,小許和張楚再去機關,接著談了壹會兒工作。到四點多鐘時,壹切結束。因為離下班還有壹段時間,小許和張楚就先回旅館,等晚上去吃飯。
他們住的旅館在城邊上,四周圍全是農田,很安靜。張楚覺得沒地方可去,就對小許說,回旅館還不如去田裏走走,呼吸壹下新鮮空氣。小許說也是。兩人就壹起向田裏走去。此時,南方的水稻已長得很高了,有些早稻都已結穗了,田裏壹片青綠。他們走了壹會兒,就上了壹條大路,路兩邊是畢直的水杉,壹眼望不到頭。前面不遠處還有壹個小亭子,紅柱青瓦,飛角畫梁,壹派古色古香。亭子四周,是壹望無際的稻田。在太陽的照耀下,稻田裏有裊裊的水汽往上蒸騰,像罩上霧的畫。
他們走過去坐下來,望著眼前的稻田,心境象壹下子被打開來似的,顯得很遼闊。坐了壹會兒,小許見張楚沒有講話,就問張楚在想什麽。張楚逢到這個時候,心裏面秘密有股沖動似的想冒出來。他扭過頭,問小許,妳想聽?小許說,是,想聽。張楚說,我說了妳別嚇著。然後他停了壹下,說,我在想怎樣強奸妳。
小許聽了認為張楚在開玩笑,笑了壹下沒回答張楚。張楚繼續說,有些東西我不知道怎樣闡述它,比如泥土、黃沙、石子,我們把這三樣東西抓在手上時,我們會去想石子變黃沙,泥土變黃沙,黃沙變泥土等壹些問題。但我們想這些問題時其實沒有用,因為石子變黃沙,泥土變黃沙,黃沙變泥土不是壹天變出來的,它們在很久以前就因循某種規則在演變的。我常常在靜心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心在很久以前是另外的東西做成了,然後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但在某個時候,它還會變回去,像是由於記憶牽連著。妳這刻坐在我身邊,四周圍沒有人,幾乎我壹坐下來就在心裏想,把妳強奸了。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非常奇怪,它還引誘我把整個過程都在頭腦中經歷了壹遍。妳向前看,順著我的手向前看。我們前面有壹條小路,它壹直向稻田中間伸過去,通到很遠。
但在遠處這條路我們看不到了,被稻子掩住了。我要強奸妳,先拉住妳的手沿著這條田埂小道向前面奔過去,壹直奔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就在前面那團水霧裏,在田埂上,我把妳按在了地上。稻子在我們身邊翻著綠色的波浪,太陽很烈。妳試圖反抗,但無法推開我,後來就放棄了反抗。張楚說到這裏,轉過頭來看了看小許。小許卻伏在那裏大笑。張楚叫小許別笑,說是真的,不是逗妳。小許還是笑。張楚說,看妳笑的,我沒有逗妳。小許止住笑,說,就算是真的,那麽,妳怎麽知道我不會反抗下去?妳幻想強奸每壹個人,別人都不再反抗下去了?
張楚說,我從很早的時候就有這種強奸意識,潛藏在心底時常想跳出來。我有時猜測,可能每個男人都有這種意識,有的人付諸行動了,有的人壹生都沒有付諸行動,壓抑在心底。如果認真推究起來,我認為強奸並不是壹個人的壹時沖動,它其實是人還沒有完全退化掉的原始本能。不過,話說回來,既然男人有這種強奸意識,女孩子同樣也應該有被強奸的意識。她們在性成熟的時候,時常幻想著被人強奸,並且在潛意識裏等待著某壹天被人強奸了。壹個女人如果被自己喜歡的人強奸了,其實是很幸運的,否則她們壹輩子都存在這樣的幻想,這種幻想的存在並且壓在心底會讓她們很難受。我曾在壹本醫學解剖學書上看到這樣壹段話,女人的身體結構是被攻擊型結構。這種結構跟她們幻想被強奸意識很壹致。既是被強奸,當然就不是完全順從的。女人性幻想時,壹開始她們總是極力反抗,然後想象那個人有很大的力氣,終於把她徹底征服了,她也就不再反抗了。男人如果依照這種模式去強奸女人,都會獲得成功。但實際情況下,由於社會因素的作用,多數女人會壹直反抗下去。
小許完全被張楚這段話迷住了。她見張楚沒有再說下去,就小心地問張楚,妳知道我剛才來的壹路上在想什麽?張楚頭也沒轉,眼睛看著前面的那片田野,說,妳剛才來的路上,在幻想我什麽時候會突然抱住妳,然後強奸了妳。小許立即爭辯說,妳胡說。但小許講這話時聲音顯得有點軟弱。張楚聽了心裏有些得意,就誇張地說,妳幻想我帶著妳走上這條田埂小路,像平時散步壹樣。在路上,我對妳講了壹個很迷人的故事。這條路通到很遠,我們在上面走了很長時間。我的故事還沒有講完,我們已經走到四周看不見壹個人的地方了。
突然,我轉過身來,強行抱住妳,吻妳。妳奮力推開我,還甩了我壹個耳光。
但這個耳光並不是妳想反抗我,而是妳在告訴我,妳是壹個很純潔正經的女人。
妳的身子是幹凈的。我繼續撲上來,把妳按倒在田埂上,綠色的稻浪在妳身邊滾,陽光在風的挾帶下把妳的衣服全撩開來了。妳在我身下只掙紮了幾下子,就不再反抗了。張楚說到這裏,小許突然站起來,拿起手上的壹本雜誌,“啪”地壹聲打在張楚的頭上,然後轉過身就往回走。張楚趕緊站起來,笑壹笑,跟在小許後面,壹起回旅館去了。
晚上,張家港機關裏又來了幾個人,陪張楚他們吃飯。吃完飯,大家都留下來,陪張楚小許他們打壹會兒牌。因為打牌是在張楚房間裏打,打牌前,張楚想給詩蕓詩茗各打個電話,就去小許的房裏,把小許推出去,關上門,給詩蕓詩茗打電話。電話還沒打完,小許就在外面喊門,說大家就等妳打牌了,叫張楚快出來。張楚只得急急忙忙地給詩茗說了最後兩句好聽的話,然後才掛了電話給小許開門。小許進來後,問張楚打什麽電話要打這麽長時間。張楚說是給愛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