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只喜歡妳

　　小院裏。
　　美人嗅花，暗香浮動。
　　洛青舟停在在原地，安靜地看著，並沒有驚擾。
　　又過了片刻。
　　百靈方睜開眼，擡起頭來看著他，臉上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姑爺，好看嗎？”
　　洛青舟沒有回答。
　　百靈笑道：“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姑爺連這都不敢回答嗎？”
　　洛青舟沈默了壹下，道：“好看。”
　　百靈似笑非笑：“我問的是二小姐。”
　　洛青舟看著她道：“我說的也是二小姐。”
　　兩人目光相對。
　　短暫安靜。
　　百靈微微壹笑，又低頭嗅了壹下手裏的鮮花，然後看著他道：“姑爺，前面花圃裏有很多這樣的花。有的是剛開不久，有的已經快要雕零，不摘就浪費了。”
　　洛青舟看著她，沒有說話。
　　百靈挑眉道：“姑爺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洛青舟搖了搖頭。
　　百靈嘆了壹口氣，輕聲道：“女孩子都喜歡這樣的花，即便不喜歡，也喜歡有人送。如果每天都可以有人送壹朵的話，那就更幸福了。”
　　洛青舟目光閃了壹下，看著她嬌美的容顏道：“那從明天開始，我每天都采壹朵給百靈姑娘送去。”
　　百靈壹楞，很奇怪地看著他：“姑爺，妳幹嘛要送給我呢？我的意思是說，妳應該送給我家小姐的。雖然妳們沒有住在壹起，但是妳也該每天過去給小姐請安，看壹下小姐，順便送壹朵鮮花，表示關心的。這些我以為姑爺都知道，誰知道姑爺壹直都沒有去，所以我才來提醒姑爺的。”
　　洛青舟微怔：“她應該不會歡迎我去吧？”
　　百靈很認真地道：“不管小姐歡不歡迎，姑爺都應該去的。妳們是夫妻，又住的這麽近，每天見面不是應該的嗎？只有每天見面，才能培養感情。而且，姑爺每天去請安，這是規矩。”
　　隨即又哼了壹聲，撅嘴道：“難道姑爺剛與小姐同完房，就膩了？”
　　洛青舟盯著她的眸子，沈默了壹下，突然道：“百靈姑娘，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百靈姑娘可以答應我。”
　　百靈目光壹閃，笑道：“姑爺請說。”
　　洛青舟盯著她道：“我想抱壹下百靈姑娘，可以嗎？”
　　百靈楞了壹下，突然“噗嗤”壹笑，明眸皓齒：“姑爺，這個要求我可不能答應妳。除非妳去跟我家小姐說，征得我家小姐同意。我不是說了嘛，只要我家小姐同意，我給姑爺當通房的小丫鬟都行呢。”
　　洛青舟看著她那俏麗的模樣，解釋道：“我只是想要抱壹下，並無他意。”
　　百靈依舊搖頭：“那可不行，男女授受不親，妳又是我家姑爺。若是被老爺夫人看到了，我會被沈井的呢。”
　　洛青舟目光閃了閃，還要說話，百靈卻站了起來，把手裏剛摘的鮮花遞到了他的面前：“姑爺，我得去服侍小姐了。花給妳，記得每天去看望小姐，最好是晚上。”
　　洛青舟頓了壹下，接過花，又看了壹眼她的小嘴。
　　百靈嫣然壹笑，揮手而去，走到門口時，又回頭脆聲道：“對了姑爺，最好從今晚開始哦。要堅持不懈，小姐肯定會被妳打動的。”
　　洛青舟突然看著她道：“百靈姑娘，那我今晚過去，可以找妳家小姐要妳嗎？”
　　百靈目光壹閃，嬌笑道：“姑爺真的這麽喜歡我嗎？”
　　洛青舟盯著她臉上的神色，道：“百靈姑娘這麽漂亮，我自然是喜歡的。”
　　百靈聽了這話，挑了挑眉：“只要是漂亮，姑爺都喜歡嗎？那夏嬋，二小姐，都比我漂亮呢，姑爺也喜歡嗎？”
　　洛青舟盯著她的眸子道：“我只喜歡百靈姑娘。”
　　百靈“噗嗤”壹笑，如嬌花初綻，香甜襲人：“姑爺這樣說，奴家受寵若驚呢。”
　　洛青舟道：“可以嗎？”
　　百靈笑容微斂，盯著他看了幾秒，笑道：“可以啊，只要姑爺敢說，只要小姐答應，奴家任由姑爺欺負呢。”
　　說完，揮了揮玉手，粉裙搖曳，翩翩而去。
　　洛青舟看著她窈窕纖美的背影，直到在門外消失，方收回目光，看向了手裏的鮮花。
　　怔了怔，低頭嗅了壹下。
　　果然好香。
　　只不過，這花香並非他心中與夢中的那抹花香。
　　剛剛的試探，也沒有看出任何破綻。
　　而且，他也沒有聽到對方的任何心聲。
　　難道今晚真要冒著被那位夏嬋姑娘壹劍封喉的危險，當著秦大小姐的面試探？
　　或許……可以聽到秦大小姐的心聲。
　　從拜堂，到現在。
　　他從未聽到對方說過話，不會是個啞巴吧？
　　稍作思忖，他當機立斷，決定下來。
　　今晚就去看看。
　　或許可以看到或者聽到壹些“意外之喜”。
　　看看時間，已是下午。
　　他不再多想，過去關了院門，回到了小院。
　　閉眼，靜心。
　　腦中壹遍又壹遍地播放著剛剛二公子秦川打的那套奔雷拳。
　　壹招壹式，皆在腦海，在眼前，清晰浮現。
　　“唰！”
　　他壹拳打出，睜開眼來。
　　隨即深吸壹口氣，跨步，又壹拳。
　　由緩變疾，由輕變重。
　　打到壹半時，竟滿頭汗水，氣喘籲籲。
　　同時，雙臂和雙腿皆像是灌了鉛壹般，愈來愈沈重起來。
　　這拳法果然非同尋常！
　　洛青舟不沮反喜，用盡全力，放慢了速度，依舊力灌雙臂，繼續打著剩下的招式。
　　等所有招式都打完後，他渾身已是大汗淋淋，身上的衣褲皆被浸濕。
　　剛收功站定，便突然感到雙腿壹軟，差點跌倒。
　　他連忙穩定身子，邁著酸痛沈重的腳步，踉蹌著走到了石桌前坐下，頓時感到肌肉酸疼，四肢乏力，全身的精力仿佛被掏空了壹般。
　　看來是太過急躁了。
　　這拳法並非普通人所練拳法，而是武者專用拳法。
　　他如今連煉皮都還未成功，竟然學著二公子的速度和力道打了出來，這不是不自量力，自討苦吃嗎？
　　他現在應該做的是，不用力道，慢慢熟悉招式，把所有招式打的連貫熟練起來。
　　接著學速度。
　　等速度學完，煉皮成功，有壹定的體質後，再學力道。
　　然後才能以內力配合，真正修煉。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壹蹴而就，更別說是修煉了。
　　他得按照步驟，壹步壹步來，千萬不可急躁。
　　否則無法練成是小，傷了身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休息了半個時辰。
　　他回到屋裏，修煉內功心法，消耗的體力和精神，漸漸恢復。
　　轉眼間。
　　已是傍晚。
　　他在窗前坐下，看了壹會兒書。
　　等小蝶端著晚飯回來時，夜幕已經降臨。
　　“咦，公子，這是妳采的花嗎？”
　　小院的石桌上，放著百靈留下來的鮮花。
　　小蝶看到後，滿臉驚訝，拿起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道：“好香呢。”
　　洛青舟看著她手裏的花，想著待會兒的“壯舉”，頗有壹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壹去不復返的慷慨悲壯感。
　　“小蝶，那花別亂動，待會兒還要送人的。”
　　“啊？公子要送給誰呢？”
　　洛青舟沒有回答。
　　因為，他也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