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于露的精神似乎一点儿没受到昨天那场小病的影响，在雨后刚刚有点干的国道上面把车开得飞快，方白对一路窗外急速后退的江景毫无兴致，他眼睛一直盯着于露看着，现在少年时期的女神已经有希望和自己在一起，他心里面百感交集，只是马上回去就要面对林叶秋了。
　　方白想回去后等到于露走了以后就和林叶秋坦白这件事情，他知道林叶秋不见得就会反对，就连于露自己都这样说，林叶秋是不反对自己和于霜在一起的，那么对自己和于露也应该不会有什么理由反对。只是自己和林叶秋的关系，方白还是有点心虚。
　　“你别老看着我，这样我会分神。”
　　“你自己还打电话哪，我看你又没有和你说话。露露你真美，我就喜欢这样看着你的侧脸发呆。”
　　“上午还说喜欢看着寿湖发呆。”
　　“因为你和寿湖的景色一样美，广陵的寿湖是比照西湖而修建的，总把西湖比西子，露露你就是我心中的西子馆娃。”
　　于露被方白撩拨得脸上红晕泛起，心中甜蜜无比，伸手就打了方白一下。
　　“真烦人，你嘴巴上面抹了蜜糖吗？对了回去别叫我露露，不！以后也别叫，省得说漏嘴，千万别让我妈看出来。”
　　“知道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不能开慢点吗？”
　　“我想琪琪呀，所以我要想飞。”
　　方白觉得于露整个人都变了样，今天看到她的笑容真的好多，还有对自己居然那么不稳重的又咬又动手，当然也怪自己也不好，老是想和她亲热一下。
　　于露用了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山和水，京州也顺带着下了场雨，把山和水洗刷得干干净净，林叶秋早就接到电话今天于露要回来，给琪琪换了一件漂亮的新裙子，等着妈妈回来抱她。方白先被于露放在家门口，让腿脚不灵便的他少走些路，林叶秋虽然知道方白腿上有伤，但是看到干儿子穿着拖鞋，脚踝肿得像个馒头一样还是挺心疼的。
　　“这白霜雁也不知道怎么当妈的，怎么一回去就受伤。”
　　方白哭笑不得，心想林叶秋这话说的，自己又不是琪琪那样的宝宝。
　　“干妈你这口气是在抱怨我妈不会带孩子吧，我都多大了。是我被打雷惊到了，自己没站稳，再说也没什么了。”
　　“这么护着自己妈呀，到底还是亲生的。对了，昨天晚上你住哪里的？”
　　方白要不是腿不好这会儿可能已经想要逃跑了。路上于露和他早就商量好对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向别人提起，包括林叶秋。可这是林叶秋的女人第六感吗？
　　方白连忙把脚翘到琪琪平时坐的小方凳子上面，再偷眼看去，林叶秋正在忙着把走路已经很熟练的小琪琪从桌子底下拉出来。
　　“琪琪现在会跑了呀，昨天我自己开了房住，露露额……姐她们去开会，很晚才回来。要是今天雨还不停说不定还回不来。”
　　“露露在那里的同事你见过了吗？有没有男同事和她关系很要好？”
　　“就见到了一个女的，和露露姐是室友。”
　　“哦，露露不是一个人住呀。”
　　此时于露开门进来了，刚才方白和林叶秋的对话她也听到了几句，她扔下包，就一把把已经闻到妈妈味道的琪琪给抱了起来。
　　“我的小心肝呀，妈妈想死你了，宝宝想不想妈妈呀。嗯吗！来，亲妈妈一下。”
　　琪琪被妈妈亲得开心极了，抱住母亲的脸就撅起小嘴狠狠地亲了两下，然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于露这才对林叶秋抱怨道：“妈，你别把方白当做卧底一样，我都说了项目结束之前我是不会考虑个人问题的。”
　　方白心想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吗？不过也行，这说明于露也不会考虑别的男人，自己就当于露答应自己了，反正这个世纪天城项目最多两年就结束了。立刻心里就舒服了好多，看向于露的目光也热烈起来。
　　林叶秋听到门铃跑去开门，进来的是杨队长。
　　“林总，呦！大小姐也在呀，那什么方白我看看你的脚怎么了。”
　　林叶秋把杨队给让了进来，对方白说道：“小杨会功夫，推拿正骨也有几手，小白你快给他看看。”
　　“哦，我去过医院了。不过杨队一看就是有能耐的人，估计比医院强。”
　　杨队过来看了几眼说道：“这个就是扭伤了，但是没有好好静养，所以一直好不了。我给你捏两下吧，问题不大。”
　　杨队伸出三根手指搭上方白的脚腕子，在方白的关节囊上面给他按摩着，方白先是很疼，后面就觉得好像血脉通畅了一样，没有那么紧绷了，杨队差不多按了十几分钟才收手。
　　“关节和关节囊还有骨头没事儿，还是伤在韧带上面，小方你之前应该在这里有旧伤，不然不会一下子这么严重。明天我再来一趟，反正按摩就是舒缓症状和给你活络经脉，想要好，还得多静养。”
　　林叶秋把一包中华扔给杨队，问道：“这个大概要休息多长时间？”
　　“嗯……先躺个几天把肿消了再说吧。林总这是干什么，我和小方关系都不错的。”
　　看到杨队在推辞，于露走过去帮忙把烟塞进了杨队的包里。
　　“拿着吧，杨队长，这几天还得辛苦你多来看看方白，我看你刚才按了一会儿，他就好多了。”
　　“哎呀，大小姐你也和我客气，行行行，明天一早我上班就过来，保证把小方的脚给按摩好，小方你就别起来了，我走了，还得早点回去，不送，不送。哦！
　　对了……额……”
　　小琪琪看到没人理自己了，好像自己受到了冷落，好在方白还在沙发上面坐着，琪琪便过去拉着方白。
　　“爸爸，高高，爸爸，高高。”
　　“爸爸腿不好，今天不能高高了，宝宝听话。”
　　杨队听到这个，心中一愣，不过他反应挺快。
　　“于总你的车正好回来了，那天大徐还说到保养时间了，要不明天就让大徐去一趟4s店？”
　　“啊，行吧，明天让大徐来拿车吧，你费心了。”
　　杨队出了门，屋里的人都没觉得刚才琪琪的那句话有什么不妥。却让杨队心里翻江倒海了一阵子，这个方白本来以为是二小姐的男友，怎么现在大小姐的孩子管他叫爸爸？而且刚才自己给方白按摩的时候，于露的眼神十分关切地在注意自己的手法。难道小姑爷变成大姑爷了？杨队摇摇头觉得自己这个脑洞有点大了，想起晚上还要去老朱那里吃卤排骨和猪尾巴，这两天老婆不在家，杨队也懒得做饭了。回头看到大徐还得和他说一声明天去给于露车做保养的事情，便加快脚步朝值班室走去。
　　这边一家人吃完了饭，聚在客厅里面聊着公司最近的事情。于露拿了方白上次买的咖啡豆，煮起了咖啡。林叶秋看着于露一丝不苟地动作说道：“行了，这又不是茶道，都是家里人随意一点，搞那么仪式感做什么。”
　　“这豆子好像还不错，值得我用认真的态度去对待它们。”
　　“露露姐，你的手法好娴熟，比那个咖啡店老板也差不到哪里去，我都已经闻到咖啡香味了。”
　　“马屁精，回头第一杯给你先喝。”
　　林叶秋扭头好像看见了这两人的眼神正在对视，但是立即又分开了，她控制住琪琪不让去打扰正在认真煮咖啡的于露。看到于露差不多了，就把琪琪塞到方白的怀里，去厨房把烤好的饼干拿出来。
　　等林叶秋回来的时候，方白已经喝上了咖啡，她把盘子一放，对于露说：“资管公司的人呢，我见了好几家了，目前看来都不太理想，一家年化要十五个点，收三个点的管理费，这简直是讹诈。还有一家要十二个点，手续费也是三个点，但是额度有限制，我觉得两家都不行。”
　　于露把咖啡端给母亲，自己回去把琪琪抱起来，问道：“我在广陵的那个室友刘佳说是会介绍一家给我认识，他们是配资的，需要我们自己出一部分资金，但是他们年化是7个点，只要一个点的手续费，额度是占比五十。”
　　“哎呦，这个年化不错呀，可是只有五十，自有资金要足够的话这个是最划算的。”
　　方白插口道：“那个年化一下就八个点，我看银行贷款不是4.85吗？”
　　“小白其实这个不能和银行比，都是私募的钱，而我们其实花不到八个点，这前融最多用四个月，所以按照四个月来算利息，实际四个点就足够了，就算银行愿意贷款给我们，也要按一年算利息给银行，相比之下这个还便宜点。要是这家能谈成就好了。妈，这事儿一有眉目我就通知你，到时候让刘佳的老公帮帮忙，看看能不能调整一下配资比例。”
　　林叶秋端着咖啡沉思了半晌，对于露说道：“那个配资比例是个问题，我虽然倾向于这个方案，但是公司里面的只有几万块钱，需要注资进去，要是能找到人投资进来就好了。”
　　“这个事情我也想过，只是一时找不到有意向的投资人，这个事情要是父亲还在简直是小菜一碟，连配资都不成问题。妈咱们家能拿出多少来？”
　　“这个帐我早就算过了，满打满算也就三成。再多就要想别的办法了。”
　　“是不是要把房产押上了？”
　　“房产是霜霜的名字，我不太想动用，要是只差一口气倒是可以考虑，要是差的还远就没必要了。”
　　“三成的配资，是不可能谈成的，四成还有点把握，先谈了再说吧，我也不想把身家全部赌上，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未雨绸缪才行。”
　　琪琪打起了瞌睡，林叶秋看看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就连忙去抱琪琪洗澡上床，于露则给方白续了一杯咖啡。
　　“露露，我不喝了，我怕晚上睡不着觉。”
　　“又乱叫了，要死呀。”
　　“哎呀，干妈不是不在吗？我真的不喝了。”
　　“你刚才不是说好喝的吗？不喝岂不是浪费了。晚上你睡哪儿？”
　　“我回宿舍去睡呀。”
　　“你不如睡霜霜的房间了。”
　　“那你晚上会来找我吗？”
　　“滚吧，去你睡你的宿舍吧。”
　　“露露，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回去呀，路那么远。”
　　“刚才你在自己不是说要回去宿舍睡觉的吗，腿不好我送你过去吧。”
　　林叶秋在浴室里面喊起了于露，于露连忙丢下方白去抱女儿上楼。林叶秋又跑过来问方白：“小白你晚上睡霜霜房间吧，我去给你铺床。”
　　“干妈，你晚上会来找我吗？”
　　林叶秋也有几天没挨着方白了，她掐了一把方白。
　　“净胡说，露露在这里哪。”
　　“那我还是回宿舍吧，省得在这里难受得紧。”
　　“那么远你怎么回去？”
　　“露露姐刚才说送我过去。干妈我开玩笑的，露露姐在这里，怎么可能乱来。”
　　“嗯，让露露去帮你收拾一下屋子，你那里好几天没住人了。”
　　“露露姐送我去就行了，哪能让她动手。”
　　“那你洗了澡再回去吧。”
　　方白去冲了把澡，出来的时候于露已经在等他了。
　　“干妈哪？”
　　“她上楼去了，你现在行了呀，我妈还让我给你收拾屋子。”
　　“我哪儿敢呀，我自己来就行了。”
　　“快走吧。”
　　方白和于露进了屋，这里方白大概有五天没来了，下过雨后的一股湿气扑面而来，原来没装修的时候，杨队放了一袋子石灰在里面吸潮。后来装了空调后，石灰就拿走了，现在看来空调的抽湿功能明显不如放一袋子石灰管用。
　　于露把手上林叶秋让她带来床单之类的给方白换上，方白拿了饮料给她喝。
　　“我不喝这个，你自己也少喝点。”
　　“都是……以前买的……”
　　“别隐瞒了，都是霜霜买的吧，我又不会说你什么。”
　　方白坐在一张凳子上，看着于露像自己的妻子一样给自己整理床铺，他突然又想起了母亲，自己回家的时候，母亲也总是这样给自己铺着床，方白一想到母亲就发现于露其实和母亲很是神似，只是穿着发型和妆容不同，所以一般看不出来。方白现在是越看两人越像，尤其这背影，于露就是高挑了一点，苗条一点，此时于露已经弄好，回头看到方白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现在于露对于方白看自己火辣辣的眼神早已见惯不惯了，娇嗔地瞪了方白一眼，就要去门口拿抹布，却被方白拦住了。
　　“露露，别弄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干家务，我们聊聊天好吗？”
　　“聊天就算了，我还得回去把这些给洗了。”
　　“不用，我这里有洗衣机，自己洗就好了，反正这两天没什么事情，你明天不是要早点走吗？”
　　“早不了了，明天要去保养车子，估计得吃了午饭才能走，合同的事情我已经和我妈商量过了，你不必再去重复一遍。之前在车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拆迁工作你脚好了还得去多看看，我现在是心急如焚。”
　　“露露，干妈刚才说要抵押房产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其实也没几套房子，主要是那几间商铺，不过都在物业公司名下，到抵押的时候还得多一道担保手续，其实也挺麻烦的，更让我担心的是一旦项目有问题这几间商铺都没了的话，连带着几个物业公司都撑不下来。”
　　“物业公司出租商铺的收入一旦没有的话，光靠物业费是赢不了利的，别的我不知道山和水就是这样，没了这大几百平方米的商业房，收入基本连持平都很困难。除非降低服务品质，不过要是那样口碑坏了就难以恢复。”
　　“你倒是对山和水的情况十分了解，看来工作一直都很用心，来奖励你一下。”
　　于露过去抱了自己刚才换下来的床单就要出门。
　　“哎，不是说奖励我一下的吗？”
　　“先欠着吧，等我考虑好了再说。”
　　方白看着于露的出了门，没一会儿就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才上床睡觉，想着这两天奇妙的经历，心里说不出来的喜悦和舒畅。
　　第二天林叶秋照例起得很早，她昨晚确实察觉到了女儿的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按理说现在项目进行的并不是顺风顺水，而女儿的心情好像变得十分愉悦，昨天从方白那里回来的时候嘴里居然还哼着歌，这情形是她离婚之后从来没有过的。
　　林叶秋正狐疑着的时候，看到于露迈着轻快的脚步下着楼，便忍不住地问道：“露露，你今天心情好像特别好，是不是突然有什么好消息了？”
　　“好消息？现在哪儿有什么好消息呀，除非突然有十个亿打到我公司的账户上面。”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先把孩子弄醒了喂她牛奶，等会儿吃完了饭就去给小白送早餐。”
　　“哦，好的，你给小白做什么好吃的了。”
　　小白！林叶秋好像云开现日一样的想起了之前自己曾经憧憬过的那一幕，要是……要是小白能和露露在一起那可真是好事情，林叶秋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要说方白倒是可能真的喜欢露露，可是露露能看得上方白，何况方白还比她小几岁。但是露露现在的神情就是一个在恋爱中的小女人样，林叶秋有点担心又有点欣慰，还有点失落。
　　于露拿着给方白的早点直接推开了方白宿舍的门，此时方白早已起来，正盘算着早上吃什么，于露就提着吃食来了。方白一脸欣喜，一瘸一拐地就过来接了于露手中的饭盒，然后他才发现于露屁股后面的小跟屁虫。
　　“爸爸……抱抱……抱抱……”
　　琪琪一脸渴望地看着方白伸出了两只小手，方白知道于露把琪琪带来就是为了防止和自己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地情不自禁，不过他也没管那么多，一把把小宝宝给抱起来举得老高，琪琪好像又重了一些，不过方白还是轻而易举地把她举到半空中。
　　“方白，还是你有力气，换我可没这么轻易地举起她，弄几下就行了，快吃早点吧。”
　　“露露，今天给我做的什么爱心早餐呀。”
　　“谁给你做早餐，是你干妈做给你吃的，有粥有鸡蛋还有包子。快点吃了，马上杨队长要来给你按摩。”
　　“怎么，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俩在一起的样子吗？”
　　于露把吃得给方白弄好，让方白坐下来吃，自己就在一边把方白的床铺给整理了一下，让琪琪爬上去玩。
　　“昨天我给你干妈说的话你肯定听见了吧？”
　　“听见了，就是等项目搞好了之后再考虑是吧。”
　　“听到了就好。”
　　“露露，这个考虑的时间也太长了吧，我觉得你可以先做决定，哪怕等到项目结束后，我们在正式公开关系也行。”
　　“等不了就算了，反正我连孩子都有了，我急什么？”
　　“别呀！我就是问问，等当然可以等，反正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也不着急。”
　　“回头等琪琪再会说点话的时候，我就让她改口，这样乱叫被别人听见了真的不好。我妈也是的怎么乱教孩子叫人。”
　　“我是琪琪干爸，叫爸爸也没什么，反正以后还会亲上加亲的。”
　　“赶紧吃，早点都堵不住你的嘴，琪琪别乱跳呀。”
　　于露正把琪琪给抱下来，就听见杨队敲门了，门没有关上，杨队到门口看了一眼里面像一家三口一样，就没敢直接进来。
　　“杨队长你进来吧。”
　　“哎呦，大小姐在这了哪，小方还在吃早饭，要不过一会儿我再来？”
　　“没必要，你也还有工作要忙，不能老是记挂方白的事情。这次真是麻烦你。
　　我先走了，等会儿还要杨队长帮个忙把方白吃完的餐具给送回来，好吗？”
　　“大小姐你放心吧，我帮小方弄好一定给你送回来。”
　　于露头也不回地抱着依依不舍的琪琪走了，好在今天琪琪没有在杨队面前叫方白爸爸。
　　方白先拿了烟给杨队抽，自己三口两口吃完，就把脚踝亮给杨队看，今天情况好了不少，肿也消了一些，杨队认为这还是韧带受损，其实他按摩起的作用不大。
　　“小方，你这要是才扭伤的时候，我给你按摩就不会这么严重了，对了，有机会来值班室喝酒呀，反正你这两天又没什么事情。”
　　“我倒是想去，可是我……”
　　“林总是吧，哦，那就算了吧，省得到最后为喝顿酒被林总批评，那边公司不怎么忙吧，我看大徐最近老没去了。”
　　“哦，还行，项目还没有正式开始。”
　　“开始的时候就要忙了，你这个脚踝还得早点好才行。”
　　方白没有接话，昨天和林叶秋母女的谈话，他意识到了于露已经彻底拿自己当家里人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直接当自己面讲，林叶秋一直没怎么在意这些，她早就拿方白当自己人了。
　　所以这些项目公司的事情和话题，方白不打算和外人透露，即使是杨队。
　　“杨队，我知道有一个城中村要拆迁，那里的狗不少，都是拆迁户搬家狗带不走，就直接遗弃了，我是不会抓，要不你有空去跑一趟。”
　　杨队听了这话立刻两眼放光。
　　“真的呀，晚上就和大徐开金杯车带人去一趟，哦，忘了你在这了，开公司车的事情，小方你可别和林总说呀。”
　　“那怎么可能，我才来的时候还不是你照顾我，我要是脚好好的就跟你一起跑一趟了。”
　　“这有什么呀，反正坐车去，都不用你动手，那地方你肯定熟悉，这事儿还得加紧去办，不然那些狗就不干净了，而且惦记的人也不少，去晚了就捞不着。”
　　“那行，今天晚上我就和你们跑一趟，别说那地方我是熟悉，带上我万一被人追也好能跑掉。”
　　这会儿杨队也停了手，拿出烟发给方白抽。
　　“我说小方，这两天你可能消停不了了。”
　　“怎么还得在我这里炖肉呀？”
　　“那怎么可能，在你隔壁炖，只是我这一趟不可能只弄一只回来，到时候怕影响你晚上睡觉。”
　　“哦，看来杨队要想大干一场，这个没问题，到时候我回去住几天就行了，反正都是养腿在哪儿都一样。”
　　“那就行，我晚上吃过饭来接你，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吃得了。”
　　“算了吧，晚上来接我就行。我还得去林总那里，麻烦杨队骑自行车送我一程。”
　　“嗨，这有什么麻烦的，这自行车还是你的，你不在这辆车成公用的了，前天我还给你换了前后内外车胎。”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不就用了一段时间嘛，我就是觉得这脚走路不行，骑车应该没问题。”
　　“那不如你自己骑过去吧，我就不跟着一起了。老毛早上还让我过去看着他找来的人修草坪。”
　　方白等杨队走后就出门骑上车直奔于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