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回到家的白霜雁看了两眼方白递过来的存折，就随手扔回给儿子，方白一把抄在手中，见母亲脸上波澜不惊，便问道：“妈，这钱你收着呀，过段时间你不是计划装修一下房子吗？这个季节正好，咱家面积不大二十几天就搞完了，说不定这钱还够买点新家具什么的。”
　　“装修的钱也用不到那么多，这些家具我用习惯了没必要换，最多买点家用电器。再说我自己的钱也够了，就是不够也可以再等等，他给你的钱你自己留着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吧，或者以后娶老婆用。”
　　“娶老婆还早哪，我自己还能挣钱，再说我拿着这么多钱在身上也不合适呀。”
　　“你爸爸的钱我一分都不想要，也不会用，他要给的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了，我不用依靠谁，就是以后要依靠也是依靠我的儿子。这钱你尽快转到自己的卡里存着吧。对了你今天驾照不是考过了吗，这钱够买一辆车了吧，不行你就买辆车自己开着玩，以后可以带女朋友出去兜兜风。”
　　方白心想我女朋友本来就有车，我也用不着买了，再说干妈之前说让公司给我配一辆车，虽说这状况现在是别想了，可视化回去拿大徐的金杯开开还是可以的。
　　“那这钱我就留着了，存下来当老婆本。”
　　“嗯，什么时候你能领一个回来呀，现在算是什么都有了，也不怕配不上谁了。”
　　“就这连彩礼钱都不够。”
　　“怎么还记挂着那个女孩？”
　　方白突然一愣，自己刚才居然还记挂着陈倩家彩礼的事情，并且脱口而出，虽然自己心里一直认为和陈倩的关系是因为现实而无疾而终，自己并不会有什么怨怼和放不下，可是彩礼的事情自己却一直耿耿于怀。
　　“妈……我先吃饭了。”
　　端起饭碗的方白脑子里又想起了陈倩，以及和陈倩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他突然很想去见一次陈倩，把一切都说清楚，两人做个彻底了断。方白总觉得实在是自己不好，虽然是陈倩没有联系自己在先，但其实自己想要去找她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自己心里在最后是在抗拒去找她的，一开始是不想承认陈倩还没有和自己彻底分手的事实，后来自己有了新的感情后就变成了刻意逃避。
　　想着和陈倩的事情，方白觉得今天嘴里的饭菜真的没什么味道。算算时间马上就十月国庆节，和几个同学室友相约的日子就要到了。这段时间也没有多联系，还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成行，方白有点想念那些一起喝酒的一起踢球的一起唱歌的兄弟了。
　　吃过饭方白就要出门，被白霜雁拦了下来，上次方白在家扭脚后，就没再回来住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白霜雁要方白留下住一夜。方白便答应下来，白霜雁没有出去跳舞，在家里和方白聊着天，聊着这段时间方白的工作经历，白霜雁这才知道了方白的工作具体内容。
　　“原来林叶秋她们家搞的大项目就是拆了你的老家房子重建新小区呀，真的是巧。不过林叶秋也是真是心大，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你做，建个小区是个很复杂的大事情，也不怕被你给搞砸了。”
　　“妈你这是高看我了，大事情我哪里插得上手呀，就是跟前跑后地搞些日常杂务，干活一直都很谨慎，也不过是小失误常有大错误没犯，有时候上班也觉得挺累的。”
　　“怎么又累了？坐办公室不是挺好的？不过我看你也不像坐办公室的样子，都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捂白多少。”
　　“老是在外面跑，我都没有固定的办公位置，有事的时候和于露姐跑出去见合作方，没事的时候不是去学车就是去拆迁现场看进度。其实也没必要一直看着，现在把公司搬过去了，没事儿就去转转。凡事都小心翼翼，好在于露姐对我比较宽容，我犯点小错也都没说什么。就是有时候去工地看看那些熟悉的老房子就这样被推倒，心里面还是有点舍不得。”
　　“那地方要说我也待过几年，推了就推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城市改造就这样。对了！我还是那句话，于露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你老跟着她要注意别让人说闲话，说不定林叶秋是故意的这样安排的。”
　　这种话虽然之前母亲白霜雁说过，但是现在把心中有鬼的方白说的吓了一跳，而且他和于露在发短信一直没停，这会儿猛地被母亲说起让他差点以为母亲知道了什么。不过还好偷眼望去看到白霜雁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视机，没有发现方白的那点小惊慌。
　　“你又来了，这怎么可能哪！林阿姨更不可能这样安排，再说人家大小姐哪里能看得上我这样的。”
　　“你怎么拉。我儿子要样子有样子，要身高有身高，还是个正牌大学生，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拖油瓶哪还有什么条件可讲。说不定林叶秋就是打这个主意，故意让你和于露天天在一起。她家那么有钱也不需要找个有钱的，找个小几岁的女婿，林叶秋说不定很开心。”
　　“妈，你这话说得有点天方夜谭了，反正这事情不靠谱。”
　　“你反正以后给我注意点分寸，于露我是知道的，从小漂亮地跟小仙女一样，确实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姑娘。但是你坚决不能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宁愿你回去找那个陈倩，也不愿意你和她在一起。”
　　“好像我已经和于露怎么了似的，你这样说我可真受不了。”
　　“我是给你最后敲一次警钟，别以后真给我领家里来，反正找个二婚的我是不同意。”
　　方白既不敢反驳母亲，也不敢现在向母亲说实话，这样的话母亲能立刻让自己辞职回来。想想上次母亲好像对这个事情一直很敏感，那时候自己还没有和于露开始，这女人的第六感实在是太厉害了，以后还得小心谨慎才是。方白想着这是母亲的第六感，方白不知道的是同样作为女人和母亲的林叶秋也有这种第六感。
　　白霜雁一直在看儿子的表现有什么异常，她一看方白的神情就知道儿子此时的心情非常不错，拿着手机不时地看着短信，还躲到卫生间去接了个电话。不像之前提起儿子前女友的时候，他那种失落和难受的表情立刻就出来了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是作为方白的亲妈还是都看在眼里了。
　　白霜雁知道有句话说：要想治愈一段感情的创伤，只有开始另一段感情才行。
　　而且白霜雁觉得自己是过分了一些，为什么自己会对于露突然有敌意，那时候方白说起这女孩不幸的婚姻，自己还替于露难受过一段时间，而且方白手机里面的那个可爱的小琪琪照片一下子就让白霜雁喜欢上了。白霜雁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情绪是怎么一下子就出来了，对于露的事情都是自己凭空猜测，念头也是方白一提就突然的冒了出来。
　　母子二人一时没了话说，电视机里面正放出了一段音乐，方白听了这旋律突然爬起来，把手伸向母亲白霜雁。
　　“妈，这音乐好好听，我请你跳支舞。”
　　“你怎么会跳的？”
　　“快来吧，跳一会儿再说。”
　　白霜雁挺惊讶的，不过被方白一邀请，她的兴致也来了，握住儿子的手，搭上儿子坚实的肩膀，方白没有像和林叶秋那样直接揽住母亲的腰肢，而是把手背贴在白霜雁的腰上，两人随着旋律就在不大的客厅里面转起圈儿来。
　　“小白，你跳得挺熟练呀。”
　　“在学校社团学的，我跳得不错吧。”
　　方白撒了个小谎。
　　“这事情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过呀，可以再快一点吗？”
　　“可以。”
　　方白带着母亲旋转了起来，轻快的舞步，优美的旋律让两人忘却了他们的年龄和身份，方白挺拔的身姿，白霜雁飘摆的睡裙，随着音乐两人的情绪时而沉静，时而热切。方白一开始是因为林叶秋的爱好陪着她玩，后来就渐渐地真心喜欢上了跳舞，开始享受舞蹈带来的快乐，此刻看着母亲的眼睛，里面同样充满了优雅和快乐，母亲和林叶秋一样都喜欢享受着舞蹈带来的快乐，自己的心情也随着音乐跳动、旋转、飞扬。
　　白霜雁沉浸在这舞蹈中，寂寞平淡的现实生活早已把她心目中的理想和梦想都消磨得干干净净。儿子大学毕业后，她的生活虽然还是平稳，却好像再次点燃了一些热情，开始只是一颗小火星，现在已经有燃烧的趋势，白霜雁能感觉到这火焰的热度，也害怕被灼伤。这回和方白的共舞仿佛像一剂催化剂，把白霜雁对生活的激情给引燃了，白霜雁和方白五指相扣，方白在自己腰际的手也变成手掌向内搂住了自己。
　　白霜雁此时只想体验这种充实而舒服的感觉。？跳舞，在音乐启奏时，在步伐转换间，她忘却所有，只愿跟着节奏起舞，让方白带领着她踮起脚尖，享受那轻快的感觉。这是一份久存于心中的激情，这是岁月流逝后难以磨灭的一份悸动之心，“妈……”
　　音乐结束后，方白把母亲搂入怀中，白霜雁顺从地靠在儿子的肩膀上一动不动。感受着与男人温存的感觉，聆听自己和方白的近乎同步的心跳，面对着自己真实的另一面，胸口两团软肉在与方白胸肌的摩擦紧贴中让方白感受到了那两粒乳头的坚硬和弹性。方白忍不住想去看母亲的脸，白霜雁却没有抬头，她逃避着儿子的暗示和呼唤，却又在方白的怀抱里面不肯脱离。因为她明白了刚才的情绪是因为想到儿子被别的女人所吸引，有别的女人对他好，照顾他，林叶秋，于露，于霜这些女人都是方白在最近遇到的，仿佛都对他有好感。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些都是正常的，儿子那么优秀讨女人喜欢都是应该的。可是内心深处白霜雁受不了这些，儿子回来后好像和自己的关系开始改变，她能感受到方白对自己的绵绵情意，这是男女之情。
　　“小白，你放开我。”
　　方白没有动。
　　“我们再跳一支舞。”
　　“没有音乐了……啊……”
　　白霜雁突然发现方白的业已勃起的肉棒顶在了自己温热柔软的小腹上面，她惊讶之余被方白搂得更紧，她了解儿子的肉棒尺寸和硬度，她想奋力挣扎却又怕和儿子的关系就此改变。儿子说不定只是一时的对母亲的依恋和肉体接触而产生了冲动。白霜雁自己似乎也有点享受这紧贴着的感觉，方白肉棒的火热无比使她小腹中产生了一股热流在她体内四处乱窜一会儿冲进了她的头脑让她陶醉和迷幻，一会儿冲到她的下体让她身体僵直阴道湿润，她觉得自己的欲望空前高涨，此刻的白霜雁分不清楚自己对方白的感觉是情还是欲。
　　就在白霜雁意乱情迷的时候，方白居然开始动作起来，那根坚挺的肉棒在白霜雁身上摩擦着，白霜雁不知道自己该迎合还是拒绝，犹豫之下肉棒龟头上面的温度再次穿透了衣物刺入了白霜雁的皮肤直达她的体内，这真实的触感和直冲她心灵的欲望让白霜雁不知所措，方白也许意识到了不妥，摩擦了两下后连忙松开母亲转身跑进了房间。
　　白霜雁坐在椅子上面，儿子留在她小腹上面的气息让她心里小鹿乱撞，白霜雁感觉自己的内裤已经湿了，电视里面又开始放出了音乐。白霜雁闭上眼回味和儿子跳舞的感觉，被儿子引领，被儿子掌控，在旋律中忘记了一切，和舞伴一起释放出心中的激情，并且陶醉其中，方白也一定能感受到自己的激情。白霜雁不能接受儿子对自己的男女之情，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自己对儿子的情感已经超越了母子之情，回想之前种种，白霜雁自己在自慰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儿子的身影，那次出去吃牛排时像情侣约会一般的表现，母子两人确实早就对对方有爱，可是这伦理禁忌，是白霜雁根本不敢冲破的。
　　方白刚才大着胆子把自己的肉棒贴在母亲身上已经是他胆量的极限了，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平时和母亲相处还好，也有好一段时间相安无事，在家不多的时间里，方白总是会关注着母亲的身影。和于露好了以后方白曾经以为自己会放下对母亲的执念，可是一旦见到母亲方白心里就全是白霜雁，会一遍遍地回味着那次偷吻母亲嘴唇的滋味儿，会想起上次偷窥母亲自慰的场景。等离家后，方白又会心怀愧疚，他觉得自己滥情也就罢了，但是搞不清楚自己对母亲怀有异样的感情是占有欲还是真的有感情，抑或只是单纯的肉欲。和林叶秋一起的时候两人情到浓处会母子相称，可是方白渐渐发现林叶秋从一开始就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戏而已，而自己却在意乱情迷中会在欲望中把自己真正的代入了进去，方白往往会迷失在这禁忌情感中。
　　方白在洗澡的时候忍不住套弄了一会儿自己的肉棒，他并不是想要发泄出来，而是刚才在母亲小腹上的触感让他想回味一下。冷水冲在身上让他冷静了不少，想想母亲对于露的态度让方白十分的为难。自己对于露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从小就暗恋的女神，几年不见面让他的记忆开始模糊也觉得从此不再和她会有交集。
　　但是既然上天到底给了他和于露这一场缘分，方白便不可能放弃。母亲只是接受不了于露是二婚并且还带着琪琪，这事情还是以后徐徐图之吧。
　　这夏天已经过了最热的时候，京州的秋老虎却依然炎热无比。夜以深，难以入眠的方白想着自己算是发了一笔十五万的大财，买辆车自己开开是不错的主意，哪天有空去汽车城看看试驾一下，买台经济型的小车回来。想到自己毕业到现在没多久居然快成有车一族，方白不免有些得意，看来这人生跌宕起伏就像一首闽南语歌曲里面唱的：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起有时落，好运歹运总嘛要照起工来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方白第二天直接去了公司，后面他要这里住上好长一段时间，昨天的冲动让方白下决心抑制住自己对母亲不伦的想法。而且自己在家里待时间长了，和于露的交往难免会露出马脚，和林叶秋他也决定减少接触，方白认为自己对母亲的想法其实有林叶秋在里面有意无意引导的功劳，以后就一心一意的和于露相处好了。
　　方白一到公司就接到林叶秋的电话。
　　“小白，你昨天找的中介实在是守不住秘密，今天我一早就接到几个电话询问别墅的情况，看来跑远也一样。”
　　“这个我倒是真没想到，对不起了干妈，这事儿我没办好。”
　　“没事的，昨天我和中介也聊了几句，其实这房子没那么好出手，他们迟早会把信息公布出去的。”
　　“那我晚上过来一趟？”
　　“不用了，你还是忙公司的事情吧。我听说你要请客吃饭，到时候你再回来吧，来的时候记得带点糖藕给我。”
　　“这个没问题，又想吃甜蜜蜜的东西拉，有没有想我。”
　　“死东西，才走一两天，没人会想你。”
　　“有空我就回来看你。”
　　“嗯嗯，拜拜。”
　　于露没一会儿也到了公司，方白就挂了电话，跟进了办公室里面。
　　“露露姐，昨天谈得怎么样？”
　　“这事儿你倒是挺着急的呀，怎么中介那里不太靠谱吧。”
　　“被你猜对了，形势十分不乐观，价值高的房产确实出手不易。”
　　“江燕如答应帮忙，但是没有准话给我，不过我对她的了解这事儿应该没啥问题，就看付款方式能不能满意了。”
　　“平时看外面有钱人好多，怎么到了关键时候怎么一千万都拿不出来。”
　　“现金流又不是总资产，真有这么多钱的人也不一定要买我家的房子，毕竟也就是一栋二手别墅而已。这房子看起来挺好的，不过可不是什么抢手货。”
　　“那江总那边怎么就会找到客户？”
　　“这个，呵呵。她呀，这和她之前的工作经历有关，她认识好多手上有大笔资金的客户，需要买不动产。”
　　“洗钱？！”
　　“你小声点！”
　　于露嗔怪的拿个文件夹打了一下方白的脑袋。
　　“怎么了？”
　　“你倒是进步不小，一点就通了。我要不是被逼到这一步，再也不会趟这一趟浑水，反正我家是卖房子，那钱怎么来的和我们无关。”
　　“真的一点没有风险？”
　　“风险还是有的，不过事到如今了。”
　　“露露，昨天我爸爸给我十五万拆迁款，我反正也没地方用……”
　　“方白我不是看不上你这点小钱，要是真只差这十五万，我不会和你客气。
　　算了，你就在公司盯着吧，这几天要是江燕如行动快，房子说不定就要出手，还有你下了班去我那里一趟。”
　　“怎么？你想通了！”
　　看见方白一脸喜色的样子，于露知道这个小男人又在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于露拿着文件夹得手刚抬起来就放下了，这次她打算逗逗他。
　　“什么想通了，只是让你去一回，你还没去过我家吧，要不要参观一下小女子的闺房呀。”
　　“要要要！我买点菜过去做给你吃好不好？”
　　方白有点喜出望外了。
　　“那就不用了，我叫必胜客的外卖犒劳你，而且我听说你的厨艺只有面条最拿手。”
　　“那我买瓶红酒带过去如何？必胜客也勉强算是西餐了，必要的气氛还是得搞一下的。”
　　“随便你了，这是钥匙，到时候你就先下班过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回去一趟。”
　　“怎么还要回去？回哪儿？”
　　“当然是去我妈妈那里，卖房子的事情我反正也同意了，总要和她说明白，省得我妈一直偷偷摸摸地想瞒着我。”
　　“这倒也是，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到时候干妈饶不了我。”
　　“我就告诉她，先假装和她发火。”
　　“啊！露露，你就这样对我呀？完蛋了，这下干妈一定骂我娶了老婆忘了娘。”
　　“哈哈，呸！谁是你老婆！我走了。”
　　方白摸着刚刚被于露敲过的头，脸上一直傻笑着，今天一天的心情是完全舒畅。等到于露出去了，方白就跑去银行把那张存折的钱给转到了自己的账户上。
　　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公司吃过午饭，于露打电话给他让他下午就赶紧去，说是自己买了家具让方白帮忙接收一下，方白二话不说就赶去了于露家小区。
　　这个小区方白路过不少次，这里其实离方白的家不是很远，算是京州市区位相当不错的地段了，学区小学高中都是重点，环境也是闹中取静，出小区稍微转几下就是一个商业副中心，这里的地铁即将通车。方白进小区的时候刚要登记，却发现这原来是于家的物业公司在管理，他还是按照规矩给登记了，不过写门牌号的时候那个保安一愣。
　　“你这是找谁？”
　　“于露呀。”
　　“你找小于总做什么？”
　　“我是她公司员工，她说下午家里来新家具，让我来接收一下。”
　　“哦，小于总太忙，你有工作证吗？”
　　“这……”
　　方白真的是没有工作证，想想掏出了一张名片递过去。那人接了看了几下，连忙抬头仔细打量起了方白。方白心想这家伙不会以为我是骗子吧，连忙说道：“那什么，这个公司就是小于总开的，我不在物业公司上班，你不信可以打电话给于总核实。”
　　“哦，您误会了。这个公司我知道，原来您就是方经理呀，我们这里的有个大姐被调过去上班，回来和我们说起过您。我是这里的保安队副队长，我姓王。”
　　“哦，原来是王队长，那个什么大徐，大徐说起过你。”
　　方白假模假样的套着近乎，大徐确实和他闲聊的时候介绍过一些物业公司的情况，不过方白没有听过这个王队长，这会儿只好抬大徐出来，大徐有点像联络员的性质，想来应该都认识。
　　果然那王队长一听提到大徐就满脸笑容。
　　“大徐那小子呀，都是老熟人了，上次还给我送来半只狗，哈哈哈，大徐的酒量很好的。那么方经理您就请进去吧，以后还要您多关照我。”
　　方白拿烟出来硬是发了一支给王队长才进去，谁知道这王队长还生怕方白不认识，派了一个小保安带着方白把他带到了于露那栋楼下。方白一路走一路感叹着八卦的力量，自己的人虽然没见过，但是名字估计于家的几个物业公司领导都知道了。别的不说，上次搞了那么多狗肉，大徐一家家的送，能不说自己的事情吗，今天暴露了身份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于露得闺房今天有幸得以参观，倒是让方白兴奋不已，他提着红酒和一份礼物上了楼。礼物是方白在商场转了一圈后，鬼使神差地买了和上次送母亲的同一款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