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夜仗劍

親吻指尖

修真武俠

廟,是荒野破廟,山神斷首。
月,是皎皎圓月,照破西南角壹地瓦礫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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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紙人幻化

道士夜仗劍 by 親吻指尖

2024-1-20 18:49

  人們將那處於虛妄之中的隱秘存在,稱之為秘靈,將受到了廣大祭祀的‘秘靈’稱之為神靈。
  而人間也有許多的靈。
  比如陰靈、惡靈……
  而陰靈是指陰世的那些靈體,又被人們稱之為陰鬼。
  而惡靈則是存在於陽世之中,這是壹種對於這世界懷有巨大惡意的壹種靈體,或者說是壹種因怨而生的存在,怨而生惡。
  當然,陰靈與惡靈之間,有著許多共通之處,但是形成的方式不同,便有了不同的叫法。
  還有壹些其他方式形成的靈體,因其誕生的方式不同,便有了不同的說法,比如說鏡靈、精靈等。
  樓近辰當時在這裏殺蕭桐時,在潛伏的過程之中,就聽到這屋子裏有吵鬧聲,只是當時他需要殺蕭桐,便沒有過多的關註這裏,後面殺了人之後,又匆匆而去。
  現在他突然覺得,那事的後續似乎不是很簡單。
  這壹個惡靈,是有人豢養在這裏的嗎?
  豢靈道修士豢養的靈體?
  他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面,伸手拿出壹張紙來,用手直接撕成壹個紙人,慘白慘白的,然後便見他吹出壹口氣,法念籠罩著紙,便聽他說道:“妳便是我,妳我壹體,替我去看看。”
  他手上的紙人在他的念叨聲之中,湧起壹團月華的光輝,然後化成壹個白衣人,臉面不是很清楚,衣服也不是很清楚,只依稀看出是壹個和樓近辰差不多的人。
  這是紙人寄托著樓近辰的法念,此為寄神。
  法念幻化,便是寄神最大的妙用之壹。
  紙人並沒有從這個窗戶這裏直接進入對面的屋子裏,而是下了閣樓,這讓商歸安與鄧定兩個人瞬間停住了話頭。
  他們看著這紙人幻化出來的人,從師兄所在的閣樓下來,又感受到其身上那純正的月韻,立即猜到了這是師兄的法術。
  只是不知道師兄好好的,幻化出這樣壹個人來做什麽。
  他們並沒有跟著去看,只是來到了閣樓上。
  紙人出了屋,並不需要開門,它從門縫裏擠出去,再出院子的門,來到了外面。
  前面是壹條小河,河面上有風吹來,這紙人在風中居然飄了起來。
  這是樓近辰第壹次用這樣的法術,以前練都沒有練過,這幻化之法難免有些手生,不過,紙人在風中行走,從開壹始的飄忽,腳步不穩,到慢慢的凝實。
  到穩重,越來越像是壹個人,他身上的光也慢慢的不見了,衣服也慢慢的清晰,走到隔壁房子的門前之時,紙人已經像是壹個真人了。
  走在風中,衣袂擺動,但是其身體並不再被吹走,步子在風中也是極為穩重了,來到門前之時,已經可以看清臉了。
  同時,紙人身上的光已經盡數消散,它擠過門縫。
  這壹棟屋子的格局,與樓近辰所在的屋子是壹樣的,只是這個屋子裏面多了很多東西,院子裏滿是藤植,靠院墻而栽。
  它發現,這些植物似乎是有人打理的,因為沒有雜草,枯枝也被人修剪了。
  它先是觀察著這些藤植,有花藏於葉間,是小白花,它不知其品種,再看根莖所在的地面,可惜,它聞不到味道。
  紙人幻化出來人,可以讓別人看到像是真人,而其本身也能夠看到,感受到很多東西,但是有壹些東西卻仍然感受不到,比如氣味,比如觸摸時的真實感受。
  這是壹個有人打理的小院。
  繼續往前走,看到院中有壹個水缸,水缸裏種了壹株浮萍。
  紙人低頭去看,它的目光並不能夠看到遠處,必須要靠近了才能夠看到,而想要看到水裏的東西,更加的需要靠近。
  水缸的水只有七分左右,他看到水裏有壹條小黃鱔,它在水裏遊動著,似乎發現了朝裏面看來的紙人,然後努力的朝著上面跳動著,卻只躍出水面壹點位置,便又掉了回去。
  它發出怪異的聲音,紙人聽不懂,只是看了看水缸的內壁上,有著壹些光影形成符紋,覺得這水缸不簡單,便又離開了。
  再朝著裏面的屋裏去,從門縫裏擠了進去,紙人的視線當然不會隨著外在的光線變化而變化。
  外在的光線無論是亮眼還是幽暗,對於紙人來說都是壹樣的。
  但是進入這屋裏的壹瞬間,紙人眼中壹暗,然後感覺有什麽東西直接紮入了紙人的眼中。
  坐太師椅上的樓近辰,瞬間坐直了。
  因為他失去了紙人,他甚至不知道,紙人是怎麽失去的。
  旁邊的商歸安與鄧定兩人則是看對面的窗戶,他們壹臉的凝重,對於他們來說,對面那窗戶後面的惡靈並不簡單。
  樓近辰再壹次的開始撕出壹張紙人出來。
  “師兄,要我過去看看嗎?”商歸安說道。
  “不必了,正好讓我來練壹練法術。”樓近辰說道。
  這壹次的紙人在揮出他的手時,已經幻化成了壹個人,五官清晰,衣服清楚,然後快步的下樓,商歸安與鄧定居然聽到了下樓踩著樓梯的聲音。
  之前他看到那壹個紙人之時,那紙人是輕飄飄的從閣樓上面飄下來的。
  他們知道這是大師兄的法術在進步,也知道大師兄的天賦,但是如此之快的進步還是讓他們覺得震驚。
  不過,即使是哪裏看著都像是真人,卻依然可以從門縫裏擠過去。
  紙人樓近辰再壹次的擠過對面院子的門縫,進入其院子裏,再壹次的看了那院中擺著的水缸,看了看水中的黃鱔。
  裏面的黃鱔再壹次跳動了壹下,似乎想要喊什麽,樓近辰並沒有停,而是繼續朝著屋裏走去。
  擠入門中,黑暗瞬間湧來,那是無邊的惡意,在臨身的壹剎那,他看到了是無數的黑發。
  隨之,紙人在黑暗中化作壹張紙飄落。
  樓近辰再壹次的撕出壹個紙人,只是這壹次,他將紙人的兩只手撕的不壹樣,其中壹只手撕出壹把劍,左手則是撕扯出了壹個燈籠。
  當然都是平面的,連接著手壹起,然在那壹個圓圈的燈籠上,寫了壹個字。
  “燈!”
  又在另壹邊的紙劍上寫了壹個字:“劍!”
  然後吹出壹口氣,那紙人再壹次的化作壹個人。
  只是此時這個人右手持劍,左手持燈,朝樓下而去。
  紙人手上的劍與燈,都發著光。
  劍身雪亮,燈則是壹片紅色,就像是商歸安手中的燈的模樣。
  鄧定看著樓近辰這般草率的法術,寫兩字,燈與劍,這能有什麽威力嗎?
  可是當紙人成人之後,他分明的感受到了火焰的氣息與劍氣。
  那紙人提著壹盞燈和壹把劍,擠入隔壁的門中,然後商歸安和鄧定便聽到對面屋子裏響起揮劍的劍吟,壹陣之後,對面有人沖上了閣樓,再接著他們看到火光湧動,劍光揮灑,壹片片銀華燦爛,其中夾雜著火光。
  那個惡靈的頭發飄揚,試圖將紙人淹沒,然而卻被劍給削斷,被火焰燃燒,最終,在她無聲的尖嘯之中,被壹劍刺入了她張開的嘴裏。
  惡靈化作壹片黑氣,可是黑氣卻在屋裏沒有散去,盤旋著,像是隨時都要再重新凝結。
  樓近辰通過紙人,開始看那個屋裏的情況,很快就看到了壹座小祭壇,祭壇上面是壹個女子,有靈牌位,上面寫著名字……喪門女,同時又通過燈光,看到了壹些法陣。
  他大致的認了出來,這是壹個縛靈法陣,將壹些靈體永遠的束縛在這裏,在這屋子的某壹處,壹定埋著她的屍骨。
  但是樓近辰並不想管這些,他只是正好練壹練自己的法術,試試寄神的另壹番妙用。
  ……
  在另壹處的壹個屋子裏,‘喪門女’被殺死之時,有壹個員外模樣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房間裏有壹個‘鬼’偶上面的氣息開始飛散。
  他眉頭壹皺。
  他知道,那是自己豢養的鬼靈被殺了,不過,若是不毀去自己的法陣,那鬼靈便又會再慢慢的重聚。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
  他起身之時,悄悄的,沒有驚動家裏的人,壹頂黑色的轎子悄悄的出了門,擡轎的人個個如煙霧壹樣,騰空而起,出了他家的院子,然後在街道上行走。
  悄無聲息,穿街過巷,他來到了自己豢養鬼靈的屋子後面的壹條巷子裏。
  沒有靠得太近。
  近來州內其他地方有不少人因為赴府君之宴來到城中的人,難免會出現壹些多管閑事的。
  從這壹條巷子正好也可以看到,旁邊樓近辰住的那壹棟屋子裏的燈光。
  他的眉頭再壹次的皺了起來,做為壹個冥靈山修士,他豢養鬼靈是格外謹慎的,也隱瞞著身份,他家中姬妾最多只知道他會壹些法術,只當是壹些旁門左道。
  但並不知道他是來自於冥靈山。
  冥靈山的修士,以豢養靈鬼而得名,而這些靈鬼的豢養方式多種多樣,而塵世之中,才是豢養靈鬼的最佳地方。
  在冥靈山有壹句話說“塵世鬼域,正是豢靈法場。”
  他記得隔壁是沒有人住的,大概是什麽時候開始不住的。
  對了,是那個五臟神教的蕭桐死了之後,那個蕭桐的死,還讓他緊張了壹陣子。
  他就站在那裏看著,也沒有靠近。
  這十多年都空著的房子,突然有人住了,又正是當下時局的關鍵之時,他沒有輕舉妄動。
  正所謂,忍得壹時之氣,方能長壽三百歲。
  但是他不願意離開,因為那院中還有壹樣寶貴的東西。
  ……
  蔡平找到了壹個人,蠻象山的鐘無傷。
  蠻象山有壹位山主,山主之下皆為洞主。
  但是還有壹人既是洞主亦是長老,他就是鐘無傷,因為他也是第四境。
  蔡平找到鐘無傷,說要壹起殺樓近辰。
  壹開始,鐘無傷是有點心動的,但是呢,想過之後,他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反而來勸說蔡平不要這樣做。
  他說:“樓近辰各種傳言加身,妳我都是新晉第四境,而樓近辰若是在七年多前便已經有如此修為,那妳我在其劍下無法立足片刻。”
  “我們何必與之近戰,妳我以法術害之,使其致死都不知死於何人之手。”蔡平說道。
  “傳言之中,在京城享譽近兩百多年的牽魂老祖,身藏法陣之中,魂藏於京城那茫茫眾生之中,施牽魂之法,要拘攝走樓近辰的魂魄,但被其劍化陽光,而溯源取命,此劍之下,難有人能夠逃脫。”鐘無傷說道。
  “堂堂化神,怎麽會如此無膽。”蔡平有些鄙夷的說道。
  鐘無傷也有些生氣,說道:“我新入第四境,手無寸寶,如何與人對敵,妳且容鐘某煉寶有成,看我可還懼他否。”
  蔡平憤而離去,鐘無傷卻皺起了眉頭,他可不覺得自己與這樓近辰有什麽生死大仇,不過是死了壹個山中弟子,還不是他自己的弟子。
  這如何值得他去拼命,反倒是他覺得這個蔡平怪怪的。
  明明他與這個樓近辰也沒有什麽解不開的死結,怎麽就好端端的要去找對方拼個死活呢。
  第四境的修士,以前都只是在傳說之中,現在天地異變,晉境容易了,不好好修行壹番,窺長壽之妙景,反而來這裏打打殺殺,這是何等的不智。
  蔡平又去尋了壹些人,但是個個都拒絕了。
  而他想要殺樓近辰的這壹件事,反而是傳開了。
  ……
  第二天,鄧定回了壹趟家中,再回來的時候,帶著他父親鄧肅觀壹起來了,同時還有那位‘良師’良銀珠,她見到樓近辰之後,竟是撲通壹聲跪倒。
  “海外散修良銀珠,不識有道真修,言語無狀,請真人責罰。”
  連樓近辰都驚訝了,他見過不少人道歉,卻沒有見過道歉的這麽徹底的。
  樓近辰當然並沒有為難她,壹擡手,便有壹股氣將她托起,說道:“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好好修行,乾國會有妳容身之地的。”
  “謝真人收留。”良銀珠開心的說道。
  樓近辰也沒有去糾正她的說法。
  之後便是鄧肅觀告訴他,蔡平到處找人說要殺他的事。
  商歸安見自己的師兄挑了壹下眉,卻並無多大的反應。
  他心中卻是想道:“總有人想要殺死師兄,我要好好的修行,不可成為師兄的累贅,待我入得第四境,必先殺此人。”
  再接著鄧肅觀又說了,府君設壹小宴,有事與他相商。
  樓近辰自無不可,他倒想看看府君到底有什麽計劃。
  只是,不知為何,壹股淡淡的寒意卻悄然的泛起。
  他看了壹眼鄧肅觀,他來請宴,自己決定赴宴,便寒意泛生。
  這是殺機,殺機是由此宴而來嗎?
  樓近辰心中想:“府君要殺我?沒這個道理啊!”
  “妳與府君說,樓某,定準時赴宴!”樓近辰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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