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班後牛苯在辦公室又坐了約10分鐘，他想等局裏的其他人都走了再下樓。他擔心局裏的人看見他和劉燕在壹塊說閑話，他倒無所謂，可人家劉燕還是個大姑娘，所以他不能不有所顧及。

　　等牛苯下樓到局對面時，劉燕已經在那裏東張西望的等他了。他趕忙走過去和劉燕打招呼，劉燕見他到來，先是給他介紹了壹個人：“姚姁，我的大學同學，我的死黨。”

　　牛苯這才發現，劉燕的身邊還站著壹個嬌小玲瓏的姑娘。她的個頭大概有1.5米左右，留著運動式短發，穿著壹身米黃色的職業套裝，黑色高跟鞋，長的眉清目秀，清純可愛。劉燕穿著白底粉花的無袖短衫，淺粉色的短裙，白色中跟涼鞋，配著她1.66米的個頭以及微微豐滿的身體，相比而言，劉燕顯得落落大方，青春靚麗。

　　劉燕繼續介紹著：“牛苯，我們的辦公室大主任，外號，苯牛。”

　　姚姁聽完後，禮貌的說：“牛主任好。”

　　“咱們不要客氣了，苯牛，說說，到那裏？”

　　“女士優先，妳倆說。”

　　劉燕用不容分辯的口氣說：“苯牛，我們又不經常去吃飯，對外面飯菜的質量和口味多不清楚，妳不要再客氣了，決定吧。”

　　“那就到隔壁待月樓吧。”

　　“好，前面開路。”

　　此時正是下班和就餐高峰時間，待月樓裏已經賓朋滿座。還好，由於牛苯他們局是這裏的經常客戶，看著牛苯帶著兩個女孩子，飯店的前臺經理熱情的把他們代到2樓的壹個包間裏說：飯店的所以包間已經滿了，其實這裏已經被預定出去了，但牛主任光臨，那就先在這兒吃吧，他們來了再調整。

　　牛苯讓兩位女士點菜，兩位都妳推我讓的，最後還是牛苯點了菜，牛苯給自己來了壹瓶雪花啤酒。問兩位要不要，都搖頭不要，問要啥飲料，兩人商量著說，來壹瓶雪碧吧。

　　菜很快就上齊了，劉燕端起飲料杯大方的要和牛苯碰杯，牛苯說，那妳倆也得喝啤酒，劉燕不依不饒的說，行，本姑娘今天豁出去了，和妳拼到底。還是牛苯放棄了自己的主張，說，劉燕大小姐，我怕了妳了，我自罰壹杯怎樣。

　　劉燕笑著給牛苯倒滿了酒杯。

　　牛苯看著劉燕，若有所思的說：“下午妳好像不是穿這樣的衣服把？”

　　“嗯。”

　　“好像今天的妳變了樣了，不像從前的劉燕了。”

　　劉燕也低頭看著自己，不解的問：“哪兒變了？沒變啊。”

　　“讓我再仔細看看，哦，妳好像變成立體的和彩色的了。”

　　姚姁笑著說：“牛主任，有妳這麽壹眼叮著的看女生的嗎？”

　　劉燕回過神來，狠狠的瞪了牛苯壹眼。

　　牛苯問姚姁：“聽口音，妳不是本地人吧？”

　　劉燕笑著說：“算妳聰明，姚姁是本省西部地方的，現在在咱們局下屬華維公司財務部工作。”

　　吃飯間，姚姁問牛苯：“妳怎叫那麽個名字呢，是誰起的呢？”

　　牛苯說：“是派出所為我起的，我原來叫牛奔的，直到高考時要戶口本，才知道我的戶口本上的名字被打成牛苯，所以從大學後也只能順著就叫牛苯了。”

　　劉燕說了些她們大學時間的趣事，姚姁靦腆的聽著，當說到有個男孩子追姚姁時，姚姁急忙捂住劉燕的口，不讓說了。

　　劉燕笑著說：“那怕啥呢，現在我就給妳介紹壹個對象，就是這位苯牛同誌，妳看怎樣？”

　　姚姁紅著臉說：“我敢嗎，我怕我今天都出不了這個門，我可不敢搶妳心上人。”

　　“妳這個壞姚姁，看我不修理修理妳。”

　　在兩人這麽的打鬧嬉笑的氣氛裏，時間過的飛快，到了買單的時間，劉燕陶出錢包要付賬。

　　牛苯笑著說：“我請兩位女士，哪能女士陶錢呢。”

　　劉燕也沒有再謙讓。吃完飯，牛苯他們出來，姚姁說:她現在有事要走了，就不做妳們的電燈泡了。她笑說完就走了。

　　等只有牛苯和劉燕兩人時，熱熱鬧鬧的氣氛壹下子變得沈悶起來，兩人都沈默著，站在哪兒不知該怎樣好。

　　牛苯打破了眼前的尷尬，問劉燕，妳現在怎樣安排，回去還是出去？

　　劉燕說：“回去也沒事。”

　　牛苯只能順著說：“我也沒事，那咱們走走。”

　　牛苯和劉燕默默的並排地慢慢走著，其實牛苯是過來人，對於現在的氣氛和劉燕的表情是心知肚明的。但他還不敢以男朋友的心態來面對劉燕，首先他和黃小娟有了那層關系，而劉燕又是黃小娟親姐姐的女兒，其次他的心裏現在還不想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他是過來人，所以對情感、婚姻、家庭看得比較實際，他沒有試壹試的打算，他想等自己的心態調整好了再結婚。他現在不再想和女孩子膩膩歪歪的拖拖拉拉，他想再等等。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華燈齊放，街上的人很多，好多的是壹對對年輕人，手拉著手，肩靠著肩，親昵的走著。不知從那個店鋪裏傳出了趙詠華的《最浪漫的事》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

　　聽聽音樂聊聊願望

　　妳希望我越來越溫柔

　　我希望妳放我在心上

　　妳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

　　謝謝我帶妳找到天堂

　　哪怕用壹輩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講妳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妳壹起慢慢變老

　　壹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妳壹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妳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裏的寶……

　　在這中氣氛中人們的心中都特別的沖動，也不知是誰主動的，牛苯和劉燕在不知不覺中兩個人走在壹快，而且手牽著手，慢慢的來到市中心廣場。這裏已經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這裏的人們自然的分成幾撥，老年人都聚在壹塊，拉者二胡，扭著秧歌，中年人和青年人在大功率的音樂聲中翩翩起舞。孩子們更是熱鬧非凡，跑來跑去，奔奔跳跳的在人群中打鬧著。牛苯和劉燕默默站在廣場的壹邊，看著這裏的熱鬧。

　　“劉燕？”

　　“嗯！”

　　“我有很多不好的習慣和毛病。”

　　“嗯！”

　　“我在農村出生，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村娃，在城裏沒有親戚，也沒有什麽後臺和靠山。

　　“嗯！”

　　“現在我還欠10多萬元外債。”

　　“嗯！”

　　“我沒有什麽特長，所以可能以後的生活會很困難，大概得十幾年才能還完欠賬，我也沒有什麽業余愛好，除了看書，可能啥都做不了。”

　　“嗯！”

　　“我是內向的性格，生活單調，不會浪漫，也瀟灑不起來。”

　　“嗯！”

　　“我有壹個孩子，是女兒，叫潁潁。”

　　“嗯！”

　　“我是孤身壹人，沒有兄弟姐妹，父母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