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鬼的上下兩千年

非玩家角色

歷史軍事

“炊餅咯,炊餅。”
“來看看咯,上好的肉,看看。”
“酒水,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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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和人打交道要先問名字

窮鬼的上下兩千年 by 非玩家角色

2019-2-5 14:28

  山林中,這日的天寒風高,山中的林木被穿山風拉扯著枝葉搖晃著。天中無雲,遮不住那天光,陽光穿過枝葉之間,碎散的落了壹地。
  林間紮著壹片營帳,是壹處軍營,密布在山林之間,看得出是有大軍駐紮。
  營帳紮得不穩,被風吹得抖動起來,發出陣陣鼓鼓的聲音。偶爾,其中會有壹隊人馬走過。人馬看起來都是疲乏,士卒佇著身邊的槍矛,馬匹的腳步也是緩慢。
  這模樣像是這軍經歷過了壹場大戰,可知道緣由的人恐怕都會覺得可笑,這壹軍是與壹個人交戰至如此的,而到最後卻還叫那人沖殺了出去。
  這幾天的夜裏常有士卒從夢中驚醒,腦中那沾著血的白衣揮之不去,白衣過處,馬踏浮櫓。
  而那個埋著戰死的人的山隘口,被士卒稱之為白衣谷,這個名字在滎陽之側流傳了很久。
  “哼······”
  李儒出了壹口氣,合起了士卒送來的軍冊,放在了桌邊,甚至沒有仔細去看。
  傷亡數千人,身兼軍職者幾十,還有軍將六人。這樣的傷亡,就是說是和大軍交戰了壹場他都信。
  奈何他們根本連大軍都沒有見到。
  坐在桌案前,桌上擺著壹張地圖,是壹張詳盡的滎陽地圖,上面標記了滎陽之側的大小山林谷地,和各種地形。
  他已經看著這圖壹天,也命斥候在幾處地方探了數遍。
  根本沒有什麽大軍,那萬余人就是追兵的總數。
  “呵。”苦笑了壹下,李儒的手按在了圖上,虛張聲勢,分軍而行,看來都是對方想要將損失降到最小。
  每路軍都不過千余人,即使被截也不過就是千余軍卒的損失而已,大部分的軍陣都可以無恙。
  至於為何到後來對方其他的幾路軍陣會來馳援,李儒也想到了壹個可能。
  當只是他運氣好,被他截住,又被對方救出護送而去的那個人,可能就是諸侯壹路的曹操,聽聞那相將效命的就是此人,這才導致對方調兵援撤。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他運氣好,他這數萬之軍就是被那人戲耍在了掌中。
  即使如此,對方的目的,恐怕也根本不是追天子,更不是要敗董卓軍,而是借董卓和諸侯之間的局勢,以最小的代價,造聲勢於天下罷了。
  董卓強遷,諸侯不敢追,獨曹操壹人為救漢室之危,孤軍深入,受董卓埋伏,以萬余人交戰數萬西涼軍,惜敗退去。
  連著傳出去的話他都已經替那曹操想好了,此戰之後,這曹操在天下的呼聲,不知道要蓋過多少人。
  全在對方的算計裏,他雖然勝了卻沒有壹點勝的感覺,反而折損了數千兵馬,白給人做了嫁衣。
  “相將。”
  李儒的手慢慢握緊,將桌案上的地圖攥得皺起。
  “為何要助那諸侯?”
  他的臉上有些扭曲,盡是不解。
  可惜李儒未見過後世,他沒有聽過壹句話。
  將人間變成地獄的原因,恰恰是人們試圖將其變為天堂。
  他憧憬那萬民治世之國。君為舟民為水。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壹句句話都為他描繪了壹個千載盛世之貌。
  以至於讓他想要壹舉清去世家,卻也讓他親手將世人都推進了烽火裏。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李儒的手松開,臉上的表情也快速地平靜了下來,變成壹副平淡的模樣。
  “劃。”
  營帳的簾子被推開,站在門口的是壹個將領,臉上還有壹些紅腫,是已經昏了壹日的呂布。
  “將軍醒了?”
  李儒看到呂布,淡笑著說道,全然不見剛才的模樣。
  只有桌上的地圖上的褶皺還沒有撫平。
  “嗯。”呂布擡起眼睛看了他壹眼,悶聲應了壹聲,走到了壹張桌邊坐下,拿起茶壺就著口就喝了壹口。昏了壹天,醒來只讓他覺得口幹舌燥。
  “將軍的傷勢如何?”李儒看著呂布問道,雖然看過去,他的傷勢似乎沒有什麽問題。
  “除了肩上,其他的無甚問題。”呂布說著,下意識了摸了壹下自己的臉頰,這裏倒還是火辣辣得疼。
  也沒有再說其他的事情,他問起了正事:“軍中的傷亡幾何?”
  他已經知道那個人跑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反而松了壹口氣,也沒有別的什麽,只是覺得那人不該死在這裏。
  “粗劣估計,軍馬傷亡約莫數千。”李儒看似隨意地說著,將手邊的軍冊交給了呂布,笑道。
  “此次回去,定是要叫相國責罰了。”
  “責罰便責罰了。”呂布看起來滿不在意。
  接過了軍冊翻看了幾下,便丟在了壹邊,看著李儒問道:“那人,最後是怎麽逃的?”
  坐在桌前的李儒似乎早就猜到呂布會問這事,沒有什麽驚訝地表情,反而是擡了壹下眉頭。
  “說來將軍可能不信,我等用絆馬索將其絆倒,以軍陣圍住,結果那人踩著壹個士卒的肩頭飛了出去。”
  “飛?”呂布的臉色怪異,難不成說的是輕身的功夫,那也不能叫飛啊。
  “嗯。”李儒淡淡地點了壹下頭,像是肯定了這個字。
  “壹躍而起,約莫六、七丈高,身輕如鴻,飄然不落,直飛至軍外,殺落了壹個騎兵奪馬而去了。”
  “六七丈高?”呂布的眼皮壹跳,那還真和飛沒什麽區別了。
  “我聽聞習武者有輕身只能,將軍武藝不凡,不知將軍可能如此?”
  李儒回想起那日的身影,是翩若輕鴻,不禁對呂布多問了壹句。
  呂布被問得壹僵,抿了壹下嘴巴,黑著臉說道:“穿著甲,我能跳三丈。”
  “啊。”李儒這才知道自己似乎問了什麽讓呂布難堪的話,想緩和壹下地說道。
  “那應該是那人的甲要輕些。”
  衣甲再輕能輕到哪裏去,而且三丈和六七丈是差壹些的高度嗎······
  呂布的臉色更黑了壹些。
  深吸了壹口氣,臉上才好看了點。
  不過說來,他這次卻又沒能問清那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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