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太後被劫

　　京中，東城，
　　宋記面館。
　　這個面館在東城還是挺出名的，除了其自身廚藝精湛之外，更是得到過許多大儒稱贊。
　　所謂名人效應，就是如此。
　　本身味道又極好，許多文人也樂得來此。
　　然爾，今日的早晨宋記面館卻是格外的喧囂。
　　雖然是面館，但也販賣各種早點。
　　在面館外面，聚起了許多圍觀的群眾。
　　而在面館內，壹個中年男子大聲道：“這位客官，妳吃了兩碗粥，卻只給壹碗的錢，我這是小本生意啊。”
　　王文衍壹甩袖，溫怒道：“胡說！”
　　“我明明就吃了壹碗！”
　　“妳覺得我像是賴妳壹碗粥錢的人嗎？”
　　面館掌櫃委屈道：“您是不像，但您也得給錢啊！”
　　“我也沒必要訛您壹碗粥錢吧。”
　　“只是若人人都像您這樣，我這生意還如何做？”
　　王文衍眉頭緊皺，看了眼周圍聚來的人，語氣不善道：“掌櫃的，我天天來此，什麽時候欠過妳的錢，是妳記錯了吧？”
　　途經東城，每隔三日他就會來此吃個簡單的早餐，然後再前往國子監。
　　人老了，口味自然也就叼了。
　　這東城面館的早餐做的相當不錯，很合他的胃口，這也是他常常來此的緣故。
　　但今日之事，實在透著壹股詭異。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壹聲冷喝。
　　“都聚在此地做什麽？”
　　隨著聲音傳來，幾名錦衣衛走了過來。
　　壹見到錦衣衛，四周眾人立馬四散開來，讓開壹條路。
　　壹名錦衣衛走上前，喝道：“都聚在此地做什麽？”
　　周圍的人縮了縮脖子，本能的就想後退。
　　面板掌櫃上前，忙道：“諸位大人，還請您給老朽做主啊，這位客官吃了兩碗粥，卻只給了壹碗的錢啊。”
　　眾人暗暗吃驚，壹臉見鬼的看向面館掌櫃。
　　雖說錦衣衛也管著城中治安，但這等小事，妳麻煩錦衣衛，不想活了？
　　但接下來的情況卻是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
　　走在前方的錦衣衛詫異道：“是誰吃粥不給錢啊！”
　　面館掌櫃配合的指了指王文衍。
　　剛剛開口的錦衣衛當即壹怒，喝道：“放肆！”
　　“膽大包天！”
　　“妳知道面前這位是誰嗎？”
　　“這是王大人，曾任禮部侍郎，國子監祭酒，乃是當世大儒，他會吃飯不給錢嗎？”
　　這壹聲大喝振聾發聵。
　　四周眾人壹懵，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文衍，連連驚呼。
　　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竟有如此來歷。
　　王文衍從看見錦衣衛時，就覺得有些不妙，當這壹聲大喝喊出，臉色微變。
　　面館掌櫃立馬跪下，戰戰兢兢道：“幾位大人，小人不敢有半句虛言啊，若是小人說謊，甘願接受錦衣衛的審訊。”
　　“胡說八道！”王文衍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怒道：“老夫就吃了妳壹碗粥。”
　　“哼！”那名錦衣衛配合的冷哼壹聲，看著面館老板，怒道：“起來！”
　　“不就是壹碗面錢嗎，本官給妳！”
　　“以後再敢亂說，小心本官將妳抓進詔獄！”
　　面館掌櫃連連應下，壹臉的委屈。
　　但周圍眾人卻是神色怪異，議論紛紛。
　　“真是官老爺嗎？連碗早餐錢都給不起。”
　　“切，還是什麽大文人，就是騙人的。”
　　聽著四周的議論，王文衍臉色微變，佯怒道：“都在胡說什麽，真當老夫給不起錢嗎？”
　　說著，取出錢袋拍於桌上，道：“錢給妳！”
　　“多余的就當賞妳的。”
　　說罷，王文衍就打算離開此地。
　　這時，面館掌櫃小心翼翼道：“我只要我的粥錢。”
　　聲音不大，卻清晰的落入眾人的耳中。
　　壹時間，周圍人的的目光更加怪異起來。
　　王文衍臉色難看，匆匆登上馬車。
　　……
　　對面酒樓內，靠窗處，壹人神色平靜的望著下方。
　　唐琦站在壹旁，另壹邊站著的則是中原壹點紅。
　　林芒緩緩收回目光，輕笑道：“讓各城的江湖人都動起來吧，將這消息盡快散播出去。”
　　唐琦躬身應下，憐憫的看了眼遠去的馬車。
　　“對了，接下來的事安排好了吧？”
　　唐琦小聲道：“光祿寺卿的小妾已經送入了王文衍的房中，相信消息很快就會傳出來的。”
　　林芒笑著放下茶杯，起身拍了拍唐的肩膀，向著樓下走去：“幹得不錯！”
　　對付這些文人，自然要在他們更重視的方面下手。
　　壹個聲名狼藉，道德敗壞之人，如何讓人信服。
　　百姓是愚昧的。
　　消息這東西，只會越傳越誇張。
　　只要有心推波助瀾，不出三日，王文衍將徹底名聲掃地。
　　壹個失去名聲的文人，人憎狗厭，解決他自然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
　　回到北鎮撫司，林芒處理了壹些公務，以及各種任務案件。
　　這些公文不僅僅是京城，還有從各地千戶所匯總而來，都需要他來決斷，下達批文。
　　忙碌了數個時辰，總算處理完了所有公文。
　　有時候真覺得這個位子坐著還挺累的。
　　怪不得宮中那位後期直接擺爛，相比之下錦衣衛的事物還要簡單多了。
　　唐琦端著茶走進，小心的放下。
　　林芒捏了捏眉心，問道：“關於招人的事如何了？”
　　唐琦回道：“公文已經送入各個軍中。”
　　“大人，您真要招收江湖人嗎？”
　　林芒端起茶緩緩品了壹口，平靜道：“只是給他們壹個臨時的身份罷了。”
　　錦衣衛的人員選拔極其嚴格，都是民間身份清白者以及各軍中的精銳。
　　招收江湖人，也是破天荒的頭壹回了。
　　不過這些江湖人之中也有許多能人異士，收入麾下將來說不定就能派上用場。
　　林芒放下茶杯，問道：“那位鐘千戶在做什麽？”
　　北鎮撫司八位千戶，何新江已廢，他的位子自然就空出來了，如今就只剩下那位鐘景安了。
　　與其他錦衣衛相比，此人無論是背景，還是資歷都遠勝壹般人。
　　若是沒有他的出現，將來這北鎮撫司鎮撫使位子的爭奪者，將在此二人之中。
　　唐琦回道：“根據探子回報，他最近與朝中壹些大臣走的很近。”
　　林芒眼眸微瞇，冷笑道：“看來還是不死心啊！”
　　不過他也能理解，錦衣衛鎮撫使畢竟位高權重，誰心中沒點想法。
　　尤其是對於這種背景深厚之人。
　　若非此次自己安然回京，何道敬也不會親自上門賠罪。
　　林芒起身笑道：“我就喜歡頭鐵的人。”
　　“我入宮壹趟！”
　　唐琦躬身應下。
　　……
　　鎮撫司南院，
　　堂中，數個人坐在壹起，眉間都隱隱帶著壹絲愁緒。
　　上首位置上，坐著壹位三十多歲的男子，面容冷冽。
　　此人正是北鎮撫司的千戶，鐘景安。
　　堂下是他的幾個心腹百戶。
　　其中壹人起身抱拳道：“大人，如今那林芒回歸，我等是否要前去拜謁壹番？”
　　雖然他們都是鐘景安的心腹，但如今林芒威名在外，誰不害怕。
　　若非他們是鐘景安的心腹，早就改換門庭了。
　　但上次宴會沒去，必然已經惡了對方，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鐘景安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壹陣憤怒。
　　鎮撫使的位子，他謀劃了許久！
　　本以為那林芒離京之後就廢了，到時候再想奪下這個位子就輕而易舉。
　　但沒想到此人不僅活著回來了，更是闖下偌大名聲。
　　以壹己之力改變北直隸的江湖，連滅幾個江湖門派，更是替錦衣衛奪下了江湖門派的監察權，如今在整個北鎮撫司威望甚高。
　　但他若是現在去投靠，豈不是遭人嗤笑。
　　他拉不下這個臉來！
　　憑什麽！
　　那林芒不過壹個百戶出身，甚至他那該死的爹就是壹個小小的總旗。
　　“嘭！”鐘景安猛的壹拳砸在桌子上，看了眾人壹眼，冷聲道：“都怕什麽！”
　　“有本官在，妳們出不了事！”
　　鐘景安眼眸微瞇，冷笑道：“他也囂張不了多久！”
　　“上次的事已經觸犯了各個勛貴的底線，這京城沒他想的那麽簡單。”
　　堂下幾人壹楞，紛紛詫異看向鐘景安。
　　不過鐘景安顯然沒有多說的意思，意味深長道：“看著吧，這個位子他坐不了多久的。”
　　……
　　離開北鎮撫司，林芒直奔皇宮。
　　在宮外亮了下令牌，順利進入宮中。
　　入宮後，林芒先去見了萬歷壹面。
　　之後在壹名太監的帶領前往宮中的寶庫。
　　這宮中的寶庫中存有許多從江湖上搜集來的寶物，其中包括許多神兵利器，甚至其中還有前朝遺物。
　　很快，林芒來到宮中寶庫之前。
　　所謂的寶庫，其實就是壹個巨大的大殿。
　　領著林芒前來的太監躬身道：“林大人，前方就是寶庫了。”
　　林芒微微頷首。
　　目光看向外圍巡邏的守衛，約有數百人。
　　人數看似不多，但這些都是先天境的武者，身強體壯。
　　而且在他前來時，在這附近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宗師氣息。
　　很淡，但的確存在。
　　不過皇宮本就不是壹般人能夠擅闖的，更別說來到此地了。
　　林芒邁步上前，推開宮殿的大門。
　　剛壹推開，壹股灰塵撲面而來。
　　周身真元湧動，自動將灰塵蕩開。
　　林芒壹臉的無語。
　　這地方是有多久沒人來過了。
　　走入殿內，在大殿中央擺著壹個個書架，不過那些書架上也都落滿了灰塵，顯然是許久未曾有人打掃了。
　　最前方的書架上擺放的是兵器，千奇百怪的。
　　不過兵器他現在不缺，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沒什麽用。
　　何況他只修刀，這其中的刀並不多，也比不上他的繡春刀以及圓月彎刀。
　　在大殿內逛了壹圈，林芒腳步忽然壹頓，目光看向右側的書架。
　　這裏存放的都是壹些奇珍異寶，算是比較特殊的東西。
　　在壹個書架上擺放著壹個錦盒。
　　隱約間，他覺得那個錦盒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吸引他。
　　打開錦盒，其中呈放著壹節手臂。
　　那手臂散發著淡淡的金光，絲毫不見腐朽的跡象。
　　林芒瞳孔猛然壹縮。
　　輕輕拿起手臂，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先天罡氣！”
　　在這手臂上記錄的，竟然是部分先天罡氣的修煉之法。
　　“修煉！”
　　【能量點－50000】
　　先天罡氣這門防禦性神功給了他很大的便利。
　　同階之中，根本就無人能夠打破先天罡氣的防禦。
　　只可惜當初他獲得的只是殘缺品，缺少宗師二境以後的修煉內容。
　　沒想到在皇宮的寶庫中竟然還能有此意外收獲。
　　片刻後，林芒笑著放下手臂，面露笑意。
　　“轟！”
　　體內真元湧動，在體外形成壹個巨大的護罩，又在瞬息間悄然斂去。
　　林芒在殿內又逛了逛，在書架的角落前停下。
　　那是壹節手臂！
　　【墨家機關臂】
　　出自於墨家機關大師的至寶，整個手臂就是壹件上等的神兵。
　　林芒沈吟片刻，將其拿起，轉身走出了寶庫。
　　但就在他即將離開時，身後忽然傳來壹聲淡淡的輕笑聲。
　　“林大人，還請留步！”
　　林芒看著來人，略感詫異的拱手道：“曹公公。”
　　來人正是東廠督主曹正淳。
　　曹正淳微微壹笑，拱手道：“咱家見過林大人。”
　　林芒眼眸微瞇，笑道：“不知曹督主有何事？”
　　曹正淳看了眼四周，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林大人，換個地方談如何？”
　　“可以！”林芒微微頷首。
　　兩人來到宮中壹個偏僻亭子，曹正淳笑呵呵道：“林大人，妳這次可是給我們東廠找了個大麻煩啊。”
　　雖然在笑，但話語中卻透露出壹絲冷意。
　　此次藥王谷壹事，東廠出現此事，差點引起江湖亂子，明顯是辦事不力，已被聖上責罰。
　　林芒輕笑壹聲，詫異道：“曹督主此言何意？”
　　四周有淡淡的微風吹來。
　　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曹正淳笑了笑，意味深長的問道：“那些江湖人真的是劉喜所殺嗎？”
　　林芒扶著刀，笑問道：“莫非曹督主認為是我殺的？”
　　曹正淳輕笑壹聲，幽幽道：“林大人倒是好手段啊。”
　　“不過林大人，年輕氣盛是好事，但有時還是需要掌握好方寸。”
　　林芒邁步向著亭外走去，大笑道：“曹督主，若是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
　　“江山代有才人出！”
　　望著林芒遠去的背影，曹正淳的臉上的笑容壹點點的消失，眼中也多了些冷意。
　　他的神色冷漠異常。
　　陛下如今更信任錦衣衛了！
　　林芒起於微末，無依無靠，在朝中更無朋黨，沒有那麽多復雜的關系，所依靠的只有皇權，深得陛下信任。
　　林芒所行之事，真當陛下不知道嗎？
　　只是陛下選擇默認了這壹切。
　　東西二廠的崛起，讓陛下如今隱隱有些偏向錦衣衛。
　　林芒走著，腳步微頓，回頭望了壹眼。
　　曹正淳的出現，在他的意料之中。
　　錦衣衛的崛起，勢必要侵犯到東西二廠的利益。
　　在以前，可沒有東西二廠，錦衣衛是壹手遮天。
　　如今權利三分，誰都想當真正的老大。
　　曹正淳作為東廠的督主，若是能夠坐視錦衣衛的崛起，才是真的有鬼。
　　林芒輕笑壹聲，邁步走出皇宮。
　　回到北鎮撫司，林芒召來了唐琦。
　　唐琦走入堂中，恭敬行禮道：“大人，您喚我？”
　　“嗯。”林芒微微頷首，指了指桌上的鐵盒，道：“給妳的，試試吧！”
　　唐琦好奇的打開鐵盒，看著盒中之物，驚訝道：“這是……”
　　林芒端起桌上的茶，緩緩道：“墨家的機關臂，堪比上等神兵。”
　　唐琦壹驚，眼眶微紅，感激道：“大人……”
　　林芒擡手打斷，平靜道：“裝上試試吧。”
　　唐琦默默拿起機械臂，跟著林芒如此之久，他自然清楚林芒的性格，也不再多說。
　　取出盒中的機關臂，向著自己的左臂裝去。
　　在觸碰到肩膀的壹瞬間，機關手臂內就響起壹陣齒輪轉動之聲，緊接著手臂末端與肩膀死死的組合在壹起。
　　唐琦試著動了動，驚訝的發現順利無比。
　　手掌忽然轉動起來，頃刻間組合成壹柄刀，又化為長劍。
　　林芒看的也是驚奇無比。
　　這墨家機關造物有點東西啊。
　　唐琦單膝跪地，感激道：“多謝大人！”
　　林芒點了點頭，問道：“王文衍的事如何？”
　　唐琦起身回道：“消息已經散出去了，反響很激烈。”
　　“我們已經找了幾個文人，在各大書院散播消息。”
　　林芒笑著放下茶杯，輕笑道：“接下來就等好戲開場了！”
　　……
　　時間悄然流逝。
　　這段時日，京城發生了壹件大事。
　　當世大儒王文衍與光祿寺卿的小妾不清不楚，據說，還是被當場捉住的。
　　緊接著，關於王文衍的各種醜聞接連爆出。
　　壹時間，王文衍可謂是名譽掃地。
　　京中，時常都能見到壹些讀書人大聲辱罵王文衍。
　　正所謂墻倒眾人推，這其中不乏有想踩著王文衍名聲上位的。
　　文人嘛，自古就是如此！
　　……
　　東城，別院內。
　　王文衍怒氣沖沖的走入房中，臉色陰沈。
　　“嘭！”
　　桌上的茶杯被他怒擲在地面上，怒罵道：“該死！”
　　“都是壹群蠢貨！”
　　“壹群無知的賤民！”
　　這分明就是有人栽贓陷害！
　　王文衍破口大罵，再也不復儒雅的形象。
　　任誰天天出門被人指指點點，心情都不會好受。
　　就在這時，王府之外，壹群錦衣衛策馬而來。
　　“嘭！”
　　幾名錦衣衛蠻橫的破開大門，直接闖入府中。
　　府中的護衛剛想阻攔，但看見是錦衣衛後，又無奈做罷。
　　如今在這京中，錦衣衛是威名赫赫，尤其是前段時間屠殺眾多江湖門派，更令人心生驚懼。
　　聽著屋外的動靜，王文衍怒沖而出，喝道：“是誰在外大聲喧嘩！”
　　王文衍剛推開門，迎面而來的是壹群殺氣騰騰的錦衣衛。
　　“王文衍，妳的事犯了！”
　　壹名錦衣衛大喝壹聲，冷笑道：“帶走！”
　　“慢著！”王文衍臉色微變，冷聲道：“妳們想做什麽！”
　　“哼！”闖入府中的錦衣衛冷哼壹聲，冷冷道：“妳縱容府中奴仆殺人，隨我等走壹趟吧！”
　　話音壹落，不由分說，拽起王文衍就走。
　　此刻，府外已經聚起了許多的百姓。
　　看著王文衍被帶走，眾人指指點點的，但更多的是對王文衍的謾罵。
　　先入為主的觀念，壹看見王文衍被錦衣衛帶走，第壹個想到的肯定是王文衍犯了什麽大罪。
　　消息很快傳出，在京中引起了很大的風波。
　　王文衍畢竟是出名的文人，身份不同。
　　但此刻卻是無人敢率先出面。
　　主要這段時日王文衍臭名昭著，若是此刻出面，豈不是憑白給自己染上汙名。
　　可聽見王文衍被錦衣衛帶走，朝中百官又是壹陣驚怒，紛紛都在猜測這瘋子又想做什麽。
　　……
　　詔獄。
　　林芒緩緩而來，四周錦衣衛紛紛見禮。
　　碳火輕輕搖曳著。
　　王文衍看著四周眾人，怒道：“放我出去！”
　　“妳們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妳們憑什麽抓我！”
　　壹聲輕笑傳來。
　　林芒緩緩而來，淡淡道：“王大人，別喊了！”
　　“進了詔獄，沒本官的命令，就沒人能活著離開。”
　　看見林芒，王文衍瞳孔微縮，眼中閃過壹絲驚懼。
　　身後有錦衣衛搬來椅子。
　　林芒隨意坐下，看著王文衍，平靜道：“王大人，說說妳的罪行吧。”
　　“這錦衣衛的大刑，我想妳也不想嘗試吧。”
　　王文衍又驚又怒道：“妳這是濫用私權！”
　　“妳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妳憑什麽抓我！”
　　林芒臉上的笑容漸漸笑容，冷笑道：“妳真以為我查不到妳在京城做的事嗎？”
　　“本官如今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王文衍臉色微變，冷哼壹聲，冷聲道：“妳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林芒暼了眼唐琦，輕聲道：“用刑吧。”
　　王文衍驟然失色，慌忙道：“林芒，妳想做什麽？”
　　“妳不能對我用刑！”
　　林芒語氣森然：“妳剛稱呼本官什麽？”
　　王文衍壹時語塞。
　　看著幾名錦衣衛進入大牢，王文衍驚恐道：“慢，我說！”
　　林芒輕笑道：“早如此配合不就好了。”
　　王文衍與楊合修關系匪淺，其中必有牽連。
　　他是壹個很好的突破口，正好借此機會將楊合修壹脈連根拔起。
　　壹刻鐘後，
　　唐琦遞來罪狀，輕聲道：“大人，都在這裏了。”
　　林芒暼了壹眼，輕笑道：“看來還有意外之喜啊。”
　　就在這時，外界有壹名錦衣衛匆匆而來，迅速道：“大人，袁指揮使請您去壹趟。”
　　林芒微微顰眉，問道：“有說是什麽事嗎？”
　　“沒有！”
　　林芒叮囑了唐琦幾聲，離開詔獄，趕往袁長青的院子。
　　壹進入院中，就看見面色凝重的袁長青。
　　“袁大人！”林芒壹拱手，詫異道：“發生了何事？”
　　袁長青面色凝重道：“太後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