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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壹卷鬼神圖錄

牛油果

修真武俠

壹身休閑打扮的江舟,半張著嘴,呆呆地看著周圍。
到處是參天的古樹,最小的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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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金身法相

我有壹卷鬼神圖錄 by 牛油果

2023-7-23 14:00

  兩江口上。
  天空現出種種驚世異象,早已經將所有人震住了,自然也是無心再爭鬥。
  即便是須女如此我行我素之人,也停了手,擡頭仰望。
  異象消失後,仍怔立原地,久久無語。
  不過卻有壹人除外。
  便是林疏疏。
  他像是魔怔了壹樣,只有在大佛出現的壹刻,微微失神。
  便瘋魔壹般,壹人獨劍,對陽乘慶等九人緊追不放。
  這九人早已沒有戰意,加上這執塵劍主狀如瘋狗。
  他們九人聯手,雖不至於應付不來,反而是林疏疏自己左支右絀。
  但其兇厲不顧自身安危的打法,卻仍令得幾人叫苦不叠。
  人家是得勢不饒人,他是失勢也不饒人。
  瘋子!
  瘋是瘋,但這瘋子也不愧執塵劍主之名。
  不是聖地弟子,卻硬生生能與聖地天驕齊名,豈是易與?
  他們雖然人多,若是有半分疏神,隨時有可能喪命其劍下。
  再是叫苦,為了自保,他們也只能打起精神支撐。
  以壹敵九,而且俱是當世壹流的高手,其戰鬥自然是難得壹見,精彩之極。
  但此時已經沒有人會註意他們。
  所有人都在驚疑不定地看著“法海”。
  水寨之中,襄王、廣陵王與寨中大軍,都睜大了雙眼。
  原來被“法海”袈裟所困的五位上三品,此時“法海”雖然收了袈裟,但他們也沒有再動手的心思。
  因為那尊從天上消失了的偉岸大佛,卻並沒有從他們眼中消失。
  而是端坐在“法海”背後。
  此佛二足相交,結跏趺端坐於千葉青蓮之上。
  左手持寶珠,右手持錫杖。
  浩瀚、廣大、偉岸、莊嚴、慈悲……
  壹眼看去,他們耳中、魂靈之中,似乎都在壹遍壹遍回響著剛才大佛響徹陰陽兩界的那個莊嚴宏願。
  “誓願救拔,惡道罪苦,盡成佛竟,方成正覺……”
  饒是這些人都是仙門真修,道行高深,意誌堅定,竟也有種熱淚盈眶,想要伏地叩拜的沖動。
  幸好,“法海”背後的這尊佛像,與之前出現在高天的大佛,雖看起來是壹模壹樣,但兩者卻相差甚遠。
  遠沒有那尊大佛廣大無邊、慈悲無量。
  “法海”本人,此時也與這尊佛像壹般跏趺而坐。
  左手金缽,右手錫杖。
  幾乎壹模壹樣。
  其氣息也是廣大莊嚴。
  相較之下,差距便只是左手所持之物,與其慈悲之意略有不如,莊嚴剛正卻猶有過之。
  以眾人見識,哪裏能看不出來,這是“法海”凝聚成的法相。
  上三品入聖之境,各有獨壹無二的外相顯露,故而亦稱之為“顯密”。
  於佛門而言,三品的舍利懸慶雲,二品的金身聚法相。
  換句話說,這“法海”不僅是入聖,而且還是壹步跨越了三品,登臨二品。
  而且看那尊法相的威勢,還不是壹般的二品。
  不久之前,在他們眼裏,“法海”雖然法力無邊,卻還是個可以壹眼看穿其道行的四品“小輩”。
  只是現在,他們已經感受不到其底線所在。
  其氣息浩如巨海極淵,無邊無際,深不見底。
  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壹想到之前那震動陰陽兩界的潑天異象,眾人不可置信之余,又覺得理所應當。
  他們以為,從四品壹步登臨二品,已經是壹步登天,千百年難得壹見。
  但他沒有想到,“法海”的道行修為,並沒有停止增漲。
  在他們眾目睽睽之下,仍在急速攀升,如同沒有止境壹般。
  五人之中,驚駭之余,有人目光閃爍。
  相趁著他此時剛剛破入聖境,道行尚未穩固之時出手。
  就算無法將其打落境界,甚至是誅殺當場,卻也打斷其攀升之勢。
  否則這般下去,他們豈還有活路可言?
  只是剛才“法海”入聖時的異象,與此時他身後那尊法相,委實是令他們心中畏懼,不敢輕易動手。
  “法海?”
  在所有人驚怔不敢妄動之時,那須女卻降落法海之前。
  冷然道:“妳既已成聖,便讓我試試妳的分量,妳若勝不得我,今日他還是要死。”
  須女目不斜視。
  眾人卻是知道她說的是江舟。
  此時眾人竟然都將江舟遺忘到壹旁,經她壹說才驚醒,自己等人今日的目標是此人才對。
  不由轉頭望去。
  卻見此時江舟在水寒下壹橫木上閉目盤坐,對周圍之事,似乎毫不關註。
  其周身有元神靈光若隱若現。
  看樣子,也是正在破入聖境。
  那九天聖女仍緊隨其身旁,為其護法。
  見此情景,都不由壹驚。
  不過似乎是因為有“法海”珠玉在前,似乎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他即便入聖,難不成還能比這“法海”更加驚人不成?
  故而只是掃了壹眼,便將註意力放到“法海”身上。
  那五位上三品心中升起了壹絲希望。
  “法海”雖壹步登天,踏入二品。
  但須女也不是個易與的。
  雖只三品,卻早已名聲在外,成就三品已有三百余年,又是聖地門徒,身上不知藏著什麽底牌。
  壹般的二品法相,還真未必是其對手。
  “法海”雖然氣象驚人,可到底只是法相初成,道行未固。
  並非沒有機會。
  “卑鄙!”
  水寨門樓上,廣陵王忍不住大聲怒罵了壹句。
  神秀和尚也從“法海”身上收回震驚目光,劍眉輕蹙:“須女前輩……”
  須女也沒有理會怒罵的廣陵王,直接打斷神秀道:“神秀,妳若有意,壹起上也無妨。”
  她的目的是殺人,又談什麽高尚卑鄙?
  當她是那些正道偽善?
  打贏了殺人,打輸了跑路,跑不了便死,她也不是輸不起之人。
  哪兒那麽多廢話。
  此時已經遠遠藏到了無穢老僧身後的虞禮是心驚膽戰,忐忑得很。
  若是可以,他真想無聲無息地跑了。
  可恨四大法王莫名其妙地損了壹個,還跑得這麽快,將他棄於此處。
  好在暫時也無人註意他,只盼須女真能贏得了這“法海”。
  神秀搖搖頭:“須女前輩,何至於此?”
  “法海”這時睜開雙眼,說道:“無妨。”
  直視須女:“妳要打,打便是了。”
  說罷,虛空站立而起。
  身上袈裟無風自鼓,烈烈響動,突然脫落,露出如刀削斧鑿般的上身。
  壹條清晰的過肩盤龍紋,活靈活現,直似活物。
  “世尊地藏,金剛般若!”
  “大威天龍!”
  “去!”
  “昂——!”
  壹聲驚天龍吟。
  過肩盤龍紋頓時騰起火紅流光,竟真盤旋遊走,張牙舞爪,從其身上遊了出來。
  須女神色微變,頭頂現出壹片玄天,其中有四顆碩大星辰轟隆旋轉。
  “法相!”
  眾人驚呼壹聲。
  “不對,只是虛相!”
  這是道行圓滿,已臻致二品,法力卻未足所致之象。
  縱然如此,還是令人震驚。
  要是他們沒記錯,此女修行應該不足千載。
  不過壹看到她對面的法海,眾人震驚之意全消。
  在這個妖孽面前,不足千載踏足二品又算得了什麽?
  驚呼聲中,那盤襲紋已經從“法海”身上遊出,變化成了壹條百丈長龍。
  長須垂天,首尾擺舞,龍吟震天。
  張開龍口,五爪壹探,便抓向須女那玄天星辰法相。
  排山倒海壹般法力狂湧,令在場之人無人能立穩,紛紛大驚失色,掩面避退。
  “轟隆隆!”
  壹聲巨響,如海裂山崩。
  “阿彌陀佛,法海道友手下留情!”
  只聽無穢老僧壹聲驚呼,又是壹陣天搖地動。
  再睜眼時,已見玄天星辰法相破碎,其中壹顆星辰化為齏粉。
  須女張口壹喃,血灑長開,倒飛而出,卻被長龍探爪壹抓,便抓在爪中。
  比捏住壹只螻蟻差不到哪兒去。
  無穢老僧也是面色蒼白,身形微微搖晃,顯然是剛剛與“法海”過了壹招。
  雖保下了須女壹命,卻沒能將之救出,反而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眾人看得面無人色。
  以須女與無穢老僧之能,聯手之下,竟不能在初成法相的“法海”手下撐過壹招?!
  這……這怎麽可能!
  鐵冠文士等三個上三品之人,神色倉皇,轉身就化作遁光。
  卻見“法海”目光壹轉,將手中金缽拋入空中。
  金缽顛倒,淩駕於五人頭頂。
  缽口綻放金色佛光,壹道光柱將五人罩在其中。
  頓時令五人面色驚恐,卻動彈不得。
  “法海”不再看幾人,目光流轉,看向趾高氣揚,搖頭擺尾的赤色長龍。
  手施與願印,口吐莊嚴之聲:
  “我今持地藏衣缽,當竭力奉行,度拔苦海眾生,惡道罪苦。”
  “洞庭龍王。”
  赤色長龍從高天降下龍首,伏於“法海”之前。
  又敬又服,震聲道:“老龍在!”
  “妳自毀龍軀,摒棄精血,助我萬載法力,因果有償,待吾得成正果,當許妳八部天龍果位。”
  老龍大喜,忍不住搖頭擺尾:“謝聖僧!”
  此時,遠在江都城外,洞庭流域,壹片大湖之上。
  壹個金衣華服,腦生崢嶸雙角之人,目中泛著神光,觀著千裏之外的兩江口,將其中發生種種,都看在眼中。
  也將“法海”之言聽在耳裏,看到老龍歡騰。
  不由也是眉飛色舞,狂喜不已。
  “父王啊父王,還是您老高!高實在是太高了!”
  此人正是巢湖龍君。
  他知道,自己父親這壹局是賭對了,賭贏了!
  不僅贏,還是贏大發了!
  “恭喜龍君,賀喜龍君!”
  祂身後有壹群蝦兵蟹將,搖旗舞兵,附和高喊。
  實際上以它們的道行,根本看不到千裏外的景象,不過是習慣性阿諛罷了。
  “哈哈哈哈……呃!”
  巢湖龍君得意地大笑幾聲,卻忽然看到盤坐在水寨橫木上的江舟,頓時抽住了,目中神光也瞬間收回,不敢再看。
  爹耶,怎麽忘了這位殺星?
  剛才那驚天異象是那法海引發的,豈非也是這殺星……
  他不會知道本君發現了他的秘密吧?
  爹啊,妳坑死兒了!
  “都給本君閉嘴!”
  巢湖龍君臉都綠了,朝蝦兵蟹將們大罵了壹聲,壹個翻身就壹頭鉆入了巢湖之中,再也不敢冒頭。
  兩江口。
  眾人見得那洞庭老龍變得猶如實質的龍軀,環繞“法海”背後的大佛法相,翻騰遊動,盡皆默然。
  心知剛才“法海”壹句話,並非是空口白話。
  而是頗有些言出法隨之意。
  竟使得這老龍凝聚了龍身。
  這非是血肉之軀,而是“法海”以無邊法力道行,將其融入法相之中,使其介於虛實之間。
  雖仍受縛於“法海”,卻已可於天地之間遊存。
  待“法海”成正果之日,真會隨之成就正果。
  別人若說什麽“正果”,也不過是惹人發笑。
  可這個“法海”……
  誰都不敢下定論。
  可笑當日洞庭老龍舍棄龍軀、萬載法力,仙門皆笑老龍不智。
  今日卻已無人再敢笑祂。
  神秀合什嘆道:“大梵無量,法海師兄發此宏願,慈悲無量,莊嚴廣大,可敬可佩,神秀不才,願附隨冀尾。”
  那無穢老僧此時也緩過氣來,只是面色仍有些蒼白。
  也合什嘆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法海道友成此功果,於我佛門,於天下蒼生,俱是大善大福,可喜可賀。”
  他面帶感嘆與喜竟,不似作假。
  似乎並沒有把剛才自己被人壹招所傷之事放在心上。
  “法海”只是朝神秀點了點頭,並不理會無穢老僧,令其面現苦色。
  今日確是將此子得罪了,也不知日後如何方能修復。
  他生平少有能動搖之事,此時卻生出了幾分後悔。
  今日或許真不該來的……
  無穢張了張口,無奈幹巴巴地說了壹句:“只望道友今後謹持我佛慈悲法意,多多顧念天下蒼生……”
  “法海”此時卻已不去理會他。
  洞庭老龍探下身子,捏著須女遞到了他身前。
  “法海”問道:“須女,妳這玄天星宿法相,是如何修成的?”
  須女於龍爪之上頗有些奄奄壹息之態,聞言只是擡起眼皮,並未見懼色:“我承摘星樓法脈,自然是我摘星樓之法。”
  “法海”眉頭微皺不查地皺了壹下。
  別人都不知其意,只有江舟自己明白。
  須女這神通法相,分明與北極紫薇垣中二十八星宿其中壹宿有相似之處。
  但此間太虛星辰,皆不同於彼世,她如何修成這等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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