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對不起

　　“傑克幹得不錯，相信這樣壹來應該不會有同樣的故事出現，那麽米婭公主從此只會是安妮的角色，她只屬於安妮。哦，坦白地說，真的很想看到安妮在大屏幕上演出，現在的她會把這個笨笨的有些迷糊的卻很善良可愛的平民公主演成什麽樣子呢？算了，不做這種無謂的猜測了，我的安妮做什麽都會是最棒的！”
　　“雖然決定由莎拉來扮演這個角色，但我還是忍不住在想如果是安妮這樣戴牛仔帽穿大紅色夾克，張揚而奔放的騎著馬在場地中飛馳又會有著怎樣的美麗——見鬼，為什麽叫她學騎馬總是扭扭捏捏的呢？好吧，雖然這樣，至少可以畫幾幅劇照，把安妮畫進去當做紀念。我愛妳，安妮。”
　　“坦白地說，我覺得安妮很適合安迪這個角色……等等，這麽說我成米蘭達？見鬼，我才不是那種人呢！好了好了，還是回到正題上來……唔，忽然覺得安妮要是去飾演艾米麗會不會很有趣？想想看，好好小姐的安妮尖酸刻薄的諷刺著職場新人的曼妮，這該是多麽有意思的事情。像以前壹樣畫點換成安妮的劇照，再寫點東西做留念。莉莉說對了，離開了安妮，我肯定不習慣。安妮是我的，誰也不許搶走！”
　　跪坐在地板上壹頁壹頁地翻看著的安妮終於擡起了腦袋，她看著那張寬大的床鋪長長出了口氣，那潦草的便簽和精致的圖畫隨即又從腦海裏冒了出來。尤其是那些為自己設計的由安吉拉親手畫出來的劇照，讓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彎起了壹道弧度。
　　壹種說不出的暖暖的感覺流淌進了心中，安妮的身體再次微微顫抖了起來，原本已經涼透的心又奇跡般的開始回暖。眼角再次閃過了亮晶晶的東西，只是這次安妮的臉上卻掛著微笑，恢復生氣的明亮眼睛多了壹份說不出堅決。
　　……
　　“小姐，妳的馬爹利。”紮著馬尾穿著帥氣的侍者服的女侍者將壹杯深紅色的液體端到了安吉拉的眼前，跟著又向她拋了個媚眼。
　　安吉拉什麽話也不說，遞過5美元的小費後端起杯子抿了壹小口隨即看向了別處，仿佛不知道身邊有個女人對自己有意思。女侍者見她沒有反應，無奈的聳了聳肩轉身離開。
　　這裏是西好萊塢的壹家酒吧，從家裏出來後不知道該去哪裏的安吉拉在恍惚之中讓保鏢開車來到了這個以同性戀著稱的社區。她隨便挑選了家女同性戀的酒吧，如果不是保鏢善意地提醒她或許連最基本的裝都不會化。也許此時此刻，在她心中什麽都已經無所謂了。
　　壹口灌下去，然後再要上幾杯，不過午夜絕不離開，或者幹脆就醉倒在這裏。安吉拉凝視著手中的杯子在心裏喃喃自語道。然而，無論她怎麽轉動手中的杯子卻始終送不到嘴邊去，仿佛之前在家裏灌酒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可惡！安吉拉低低的罵了聲，她開始帶著恍惚四下張望起來，想要找些事情轉移註意力。她竭力想要將今天曾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從腦海拋出去，只要壹想到那些種種她就會有種不斷往下跌仿佛永遠不會碰到地面的感覺。
　　然而四周的情況只會讓安吉拉更加的難過，基本上到酒吧來的女人都是成雙成對，只有她壹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裏。而且這些女人都異常的熱情，從她進來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女人過來搭訕，在酒吧裏擁抱接吻更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壹對坐在附近戴著帽子的年輕女性在安吉拉進來的時候就在熱吻，到現在都沒分開。而且這對女性從側面看起來異常的眼熟，安吉拉不知道這是幻覺還是什麽，但這種感受只會讓她愈加的煩躁和混亂。
　　可惡！安吉拉再次在心裏罵道，她低下頭去緊緊地捏起了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
　　這時，壹個聽起來有些耳熟的聲音響了起來：“嘿，妳這裏沒人對嗎？這樣的話我們抽走椅子不會耽誤到妳什麽吧？”
　　安吉拉本來想回答句“不會”將對方打發走，可壹股郁結之氣忽然湧了上來讓她忽然有種想要大吵大鬧番的沖動。可她當擡起頭來看清楚對方後隨即就楞住了，到嘴邊的話也跟著咽了回去。
　　對方這個時候也認出了她，眼睛裏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目光，但更多的是壹種道不清說不明的復雜感。
　　“嗨，安吉拉。”她穩了穩心神後低聲打了個招呼，跟著對不遠處了做了個過來的手勢：“妮基，到這裏來，我們遇見壹位熟人了。”
　　跟著壹個比她略矮的年輕女性走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下安吉拉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還好她記得這裏是公共場合馬上壓低了聲音：“嗨，安吉拉，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妳。”
　　“嗨，帕麗斯，嗨，妮基。”安吉拉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有怎樣的表情。
　　“妮基說得沒錯，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妳。”帕麗斯拉著妹妹在安吉拉面前坐了下來，冷艷的面孔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頗有在時尚雜誌上面時的韻味。
　　“我到這裏來看看，體驗壹下，”安吉拉勉強笑了笑，“也許可以找個女朋友呢。”
　　“怎麽，天使小姐打算正式找個女朋友了？”帕麗斯雖然不像以前那樣態度冷淡，可話裏的嘲弄還是很明顯的。
　　妮基頓時瞪了自己姐姐壹眼，然後對安吉拉做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抱歉，安吉拉，姐姐她沒有什麽惡意，只是順口問問。不過，在我看來，妳找個女朋友也不是什麽壞事。”
　　“說不定已經找了幾個女朋友，然後又全部拋棄了。”帕麗斯冷不丁的這麽說了句。
　　“帕麗！妳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妮基嗔怪的看向自己的姐姐。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帕麗斯舉起雙手。
　　等兩姐妹說完再轉過來，變了變臉色的安吉拉已經恢復了正常。
　　“要不，妳做我的女朋友怎麽樣，妮基？”安吉拉瞟了帕麗斯壹眼，半開玩笑地問道。
　　“那可不行，我已經有情人了。”妮基搖了搖頭，露出幸福的笑容。
　　“沒錯，所以妳還是別打她的主意。”帕麗斯輕哼了聲，眼中閃過壹絲光芒後，忽然湊到自己妹妹的面前，捧住她的臉蛋吻在了嬌嫩的唇上。
　　妮基雖然因為驚訝而有些抗拒，但很快熱烈的回應了起來，絲毫不顧忌旁邊還有個熟悉的人。安吉拉忽然覺得仿佛有把重錘在自己腦門上狠狠敲了下，壹時間讓她有種眼冒金星喘不上氣的感覺。她此時才反應了過來，從自己進酒吧就在熱吻著的那兩個女人不就她們嗎？！她們……這麽多年她們……
　　長長的嗞嗞聲之後，兩姐妹終於分了開了，妮基有些羞怯的看著姐姐，而帕麗斯則愛憐地撫摸著妹妹的臉蛋。不過，當她把腦袋轉向安吉拉時，眼神中多了壹絲挑釁。
　　安吉拉看著她們半晌後忽然輕聲問道：“妳還在恨我嗎，帕麗斯？”
　　“恨妳？”帕麗斯仿佛想到了什麽壹時間有些出神，不過她很快清醒過來，看向安吉拉的眼睛再次變得復雜起來。
　　思考了許久後她忽然笑了出來，不是那種譏諷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幸福感：“坦白地說，我應該感謝妳，如果不是妳，我也許會過上另外壹種生活。不過現在……”
　　帕麗斯舉起了手，她的右手和妮基的左手十指緊緊扣在壹切，沒有絲毫的縫隙。妮基雖然有些羞澀和擔憂，但隨著姐姐的舉動再次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好了，我們就不打攪妳了。”帕麗斯說著簽著妹妹的手站起來往之前的位置上走去。
　　“再見，安吉拉。”妮基對安吉拉笑了笑，緊跟在自己姐姐身後，兩人的雙手始終緊扣在壹起，仿佛沒有什麽可以插得進去。
　　安吉拉的眼睛忽然感覺到了刺疼，腦袋壹陣眩暈讓她幾乎無法呼吸，仿佛有根熾熱的烙鐵棍插進了腦袋不斷攪動，讓她痛苦得想要大聲的呼喊。
　　安吉拉勉強站了起來，逃似的飛快離開了酒吧，如果自己再在那裏多呆壹秒，可能就會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開車，然後回家。”守在外面的保鏢將她接進汽車裏後，苦澀的話語從嘴裏吐出。
　　隨著汽車發動行駛上街道，將自己隱藏在陰影當中的安吉拉徹底的癱軟在座位上壹動不動。眼看著不時閃過的昏黃街燈，就仿佛在預示著什麽，她終於露出壹個慘笑。
　　我已經……我已經淪落到了……連記憶中的帕麗斯·希爾頓都不如的地步了嗎？
　　時針指向十點的時候，汽車終於駛回了貝弗利山莊的別墅，失魂落魄的安吉拉走了下來什麽話也沒說，有些蹣跚地往裏面走去。
　　“妳回來了，沒什麽事吧？”出乎她意料的是，安妮依然在門口等著她，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情緒。
　　安吉拉依然什麽話都沒說，低著腦袋往裏面走去，但是不到兩步安妮的聲音就讓她停了下來：“安吉，維莉過來了。”
　　“維莉過來了？”安吉拉詫異地問道，總算恢復了點精神。
　　沒等安妮回答，維莉歡快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姐姐！妳終於回來了！”
　　小女孩連蹦帶跳的出現在了安吉拉的面前，跟著興奮地撲了上來，咯咯笑著抱住自己的姐姐連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
　　“妳怎麽會到我這裏來，還是這個時候？”安吉拉皺起眉頭問道，“艾克呢？”
　　“為什麽我不可以這個時候到這裏來，為什麽我到哪裏都要和艾克壹起？”維莉頓時嘟起了嘴巴，不高興地看著自己的姐姐。
　　“那就是說，妳是偷跑出來的，媽媽不知道了？”安吉拉嘆了口氣，混亂不堪的心緒讓她無法思考，“我讓巴克特送妳回去。”
　　說著她就往裏面走去，維莉當即跟了上去從背後抱住了安吉拉，可憐兮兮地哀求著說道：“別這樣嘛，姐姐，我只是想妳了，我想呆在妳身邊。好容易找到個機會獨自溜出來，就算要怎麽也等明天再說好嗎？”
　　安吉拉停了腳步，勉強整理了下思緒，轉過身來在維莉面前蹲了下來：“妳應該明白，這麽晚了到處亂跑是很危險的，媽媽肯定會很擔心的。而且……雖然妳現在很想我，可等妳長大了後遲早都要離開我的。”
　　“才不會咧！”維莉頓時挺起胸膛氣鼓鼓的叫了起來，“我絕對不會離開姐姐，無論將來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
　　“好了，維莉，別說了。”安吉拉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心不在焉的模樣是那樣明顯。
　　“我是認真的，姐姐！”維莉有些生氣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我愛妳，就像妳愛我那樣，我要永遠和妳在壹起！”
　　這句話仿佛是在死水般的池塘裏丟進了壹塊大石頭，安吉拉的身體猛地壹顫，擡頭看向了自己的妹妹，無神的眼睛裏忽然閃過壹絲意味不明的危險光芒。
　　“妳說……會和我永遠在壹起？”安吉拉喃喃問道，呼吸在不知不覺中變粗了許多。
　　“是的。”維莉用力點了點頭，湊過來在姐姐臉上輕輕壹吻。
　　壹些畫面驀地的飛速從腦海裏劃過，安吉拉的身體不由顫抖得更加厲害，看著維莉的眼神也變得越發的柔和——也越來越危險。
　　“真讓我感動呢，親愛的。”安吉拉的手指在妹妹的臉蛋上輕輕滑過，嘴角露出壹絲古怪的笑意：“對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壹起睡過了，今天晚上就在我的房間留宿吧。”
　　“太棒了！我愛妳，姐姐。”維莉歡呼著抱住了安吉拉，又在她臉蛋上大大親了壹口。
　　雖然姐姐在握住她的手往樓上走的時候用的力量有些大，讓她覺得被抓得有些緊張，但維莉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更加親昵的挽住了安吉拉的胳膊。
　　在旁邊將壹切盡收眼底的安妮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她兩、三步趕到了樓梯下面用顫抖的聲音小心而緊張地叫道：“安吉，妳要知道……”
　　“好了，這裏沒妳的事情了。”安吉拉轉過頭來，冷冰冰的眼睛沒有絲毫感情在裏面。
　　安妮為之壹窒，半晌沒說出話來，直到安吉拉和維莉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上面才反應了過來，心裏頓時壹片焦急不知道改做什麽才好。
　　安吉，安吉，妳知道妳在做什麽嗎！安妮捧著自己的臉蛋在樓梯口不斷地來回走著。最終，她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
　　“剛才妳怎麽那麽對安妮說話，姐姐？”此時，來到安吉拉的臥室後，維莉這樣問道。
　　“那是因為……”安吉拉聳了聳肩，“我們最近有了些小矛盾。”
　　“有了些小矛盾？”維莉好奇的問道，“可以前從來沒看到妳們這個樣子，妳剛才好像……在跟壹個陌生人說話。”
　　“妳沒看到就不代表我們不會有矛盾，別擔心，我只是在冷處理，等過上壹段時間自然就會好起來的。”安吉拉伸手在妹妹的腦袋上揉了揉，然後坐到床上拍拍身邊的位置：“好了，我們不說那些了，坐到這裏來給我講講妳在學校或者別的地方的趣事吧。”
　　“好啊好啊。”維莉當即跳在了床上坐下倚靠著姐姐講了起來，口齒伶俐的她將那些好玩的事情講得繪聲繪色。
　　然而，單手托腮的安吉拉雖然目不轉睛的看著維莉擺出壹副認真傾聽的表情，可更多的時候更像是在觀賞壹件精美的藝術品。那還有些青澀稚嫩的臉蛋，美麗的黑眼睛以及棕色的曲卷發無比散發著誘惑。
　　“對了，維莉，”安吉拉忽然插話問道，“到現在為止，妳——和別人接過吻嗎？”
　　“接吻？”維莉的小臉蛋微微有些發紅，“當然沒有，才不想和那些粗魯的家夥接吻！”
　　“應該也有不少小紳士才對吧？我以為妳還有看得上眼的呢。”安吉拉調侃地說道，然後讓小女孩起身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好吧，這樣吧，讓我教妳些東西好了。”
　　“教我些東西？”維莉有些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睛。
　　“是的，壹些美妙的東西，壹些將來妳可能用得上的東西。”安吉拉說著摟住了妹妹的腰肢，手指輕輕擡住了她的下巴，“如果擔心的話，可以閉上眼睛。”
　　維莉不由自主的就閉上了眼睛，呼吸也不由自主的變得急促了起來，下壹秒鐘，她那濕潤的唇瓣就被自己的姐姐含住了。對方先是慢慢的吮吸，跟著用舌頭輕輕碰觸著貝齒挑逗，壹股股的電流在小女孩的身體裏亂串。
　　“姐……姐姐……”維莉從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音節，整個人都變得酥軟起來。
　　吮吸還在繼續，安吉拉反復含著妹妹的上下嘴唇挑逗著，舌尖還不時在牙關處打轉，偶爾會和小女孩的舌尖接觸但並沒有進壹步深入。
　　滋的壹聲，四片唇瓣終於分開了，在安吉拉的挑逗下酡紅著臉蛋的維莉甚至往前靠了靠，似乎還想要更多，她微張著小嘴已經完全模糊了意識。
　　壹聲充滿著欲望的嘆息從安吉拉的喉嚨深處發了出來，她將迷糊的妹妹抱上了床，讓她平躺在了被褥上後才又再壹次深深吻住了妹妹的嫩唇，雙手也開始在青澀的胴體上遊走了起來，維莉則輕輕扭動著身軀呻吟著。
　　我們永遠都會在壹起，永遠都會。安吉拉每吻壹次，她的心已經往最為黑暗的地方沈上壹分，然而她已經覺察不到了。
　　就在這時，壹陣猛烈地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床上的安吉拉和維莉猛地驚醒過來。維莉第壹時間蜷起雙腿抱住了胸口，反應過來後隨即怯生生的看向了姐姐，而臉蛋上壹陣青壹陣的安吉拉則惱怒地看著門口。
　　敲門聲並沒有停止，反而有越敲越大，大有不開門就會壹直敲下去的趨勢。安吉拉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壓抑住自己的惱怒顧不上安慰維莉，下床後徑直來到門口。
　　“什麽事情？！”安吉拉咬牙瞪著門口的安妮。
　　“出事了，安吉，”安妮焦急地說道，“我……我無法形容，妳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別人呢？保鏢呢？他們都死光了嗎？”安吉拉低聲怒吼道。
　　“我……我不知道要怎麽說，總之，妳去看看就知道了。”安妮哀求地說道。
　　安吉拉的心不由軟了軟，控制了下情緒後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回過頭來對還抱著胳膊坐在床上的維莉笑了笑，安慰的說了句：“出了點事，我要離開下，馬上就回來，別亂跑，明白嗎？”
　　跟著和安妮壹起匆匆往走廊盡頭奔去。
　　盡頭有間客房，是用來客人留宿的地方，不過因為房間太多而客人太少，而這間客房又過於偏僻，所以幾乎沒有用過，基本家具都用白色布料蓋了起來。
　　“這裏出什麽事了？”開燈走了進來的安吉拉莫名其妙的看著四周。
　　回答她的是重重的關門聲，跟著安妮鎖死了房門擋在了門口，雖然因為緊張胸口劇烈的起伏，但她始終保持著壹份鎮靜：“今天晚上就呆在這裏吧，安吉，哪裏都別去。”
　　知道上當的安吉拉頓時紅了眼睛，當即沖了過來想要拉開安妮：“走開！”
　　然而安妮牢牢地抓著門把手，任憑安吉拉推攘拉扯始終紋絲不動：“我在這裏陪妳，等今天晚上過了，等妳冷靜下來了，妳壹定明白的。”
　　“滾開！滾開！妳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憑什麽！”安吉拉歇斯底裏地怒吼著，無論她怎麽做都不能讓安妮離開房門半步，除非她真的敢下狠手。
　　暴跳如雷幾近瘋狂的安吉拉忽然抓著安妮的腰肢，將她牢牢壓在墻壁上後猛的將裙子提了起來，跟著把手伸了進去。
　　“對了，我記得我還從來沒有玩過妳，對嗎？”安吉拉扭曲著臉蛋狠狠地說道，“那麽今天晚上就嘗嘗鮮，怎麽樣？嘗嘗妳的味道和莉莉有什麽不同！”
　　原本因為安吉拉的侵犯而痛苦的呻吟了聲的安妮，在聽到這句話後反而平靜了下來。
　　“妳想要我嗎？”安妮悲傷而溫柔地看著安吉拉，“那就要吧！”
　　這句話如同重錘壹樣狠狠地敲在安吉拉的心房至上，整個人頓時像被定了身似的動彈不得，無數畫面——那些美好那些遺憾那些愧疚的等等等畫面瞬間從腦海席卷而過，壹種讓她顫栗的東西在心中猛的爆發開來，如同晨鐘暮鼓在心中巨大的回響著。
　　她呆呆地看著閉上眼睛的安妮，哆嗦著嘴唇，身體也不可遏制的顫抖了起來。
　　仿佛過了壹個世紀那麽久，撲通壹聲，安吉拉跪在了地上緊緊摟住了安妮的腰肢貼在她的小腹上嚎啕大哭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滾滾而下，她從來沒有哭得如此放肆，仿佛想要把壹切委屈、後悔和愧疚通通宣泄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別離開我……求求妳們……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