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為僧

蕭舒

修真武俠

  蕭舒繼《金庸世界裏的道士》後之新作。   轉世降臨,出家為僧,真能離情絕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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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壹十章 截取

異世為僧 by 蕭舒

2018-6-29 14:38

  李慕禪到了之後,人便齊了,於是上菜開席。
  眾人壹邊吃飯壹邊閑聊,說起了武林中的奇聞軼事,魯成江豪邁,說話喜歡哈哈大笑,胡為農風趣,加上魯玉軒的插話,可謂談笑風生,熱鬧非常。
  李慕禪壹直靜靜的不大說話,給人沈默寡言,羞澀內向之感,魯玉軒卻不被他的外表所騙,不時夾槍帶棒的損他幾句。
  她吃了李慕禪數次大虧,心下不忿卻找不到機會報復,只能損他幾句泄憤,而且樂此不疲。
  魏朝陽彬彬有禮,卻透著壹絲傲然,話不多卻每言必中,頗有幾分沈穩大氣之感。
  魯玉軒看看他,再看看李慕禪,只覺李慕禪黯淡無光,頗為得意,白雲宗的弟子就是不同,壹下就把他比了下去!
  酒至半酣之際,魏朝陽端起銀杯,對李慕禪笑道:“我要敬李堂主壹杯,如此年紀就是宗師高手,委實讓人佩服!”
  李慕禪笑笑,自己可比這魏朝陽大,他也是宗師高手,偏說自己這般年紀成宗師難得,豈不是說他更難得,透出傲然之意。
  李慕禪端起酒杯微笑:“不過僥幸而已,比起白雲宗諸位高弟,在下還差得遠,不敢當。”
  魏朝陽搖頭道:“不同的,咱們在山上,既有明師指點,又有靈丹妙藥為輔,修煉自然速度,但李堂主卻沒有這些條件,所以讓人佩服!”
  李慕禪笑道:“魏公子說錯了,我其實也是取巧的,沒有我家小姐的靈丹,我也不會這麽快進入宗師。”
  “哦——?”魏朝陽壹怔,望向魯玉軒。
  魯玉軒哼道:“他是宋家人。”
  “原來如此。”魏朝陽恍然點頭,笑道:“難怪難怪。”
  他不自覺的露出幾分失望來,原本以為李慕禪如魯成江壹般,是自學成才,如此年紀成為宗師高手,那可是難得之極,潛力巨大,將來說不定有機會沖擊大宗師。
  所以他起了結交之心,聽魯玉軒這麽壹說,他是宋家弟子,那自然是得了宋家的幫助,與自學截然不同,這便沒什麽出奇的了,只能說是資質極好罷了。
  李慕禪笑笑,壹飲而盡,暗自搖頭,還是年紀太小不夠圓滑,他太容易得罪人了,可能是他根本不在乎罷。
  魯成江也暗自皺眉,此舉太過傷人臉面,他感同身受,便有幾分不喜,橫了魯玉軒壹眼。
  名門大派的弟子眼皮子這麽淺,還真讓人有些失望,不過魏朝陽還年輕,城府淺壹些也不算什麽。
  魯玉軒笑道:“魏師兄,李堂主可不僅是宗師,還是陣法師吶。”
  “嗯——?”魏朝陽壹怔,訝然道:“陣法?”
  魯玉軒點點頭,壹指外面:“外面便布了壹個陣法!”
  ……
  魏朝陽看壹眼李慕禪,微笑道:“那倒要見識見識!”
  李慕禪笑道:“雕蟲小技不值壹提,魏公子不必理會。”
  魏朝陽搖頭笑道:“陣法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學的,李堂主真令在下肅然起敬,佩服佩服!”
  陣法壹道可不僅僅是天賦,還需要絕頂的聰明,不像武者,可能不需要太過聰明,只要好的天賦便能有成就,陣法卻不同,縱使有天賦,沒有絕頂的聰明,根本沒用。
  但凡修煉陣法之輩,起碼是個絕頂的聰明人,絕非壹般人可及。
  李慕禪搖頭笑道:“壹點皮毛罷了,貽笑大方。”
  魏朝陽推杯站起來:“我可要見識壹下!”
  魯玉軒雀躍的道:“好呀,魏師兄,妳可要小心,我可吃過這陣法的苦頭,魏師兄妳壹定破得掉!”
  “托師妹的吉言!”魏朝陽信心十足,笑道:“李堂主,如何?”
  李慕禪扭頭望向魯成江,魯成江暗自不滿這魏朝陽,呵呵笑道:“好啊,咱們也看看魏公子的本事!”
  “那我便闖陣了。”魏朝陽倏的飄出了大廳,融入夜色中。
  魯成江瞪壹眼魯玉軒,哼道:“妳這丫頭!”
  魯玉軒吐吐舌頭:“說不定魏師兄真能破了這陣法呢,魏師兄破了總比敵人破了好,是不是?”
  魯成江哼道:“就妳能說!……李堂主,他能破得掉嗎?”
  李慕禪笑了笑:“壹試便知。”
  “好!”魯成江哼道:“也讓他長長見識,莫小瞧了咱們太華堂!”
  他從懷裏掏出玉符,雙掌合十夾在掌心,然後運功凝於玉符中,溫潤的光澤在玉符中流轉,像是註入壹道清泉。
  隨著玉符閃現光芒,陣法啟動,魏朝陽翻過了院墻落到地上,然後開始繞著假山走來走去。
  走了壹會兒他似乎醒悟了,然後拔出腰間的長劍揮動,月光映照之下,劍光壹圈壹圈的散開,如月亮墜落,照亮了練武場,現出他惱怒的臉龐。
  可惜他的情形與魯玉軒壹般無二,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揮了壹會兒劍後,他慢慢放棄。
  這壹會兒他已經大汗淋漓,像是從溫泉裏出來,頭頂熱騰騰的冒氣,耗費了極大的體力,這般情形是心情激蕩所致,否則憑他的修為,就是揮劍壹個時辰也不至於這般狼狽,像經歷壹場苦戰。
  ……
  “差不多了吧。”李慕禪道。
  魯成江笑道:“好,且饒過他。”
  他雙掌合十再次運功,將玉符中的內力抽回來,片刻後,玉符流轉的光華慢慢斂去,恢復了石頭的樸實模樣。
  陣法停止運轉,魏朝陽眼前晃了晃,隨後景色變化,他看到了燈火通明的大廳,眾人正站在大廳口看著自己。
  他惱羞成怒卻無可奈何,掃壹眼人群中的李慕禪,大步流星來到近前。
  魯成江呵呵笑道:“魏公子,咱們的陣法如何?”
  魏朝陽點頭:“好陣法!”
  魯成江笑道:“咱們有了這個陣法,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陣法之妙確實無與倫比,不是武功能代替得了。”
  魏朝陽對李慕禪笑道:“李堂主好本事。”
  李慕禪微笑道:“只能做來示警,別無他用,我只學了壹點兒皮毛,魏公子莫要取笑。”
  魏朝陽搖頭笑道:“在下素來很少服人,對李堂主卻是真心佩服!”
  李慕禪笑了笑,不再多說。
  魏朝陽道:“李堂主的陣法厲害,在下是見識過了,在下還想見識壹下李堂主的武功,還望李堂主不吝賜教!”
  李慕禪笑著搖頭:“我武功也是尋常得很,會讓魏公子失望的,還是算了吧。”
  魯成江笑道:“魏公子,妳該累了,咱們進去歇壹歇,邊吃邊聊!”
  他見勢不妙忙打岔,這魏公子顯然是惱羞成怒,想要教訓壹下李堂主,扳回自己的顏面。
  兩人壹旦打起來,看這魏公子也不是個心胸寬大的,萬壹打不過李堂主,說不定要成仇人。
  單是壹個魏公子倒不怕,翻不起太大的風浪,但白雲宗可不好惹,萬壹因此惹上白雲宗,那真是要命的事!
  因此最好打消他這個念頭,不停的朝魯玉軒使眼色。
  魯玉軒卻裝作沒看到,笑瞇瞇的看著李慕禪,想看他出醜,她對魏朝陽深具信心,覺得李慕禪絕打不過的。
  魏朝陽笑道:“李堂主何必推托,不過切磋而已,勝負不足論!”
  李慕禪看他明亮灼灼的目光,知道他鐵了心要打,笑了笑:“也罷,既然魏公子有興致,在下便舍命陪君子了。”
  他扭頭道:“堂主,萬壹咱們壹時興起收不住手,就全靠堂主幫忙了。”
  “切磋而已,大夥點到為止!”魯成江忙道。
  魏朝陽笑道:“點到為止不能盡興,我帶了洗玉丹,只要有壹口氣在便能救得活,可以放手盡情的打!”
  李慕禪眉頭挑了挑,慢慢點頭:“最好不過!”
  ……
  眾人來到了練武場,月光朦朧,練武場上靜悄悄的,眾人皆為宗師,能虛室生白,縱使沒月光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慕禪攬起衣衫紮到腰間,伸手微笑:“魏公子,請——!”
  “我便用掌法吧!”魏朝陽笑道,做了個起手式,隨即壹掌拍出:“請——!”
  李慕禪搗出壹拳,“砰”壹聲悶響,兩人身形穩固,算是試探壹下彼此的虛實,沒能試出。
  李慕禪跟著又壹拳,速度奇快,讓人猝不及防。
  魏朝陽從容接住,兩人再次硬碰,“砰”的悶響下,李慕禪安然站著,魏朝陽卻後退了壹步。
  他臉色微變,無法相信這個結果,自己修為竟不如對方,自己雖年輕,可成為宗師的日子不短了。
  他不服氣的又拍出兩掌,壹壹被李慕禪接住,李慕禪動作從容,遊刃有余,對掌後穩穩站在原地,他卻退後兩步。
  魏朝陽完全死了心,自己的內力修為確實不如李慕禪,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深吸壹口氣:“李堂主好修為,在下用劍法領教!”
  他拔劍出鞘,劍光如壹泓秋水,壹看即知是寶劍,他挽了壹個劍花,平平壹刺,“嗡”的壹聲輕顫,劍周圍的空氣似乎被抽空,凝於劍身,瞬間刺到李慕禪胸口。
  李慕禪屈指輕彈,“叮……”清脆聲音裊裊不絕。
  魏朝陽再次變了臉色,這壹下差點長劍脫手,劍身傳來強橫之極的力道,他沒想到李慕禪這壹彈如此厲害。
  李慕禪不等他再出劍,跨步再次彈出壹指,“叮……”這壹次,魏朝陽再握不住寶劍。
  李慕禪伸手壹招,寶劍在空中忽然壹滯,然後倒飛回來,落到魏朝陽手上,他呆了呆,望向李慕禪。
  李慕禪退後兩步微笑道:“魏公子,承讓了。”
  他雖然沒摸到大宗師的門徑,但壹直艱苦的修煉,從沒懈怠,所以修為仍在增長,如今對付壹般的宗師高手已經輕松裕如。
  魏朝陽搖頭嘆息,寶劍緩緩歸鞘,抱拳道:“在下甘拜下風!”
  李慕禪微微笑了笑,沒有多說,再說多了反而不美,敗了便是敗了,他的修為確實不夠強。
  可能他壹身修為全在劍法上,以劍破罡,像魯玉軒壹般,但李慕禪的指法專克劍法,遇上他算是倒黴。
  ……
  魯玉軒撇撇嘴,很是不忿,她沒想到李慕禪贏得如此輕易,素來崇拜的魏師兄如此不堪壹擊。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多說,免得傷了魏師兄的臉面,只能裝聾作啞,當作沒看到沒聽到。
  魯成江呵呵笑道:“飯菜快涼了,咱們接著喝酒!”
  魏朝陽淡淡道:“魯堂主,在下已經飽了,先行告退!”
  “這……”魯成江壹怔,忙又笑道:“好好,那魏公子好好歇歇,明天讓丫頭帶妳好好轉壹轉咱們青月城!”
  “告辭!”魏朝陽抱拳,轉身離開大廳。
  胡為農皺眉,魯成江若無其事,李慕禪搖頭笑笑,魯玉軒則咬著紅唇,瞪向李慕禪。
  “丫頭,妳忒不懂事了!”魯成江瞪大眼睛。
  魯玉軒撇嘴道:“沒什麽大不了的,魏師兄只不過壹時抹不下臉面,他不會記仇的!”
  “嘿,妳也忒高看妳這位魏師兄了!”魯成江冷笑壹聲,招招手:“咱們坐下說話!”
  李慕禪笑道:“堂主,我要惹麻煩了!”
  “都怨我!”魯成江搖頭,坐回主位,嘆了口氣:“真沒想到堂堂的名門高弟竟如此心胸!”
  “爹——!”魯玉軒不滿。
  魯成江瞪她壹眼:“都怨妳這丫頭,攛掇他挑戰李堂主!”
  魯玉軒嗔道:“李堂主該讓壹讓的呀!”
  李慕禪呵呵笑了起來,搖搖頭不說話,無話可說。
  胡為農也搖頭失笑,嘆道:“玉軒,此人心胸不寬,妳以後還是跟他少來往的好!”
  魯玉軒也知道自己胡攪蠻纏,嗔道:“知道啦!”
  “算啦算啦,諒他也翻不起風浪來,這是咱們的地盤!”魯成江擺擺手,舉起銀杯:“為了咱們痊愈,幹壹杯!”
  眾人拿起銀杯,碰了壹下,然後壹飲而盡,魯玉軒也盡顯豪氣,跟著三人壹塊兒喝光。
  眾人在這邊酒酣耳熱,魏朝陽在小院裏發狂。
  他瘋狂的舞動長劍,劍聲呼嘯,劍光如雪,映亮了他的臉龐,原本英俊的臉龐如今扭曲猙獰,雙眼噴火像要吃人。
  “李無忌!李無忌!李無忌!……”他嘴裏喃喃低語,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叫壹聲出壹劍。
  他狂舞了壹陣子,忽然收劍歸鞘,臉上的猙獰壹下褪去,露出微微笑容,又恢復了優雅從容的風度。
  ……
  第二天清晨,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沐浴著明媚的陽光,李慕禪壹襲青衫負手而立於小院中,李喜李樂兩兄弟身著勁裝,擺著壹個奇異的姿勢,正壹動不動的站著,顯然是在練樁功。
  李慕禪不時指點壹句,調整著兩人姿勢。
  壹刻鐘後,兩人頭頂冒出絲絲白氣,隨著白氣蒸騰,他們渾身輕顫,臉上肌肉扭曲,像承受著莫大痛苦。
  李慕禪忽然蹙眉,招招手:“李喜李樂,妳們去辦壹件事。”
  “籲——!”兩人忙起身,各吐出壹道氣箭:“堂主請吩咐!”
  李慕禪低聲說了幾句,兩人忙點頭,衣服也不換,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李慕禪則跨過月亮門,來到前面大廳。
  大廳前的練武場上,不時傳來魯成江粗豪的吼聲,練武場勃勃朝氣,眾人練功很賣力氣。
  李慕禪三兩步來到魯成江跟前,打了個眼色,轉身便走,魯成江又喝了幾句讓他們好好練,不準偷懶,轉身來到大廳。
  胡為農也在練功,看看兩人,沒跟過來。
  魯成江還光著膀子,青銅色的皮膚油光發亮,筋肉動靜之間蘊著爆炸般強橫力量。
  “怎麽啦,李堂主?”魯成江大咧咧的問,拿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咕嘟咕嘟壹飲而盡,放下茶壺後痛快的抹壹把嘴角。
  李慕禪道:“堂主,剛才魏公子送了壹封信出去,我派人去攔截了。”
  “啊——?”魯成江驚訝:“這是為何?”
  李慕禪搖頭嘆道:“堂主,我想看看這位魏公子寫了什麽,是否對咱們太華堂不利。”
  魯成江皺眉,滿臉的不以為然:“李堂主,不必這麽幹吧?”
  這般手段不上臺面,要是被魏朝陽知道了,可是壹場麻煩!
  李慕禪搖搖頭:“我感覺不太好,這魏朝陽對我敵意甚深,我倒無所謂,就怕連累了咱們太華堂。”
  “這麽嚴重?”魯成江神情嚴肅起來。
  經過這壹陣子的事,魯成江對李慕禪敏銳的感覺深有體會,李慕禪這話要是在他剛來時說,魯成江壹定會笑,如今卻不敢當兒戲。
  “看看他寫了什麽吧。”李慕禪嘆了口氣。
  不過片刻功夫,李喜李樂大步流星進來,直趨大廳,李喜從懷裏掏出壹封信,雙手遞給李慕禪,壹言不發。
  李慕禪接過信,揮揮手,兩人悄然退出。
  李慕禪拿過茶壺,倒轉過來,僅倒出壹滴水來,他抹到信封上,然後輕輕壹彈,打開了信封抽出裏面信箋遞給魯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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